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省 ,硌矶山一游
萨斯其旺大草原
出了saskatoon, 地比天大,天没有地平。
“风吹草低见牛羊”,满怀悠扬;唱出的是民歌;风吹草低了,接着草低风吹,此际,见识的是茫茫,想不到描述,思绪被拉得没有过得长。
“百十十公里,碰不到几回车,看不到几次村庄。”听起来是句话”,自己开上一回,脑海里没有不落下印记的。“春天时,出城一派黄花。-车惊艳到叫。开上一小时,仍黄得没完没了”。陈宁说着经历。几十里的一直直道,几百里的眼平与地平成一线,使知,萨省平原,不是景点,而是日子。看着它,不烦不厌,真得活出点味来了才能够。
在16号公路上开车,把country 理会个够。树围着的是村;房子见多点的是镇,九十九点九九的是田和地,见到的是牛是羊是马,是粮仓,草垛。这是country,不是state。扑鼻的是草味,牛圈马场味,即原味,闻着,有种很稳健,厚实的感觉。农耕,是古埃及的成色,是古中国朝代的成色,有如罗中立笔下陕西黄土高原上老农民的脸,草原省萨斯卡其旺是加拿大的陕北,细了看,有古埃及的苍凉,中国朝代的荒漠,这等面目前,旧有三观的屑屑渣渣被抖掉不少。
张爱玲去台湾时,当地安排了地陪。说了一路的话,张爱玲对地陪说:“你说话,好文艺。”安大略,铜臭;海洋三省,天真水真山真人真,真得像假的;温哥华,一股中国饭菜味;大瀑布,太画面;千岛湖,像AI产品;班芙,太文艺,好看,好玩,好照相,但就是觉得有点滑哩滑叽的。萨省大草原上开了个来回,则有如不动笔地画了张土地和日子的真实的素描。
硌矶山
天边一片深色漸漸清晰成連綿的山,好多山峰,像我们小学一年级上体育课学排队,挤成一列;开近了,松柏拥着捧着巨岩,它们又像一群穿草裙的丫头,玉项,首级“公主坟”,个个学着赫本生气的样子:冷面。让你看。——却是看不够。
一律的沉沉绿,不时夹一丁点的嫩黄。仅此。这时节,阿岗昆的哪条山道上,哪个山坡上,哪个转弯口,不醉成十分的面红而步踉?就是本镇那个星链难标明的小山包,也变成了片数不清的色搅和在一起的杂染,招摇着,显摆着一年四季的最酷。话说“狠人话少。”一路在个个都笔挺的柏树中行驶,抬眼,雪峰寒光,虽不时有饱蘸阳光的嫩黄不时送暖,送俏,甚至送“哗哗”嬉戏声,但“此处不苟”的氛围,使知“硌矶山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是个峰,都秀,都“show”。劈立的,比“倒踢紫金冠”险;屹立的,有如历史的尘埃砸中了倒霉蛋,且坐实了;Banff 里面,有峰如女正二八,首轻,脖轻,身轻,一抹黛色环着。古希腊罗马人勤快,把岭啊峰啊,切碎了,雕成女神,靓男,搬进屋。北美牛仔,欧洲太小,到北美来放鸭子。山啥样,就让啥样;水,爱啥啥。就说这快走到人眼面前的俏峰小女子,还原出维娜斯未雕之雏型,留着残雪,挽着凛冽,初见,是一树梨花;再看,见一片冰心。
我恐高。旦临,退到不见断崖处眺望;面对,吓得不敢抬头。路过许多大桥,巨囱,都非常“loser “地像“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到悬崖底下…”。而在Banff,却在耸立挂云的绝壁与劈立如乍起的断岩间漫游。后来,在九十三号公路上流淌,如入雪峰博览会,渐有所悟。
冰岛上的山,个个是罗刹,守地狱的那种。经过它们,它们的眼的凶光透过车顶车窗,瞪着你。黑沙滩上不小心抬眼了一次,那个𤩹,劈下来,哪来得及缩颈啊!“横空出世,莽昆仑”,没见过,听这词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儿。
阿尔卑斯山里见到的峰们,用险用峻吓吓人,逗逗乐似的。哪儿险到不敢想可及,就凿个栈道,搭个吊桥,来个揽车,给大伙儿逗闷子。拿破仑在其某山口想出的段子:“伟大和渺小就差一步”,就是给阿尔卑斯山给逗出来的。做科研几十年,至今仍“梦里不顺了,果然在白天做实验就不顺”的国家级科学家亲戚有言:“哪有捷径?”阿尔卑斯山逗不了他!
硌矶山脉,不像冰岛罗刹峰,不留怕气。九十三公路几十里里,雪峰做地陪。宫湖倒影,怎么帖切它就怎么展现;乱石如海,不湍不急,专门为你凝住让你过;回眸时,小峰頷而意蓄。这峰这岭,竟把心里弄得七七八八的。
它,也不逗人喜欢。自己玩自己的意思。谁想一起玩,玩呗。啥事物一到北美,不都就这样了吗?
总之,在九十三公路中行驶,像去了一个很高级别的Party ,看到高颜值的男女,顶级年纪才有的顶级身段,交谈着,曼舞着。不由联想起《罗马假日》里还原为公主的她,接见各路来宾的殿堂。蓦地,忽然觉得升华,得意忘形起来。
坛主:不只拾拾影于2024_10_12 21:17:37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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