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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好坏之间，秋水一方

送交者: 大城小二[♂★★声望品衔9★★♂] 于 2024-11-10 9:52 已读 1426 次 4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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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是什么？是大路之上的规矩，行人之间的默契。可我，自认不是圣人，甚至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何为好人？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出门让路，助人为乐？道德二字对我而言，似月影摇曳在秋水上，不是静止的美，而是水波荡漾、浮浮沉沉，若即若离。

人活一世，谁能总是对错分明？我见过那规矩森严的世道，方圆十里不许一丝邪念。可也听闻江湖有一句话——“盗亦有道。”每个人身上都有层影，谁没偷过一点，违过几分呢？君子远庖厨，知其黑而守其白，便是圣人？当真吗？

许多时候，所谓的“好”与“坏”不过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道德在不同人眼中各有尺度，是有弹性的，甚至是流动的。若是正邪对立，全然分明，世间何来多样之美？江湖行走，自有江湖的道义，人心之道更深也更广，有时不过在于尺度、分寸。手持青龙偃月刀，心中有佛度苍生。那刀者不是恶人，救人者亦非纯善。

我有个朋友常说，人生不过是场游历，尔虞我诈也好，情深意长也罢，到头来不过风过竹林，不留痕迹。他提到“道”字，最讲的是适应，不是抗争。我渐渐明白，行走江湖的道，不必非得穿上道袍，不必高举道旗。行于道者，不独善其身，而众善而行。凡事，不是简单的黑白之分，更多时候需要我们耐心咂摸其中的细微之处。

这道理似“水”之无形。你以为道德就是方方正正的石头？人性复杂，谁能时刻活成一座灯塔，不偏不倚？某一时某一刻的选择，往往只是在当时当地的判断罢了。而道德本身，便是一道道隐隐绰绰的选择。

道之所以美，是因为它能容纳善恶兼具的人性。人有千面，情有千态，像风，不拘一格，像水，有容乃大。也许，有时当一个人劝说另一个人“该怎样”时，那也未必是一种宽厚的施与，未必总是充满慈悲。好人？坏人？看似分明，但正如古人所说：“百年梦幻一枕黄粱。”是非不过一时之间的变迁，定格在历史的框架里，又能显得多么高洁、分明？

秋月孤悬，水中摇曳。它无需解释自己，也无需证明自己的存在，只是自然、自在，随光影变幻，如江湖中的每个人，每个故事，每段道德的纠葛。是非不过镜中花、雾中月，一晃而过。道德如水，善恶随形，无需绝对答案，也无需千篇一律的‘好人’或‘坏人’。”

我自认不是圣人，甚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可这又如何？既然行走于世，便随这天地万物，一起流淌、一起沉浮，知其黑，守其白，且在好坏之间，自在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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