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木三分谈:大清到底输给了谁?比“落后就要挨打”更深刻的真相
历史是一面镜子,透过它我们可以看到过去的辉煌与衰败。
清朝,这个曾经主宰东亚数百年的帝国,在短短几十年间,从不可一世的“天朝上国”沦落为列强宰割的对象,最终走向灭亡。
回顾晚清的种种决策,会发现它所犯下的错误远远不止“落后就要挨打”那么简单。它的失败,既源于对国际形势的误判,也源于对自身实力的盲目自信;既有对外部世界的封闭抗拒,也有对内的压制与剥削。
今天,我们回看晚清时期,看看它怎样一步步走向衰败。
在我们的教科书上总会把清朝描述成“落后才挨打”的这么一个角色,但如果我们仔细复盘晚清时期每一场战争,会发现它似乎总是在没有任何获胜把握的前提下,主动挑衅、主动挑起战争,有种又菜又爱装的感觉。
这里我们不讨论这些战争的正当性,谁是正义的,谁是不正义的。就算你认为西方列强必然入侵我们,我们和西方列强必有一战,但起码你在发动战争之前要先做好战争的准备吧?
但是清廷似乎每次都没有任何准备,做决策的时候都是非常冲动,似乎没有任何规划就和对方开战,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其实一直贯彻着外邦皆是蛮夷的错误世界观。清廷打心底就看不上别人,即使对方发展的比自己要好、实力要比自己强也是如此。
这种狂妄根植在他们心中,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他们就产生了两个扭曲的世界观。这两个世界观,使得他们夜郎自大,总是做出一些玩火自焚的行为。而这两个扭曲的世界观,可以总结为以下两点:
一个是“世界离不开我”,一个是“我可以离开世界”。
先说说这个“世界离不开我”,这种思想在大清的具体表现就是“大黄茶叶论”。那“大黄茶叶论”到底是什么呢?我们看看这些晚清官员说过的话,比如林则徐就曾经说过:“茶叶、大黄,外国所不可一日无也,禁绝茶叶、大黄,有以制服其命。”
大概意思就是,外国人不能缺少茶叶和大黄,而只要中国不出口茶叶和大黄,就可以轻松拿捏住这些外国人的命门。为什么会认为茶叶和大黄是外国人的必需品?他们的逻辑很奇怪,认为之所以外国人如此需要茶叶和大黄,是因为茶叶和大黄是有通便的功能。
当时的直隶总督琦善就说过:“外夷土地坚刚,风日燥热,且夷人每日以牛羊肉作为口粮,不易消化,若无大黄,则大便不畅,夷人将活活憋死。”而江南道御史周顼也曾经说过:“外夷于中国内地茶叶、大黄,数月不食,有瞽目塞肠之患,甚不能聊生。”
这里的茶叶大家应该都知道是啥玩意,而大黄其实是一种中药。现在应该普通人都不吃这个大黄了,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吃过大黄。
这种观念在当下当然看起来十分滑稽,不过却是当时清廷的主流观念。可以说,正是这种观念给了林则徐虎门硝烟的勇气。
而除了这种扭曲的“世界离不开我”的想法,当时还一贯有一种“我离开世界可以活得很好”的错觉,这个比较典型的就是“地大物博论”。
还是那个虎门硝烟的林则徐,他曾经说过:“我中原数万里版舆,百产丰盈,并不籍资外夷,外来之物皆不过以供玩好,可有可无。”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清廷坚信,以中国之地大物博,完全可以不依靠他国而存活。
所以,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能做出任何离谱的决策,似乎都是合理的,并且也是命中注定的。
说完对于世界的看法,我们要再说说清廷对对于内部其他阶级的看法。
在爱新觉罗们的视角下,所有的人民、民间经济都是家奴、工具,其所作所为都只不过是为了维护爱新觉罗家的地位。如果某样事物维护不了爱新觉罗家,那统统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在这样的思想主导下,自然也会产生一些扭曲的操作:
比较典型的就是洋务运动。洋务运动的失败,大家总是说是因为“中体西用”。自然这是失败的主要原因,那为啥爱新觉罗们会坚持洋务运动,会坚持“中体西用”呢?
那是因为洋务运动的出发点,从来就不是什么完成现代化来提升民众的生活质量。其本质出发点,就是通过洋务运动来维持爱新觉罗家高高在上的地位。
比如,洋务运动之初,其核心就是为了组建北洋水师,以此来对抗西方列强,而不是通过洋务运动来发展经济。
而也正是因为这种“家奴思想”,使得无论是北洋水师,还是民间企业家,在清廷眼里都只是一种工具,而不是自己人。
因为不是自己人,所以清廷对于这些东西也具有天生的敌意,十分不放心。即使允许他们发展,也采用了非常强的限制手段,主导思想是即使发展民间经济也要在其掌控之中。
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即使“中体西用”搞的也不是西方那样的私营企业,而是大肆推行官办企业,打压真正的私营企业家。
比较典型的是,中国最早的企业其实就是李鸿章旗下的“三大局”,它就是一种官办经济。而像一开始的民间企业家,比如说张謇其实也是张之洞指派经商的官员。
即使是这样,爱新觉罗依然十分不放心,毕竟李鸿章、张之洞之类也不被他们看作是自己人。
所以,在整个北洋水师的搭建过程中,老太太就一直在给李鸿章的北洋水师以及各种官办企业使绊子,克扣他们的经费。
因为她要的是一个“刚刚好”的北洋水师——假设日本军队的战斗力为10,而她要的是一个具有11战斗力的北洋水师。这个战斗力再多一点,都是她不想要的。因为这些多余的战斗力,在她眼中就是对自己的威胁。
甚至在老太太的想法中,北洋水师打不过就打不过了。打不过西方列强,最多就是赔钱赔地;而如果自己人起来了打不过了,可能爱新觉罗家的位置就要丢,因此也才有了“宁予外邦,不予家奴”的名言。
在上述一系列思想的指导下,甲午海战的一败涂地似乎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其实咱们现在看来,老太太做出这些决策,纯粹是因为她蠢吗?或者说做到最后的那个样子,是她一个人的错误还是整个体制的问题呢?
我觉得这两者都有。她做的所有操作,有权力结构导致的原因,也有她自己缺乏远见的原因。但是,不论怎么样,她都不是一个智者,不是一个具有远见的人。她不能像曾经的日本明治天皇一样,走出历史的周期,做一个主动的改革者。
综上,清朝的衰落并非一时的偶然,而是长久以来错误认知的积累与爆发:从对外的狂妄自大到对内的高压砖职,似乎每一步都在将自己推向深渊。
但清朝的衰落并非一蹴而就,而是经历了一个漫长而曲折的过程。在这其中,它曾有过短暂的觉醒,也曾试图做出某些改变,然而每一次改革都因其固守旧制的本能而变得畸形。
如果我们将晚清的历史展开来看,会发现它的灭亡其实是由四个不同的阶段一步步推进的。每一个阶段,都承载着清廷的挣扎与幻灭,也映射出它最终走向终结的必然性。
第一阶段是1840年之前,也就是鸦片战争之前。这个时候的清廷不仅狂妄自大,还拒绝和外国交流。
第二阶段则是两次鸦片战争之后,进入了“洋务运动阶段”。这期间大清认识到了和西方的一个差距,开始进行“中体西用”来对抗西方,来维持自己的地位。
这段时间确实大大提升了大清的国力,使得大清至少在纸面上来看,能和日本进行一战。
第三阶段,则是甲午海战和八国联军侵华阶段。爱新觉罗们在受了几十年的窝囊气之后,进行了他们眼中十分有效的改革,又妄图开始称霸世界,寻求和世界对抗。在这一阶段,发生了甲午海战和八国联军侵华两场大的战争,但都以清朝失败而告终。
而在经历这一系列失败之后,大清彻底进入了第四个阶段,即“君主立宪阶段”。只是清政府最后的改革速度不够快,赶不上民众掀桌子的速度,最后亡于1912年。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小插曲,譬如说义和团。
当年,甲午战争可以说是老太太第一次来检验自己洋务运动的成果,但不幸的是最终以北洋水师全军覆没而告终。
这个时候,实际上她已经没有有效的军队去再去对抗,理论上已经打不过西方了。
但是她却另辟蹊径,开始了以民制夷的方略。具体做法就是人为地制造“狂热”,其典型代表就是义和团。
而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其实是有两个好处的:
第一个好处可以转移矛盾,把矛盾、仇恨转移到洋人身上。
在甲午海战失败之后,大清和日本签订了《马关条约》。这个条约的签订,在精神和经济上都重创了当时的清朝,使整个清朝社会弥漫在巨大的失败氛围之中。
而民众在面对这种失败、面对生活失意的时候,往往是要找原因的,或者说需要找到一个仇恨的锚点。
这个时候民众的选择其实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洋人,一个是爱新觉罗。那爱新觉罗们肯定是希望大家恨洋人,而不是恨自己。那显而易见让大家搞义和团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个好处是在民众被鼓动起来之后,老太太可以做缩头乌龟,躲在后面。
如果团民们打赢了,她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如果打输了,那就是乱民惹事,也算不到她自己头上。
然而,这种策略注定是饮鸩止渴,不仅无法真正解决问题,反而加速了危机的爆发。
首先,这种运动只会摧垮经济,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即改善民众的生活质量。闹来闹去,大家会发现日子只会更难过。
另外,这种运动非常容易失控——当年的义和团一路北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有的人只要和洋人讲过一句话、卖过一件商品,都逃脱不了被残忍杀害的命运。
而到了京城之后更是彻底失控,直接开始杀戮使馆人员,最终导致外交事件,引来了八国联军,属于是反噬了爱新觉罗们自身。
然而清廷看似成功地操控了民间情绪,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被蒙蔽,也不代表整个社会就此沉沦。
事实上,在义和团狂热蔓延的同时,另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也在悄然崛起——那些真正意识到变革必要性的人,已经开始探索新的道路。
比如说,1900年是中国闹拳乱的巅峰时期,可以说是爱清主义者的巅峰狂欢时刻,但在同年10月,孙中山发起了惠州起义。
也就是说,两种观念、两种人,是可以并行存在于华夏这片土地上的。
今天的我们站在百年后的节点回望,晚清的教训依然刺眼:当林则徐在虎门焚烧鸦片时,日本正将《海国图志》奉为维新指南;当北洋水师的炮弹填满沙土时,明治天皇的舰队已驶向现代海军的黎明……
若将民力视为威胁,将改革异化为权谋,将世界拒之门外,那么无论地有多广、物有多博,终将被时代巨浪吞没。
而那些曾被嘲笑的“大黄茶叶论”,或许正以新的名义,在某些角落悄然复活。
历史不止是一面镜子,照见的也不只是过去,透过它我们还可以预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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