打太极
我妈和我来到广场,清冷还无人。迎接早春的嫩芽在原本光溜溜的树干上抽出来的一点点的翠绿嫩意,迎着小鸟,伴着叽叽喳喳,很有生机。我不会打太极,那慢,还时有要旋转的样子,真像展翅飞的鹤,我就说祖宗们厉害,能这么写意地生活不简单。老人们记住了复杂多变的姿势,确实整齐起来时,壮观而且有美感。带了小狗来,也沉在我们的一招一式里,那老先生跟我一般手脚梆硬,但是绝得太极的柔美真是不错。我突入其中,不真的懂招式里蕴着的情怀和哲理,纯粹的模仿,肯定不精髓。
我只是要看看母亲的生活,她每天起来就心念念奔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那日她还骑自行车,为了躲闪,双脚直戳戳停下。就此后,就有了老态,开始走路摇,不稳。人老,说会有断崖式地急转直下,也完全没有了她六十岁来我这里生活时在孙子面前倒立靠墙的英姿,也未能每句话都真切切明白我的意思。听不到跟她的心不到,都在我第一时间抱着她扑她怀里时,用我止不住的泪水模糊了。
她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抄着近道,说夏季她们都还在另一个广场上跳广场舞,现在就只有太极还能玩玩了。也背了剑,跨在身后,剑穗儿迎风里,火艳艳的红。真是不忍诀别就此老去,她真的是要夺走我想方设法要帮她做的家务。老婆曾为了我的儿,堵在我跟儿子争执的面前,护犊子,还分老幼吗,我这半百人,在八十老母面前还不都是要被疼的样子吗?
我打太极的姿势不优美,母亲,她也不优美。可是满脸止不住的笑意,确实开心。音乐几乎很知趣的声响很小,其如游丝,丝丝都入了耳,丝丝都把我的心情又拉回那早年的岁月里,母亲看着我,摸着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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