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延飞，随记杀时间



过安检，“轻解罗裳”，连着皮带鞋子。人不多。有喜窈窃，过海关不用排长队。一进“ gate of USA”，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e。联想起读过的古罗马史。当年“条条道路通罗马”时，也这个样子吧？过美国关，感觉就是和过德国海关，杜拜海关…. 不一样，查护照的美警，男有男的小横横，女则常见嘴角有点小嘲小讥。没碰过和美警争吵的。你要去的是罗马，看点脸色眼色，算什么呢？



排队，欧美殊景。中国刚开放时有个出国的人说外国“人家活得仔细”。看他们排队也看得出来几分。没声，有声也悄悄话。见不到花谢随地落的随便站相，小孩也不吵，没有小孩不要命地哭喊。今天，海关前大排长龙，弯四次，每曲好几十米长。有声也是悉悉索索的，飞机快飞的乘客就会向排在前面的礼礼请求放行，彼此呼应中，please着，thank you着，被让的不倒栽葱似的日本式客气过火，让的也就是身子一侧，微微一笑。喜欢这种本就不是亇事，做得也不当回事的氛围：不演好人好事，“不这样该怎么样”的自然而然。碰到的排队都是这样的，渐渐地不知道还会有别的样子吗？忽然看到上海Costco排队的视频，才知道欧美人活得仔细。凡是常遇到的，上车下车，讨价还价，那个有数，识数的小表情，那些个小默契，小幽默，小眨眼，小拥抱，有意无竞地雕凿着日子，镌刻着时光。



迟了十五分钟上飞机。刚坐定，传来“我是机长，遗憾地通知大家，飞机要晚两三小时起飞。”一机惊愕，只有表情，没有声音。顺序下飞机，最靠近的一乘客小声“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去欧洲的航班？”下飞机后，愿意等的，各自找到座位坐下，戴上耳机…服务台前站着四五个人的队伍，试着改票。见不到焦燥，听不到抱怨。谷歌了一下，各航空公司有飞机延飞的赔偿条倒。我向排在自己后面的一位出示查到的条款，他笑笑“我也来查查。”这些事前不闹，五四六四就是个运动。不然，日本人来了，到处在叫“鬼子进庄了”，红军来了，叫“闹红”，什么什么都是个闹。



将这变化通知儿子。回复为“你们可以试试签其他航班。”去问。答复，这个航班专用的Newark机场出了状况。没有可以换的。只得等两个小时之后的。也向儿子通告了。儿子说，等等吧，但不能等到半夜。随时联系。候机的人回来了不少。见到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往后延，耸耸肩，大都没什么表示。遇到过不止一次。感觉当地人很经事，经过很多事。询问的，打听的人不多，也不相互交通，出谋划策。大家都像是很珍惜平常，很珍惜安静。大事化小，小事就小事看和做。这使周围总是有祥和的气氛。



等久了，周围的咖啡店快餐店坐满了。机场的价格哦！这类的时候能见着这个社会的富样子，每个人如素地吃喝，不为“机场价格”尤其的为难。



还在等。再延迟就超过四小时了，这样，就可以索赔，数额不小。三个小时多都等下来了，再等一小时，就可以索赔的话，倒希望延迟了，坐着，滑滑手机就挣了。退休老人，这是个不多的挣钱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