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论与不可知论的另类结合
我对我自己的思想有个总结:宿命论与不可知论的另类结合。
我对我所谓的“四个真”绝无怀疑。“觉,不离当下、是真的”“瞬间即永恒、是真的”“我的真情实感、是真的,例如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我是真的(无论找不找得到我究竟在哪里)”我怀疑的是人们所声称的真理。并不是说真理或绝对真相不存在,而是如果有人声称他全知道了,我表示怀疑。
有个电影(《四零五谋杀案》)说得好:一切都会过去,唯有真理永存。
然而,真理到底可全知还是不可全知?连这个问题也有可能是不可知的。至少我不知道。并且,很讨厌地,我认为别人也不知道,因为我偏向“不可确定全知论”。如何确定真地已经全知道了,如何确定真地没有未知了,如何确定真地没有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了?
逻辑上是不可能确定的。却很容易被自己的超能力甚至“极其超能力”给蒙骗了(或被新奇的幻境梦境带偏了)。
无论可知还是不可知,真理或真相就是真的理、真的相,就在那里,无可动摇,无论人们能不能到达。泰山就是泰山,不会因为没有人认识就不成为泰山。
我们至少可以发现四个真,“觉,不离当下、是真的”“瞬间即永恒、是真的”“我的真情实感、是真的,例如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我是真的(无论找不找得到我究竟在哪里,一样可以确信自己的存在。我们要感受自己生命的存在,从时间的长短中感受比较方便。而要感受时间,从耳根中感受声音的变化或不变比较方便)”
“飞矢不动”,瞬间即永恒。什么都没过去,只是不再在眼前而已。
未来,一定会来(未知,假设一定会来),也只是还不在眼前而已。
我们的每一个瞬间,镜像不二的当下,都是永恒的真相,无可更改或篡改。
(所谓“改”,顶多不过是在原来的真相上加了个假相而已。所谓假,是相对于真而言。戏假情真。至少怕死怕得要死,总是真的吧?除妄亦是妄,识妄即是真。认识到自己有可能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就不会过于自以为是了。)所以也不是“就在那里”,而是就在这里,就在眼前,就在当下。只是我主观地认为:彼此达到不了对方的客观真相而已。(而且,如果在眼前的报身背后另有法身的话,这个各自的法身真相谁都不可能知道,包括自己。)我的主观就是你的客观,你的主观就是我的客观。难免误会,理解不能,终究孤独。
这曾被我称为“自我意识陷阱”。
生命(及意识)以及“非生命”(未必没有意识)的本质或许是能量(及被能量点亮的光)。
能量必然点亮意识,如灯必有光,更好比镜必然显像,
而有的意识(生命)误以为自己是被心镜中的物像点亮的。(对于人类来说,更多地是会误以为自己的知觉是建立在对身体的触觉之像之上的。)
我们不知道自己就是“不知”(好比黑暗),被知,被光明,(被建立在触觉之上的所谓身体)......遮瞎了眼。(不知为不知,知之为知之,是知也。知建立在不知之上)
人,之所以为人,不同于野兽等其他动物,或许就在于人有明确的自我意识。明上加明,头上安头。
认为此明必为某明所明。此知觉必然是被某个能知能觉所知所觉的。“所知”明显,“暗能”不知道在哪里,往往误以为是所知所觉中最“亲近”的那个,即身体。
从此,能所对立,镜像对立,我与非我对立,是谓对象化思维。(自我意识的建立是有个过程的,甚至可以说从无机物到有机体到有模糊的不稳定的自我的所谓高级动物,哺乳动物,乃至人类,就是这个过程。没有人是突然知道有个我的。婴儿抢奶喝,并不自私,只是本能而已。他们还没成人,并没有个“私我”。)
自我意识不太可能有所谓的“绝对的有“或“绝对地无自我意识”,至少我个人的经验不是如此。我不记得我是在某一天突然就从没有自我意识变得知道有个我了。假设我记错了。那么我是在哪一天“无中生有”的呢?学会说“我”的那一天?觉得痛的那一天?还是开始焦虑的那一天?(当人学会了我这个概念,但在潜意识里发觉找不到自己时,就会开始不自觉地焦虑紧张乃至燥郁。)
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对痛感之类的触觉那么重视。
现在比较能理解了。我小时候开始焦虑时,也是在潜意识里通过抓挠反复确认自己的身体还在的。
对我来说,还有孤独感,也是伴随自我意识越来越强烈的。我(没做过调查)主观地认为,一个人个性越强,个体意识、自由意志、自我意识越明显,就越感到自己的孤立与独立。(反之亦然,有可能孤独与个性互相促进越演越烈。)
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孤独。而喜欢热闹的,未尝不是因为害怕孤独。(会害怕,正说明其感受到了孤独)
这还因为我们看到的听到的乃至要表达的自己与别人看到的听到的我们是不一样的。(例如照片与镜像的不同,自己声音的录音听起来很陌生,等等)
而自己的真相究竟如何,(生命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是连我们自己都看不到找不到的。
需要说明的是:孤独感每个人多少都会有。而孤独这件事是没有的。至少也有清风明月相伴。(只是极少会有人在乎花花草草之类的......)
“飞矢不动”,瞬间即永恒。什么都没过去,只是不在眼前而已。
其实也无所谓前后,只是我们只能见前不能见后而已。(更准确地说,是只习惯向前看,所谓向内返照,也是在向前看眼前的黑暗,对我来说,太无聊了。除非你对触感特别敏感。)请注意,向前看,看到的不是未来,就是现在,(其中的信息)来自过去,是已经注定了的。(我们看不到未来。过去的真相对我们来说,也是未知。现在来自过去,不等于过去,信息在传递的过程中不太可能一点都不变的。)
(人人眼前一个2D的大屏幕,我们与它的距离为0。3d的平直的空间是我们推想出来的。严格说来,是个幻觉。科学家已经推算出空间实际应该是弯曲的。)
我们的“眼后”不是明,也不是暗或黑暗或darkness,连所谓的能见之镜、(诸如此类)也没有,更不要说镜中明暗或五彩了。
这个“不知”姑且可以算是一切的背景、舞台、姑且可以推想为根本,姑且可以当作自己的归宿。如能不惧生死,就更好了。既然瞬间即永恒,又何必非要有个来去(源头与归宿)。只是所谓“无限心”,由对死亡的恐惧而生起的“无限的想象乃至妄想”的确需要个安顿处。(受王德峰教授的启发)
其实都是记忆相,时间相,相续相,这条“蛇”或“念珠串”,(如同视觉暂留)带给我们的错觉,本就时时刻刻都在生死中,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断章于《庄子》)。我们不知道自己忘记或记错了什么。不是么?新的一天,新的记忆,就是新生。甚至包括老去,也是新鲜的经历,因为我们没有自己曾经这么老的记忆。
前世后世之说,是说不通的。甚至可以说是荒唐的。(如果有人说你的前世是一头猪,你就觉得自己应该活得像头猪?)有前世记忆只能说明没有真的死。那些没有前世记忆的才是真的死过了。既然清空了记忆重来,就是独立的人格了。另一个人了。(获得了重新做人,重新培养人格的机会)
有一次,某位网友问我: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很多前世,却都是死于同一场南京大屠杀的。我打了个比方。庄子: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好比叠在一起的麻将牌,(而不是某些人爱说的如同一串念珠,或如同一条蛇)。区别只是叠得整齐不整齐。来世下面还有来世,还是要清空了重来,不值得追求。更何况死了应该就脱离时间线了(回到集体潜意识魂能海)。所谓前世的记忆不可能没有个开头,那就不是什么前世,而就是这一世。(也就是说只不过在其记忆中活得比别人长久而已。记忆未必可靠。每一天醒来,就是新生,记忆已经不同,而一个人是无法察觉这些不同的。除非记日记,还会以为自己的日记记错了。)
我们一生的记忆好比电视剧剧情,对于电视机原理,我们本该承认无知。然而,面对这个“不知”,人们各有各的想象,各有各的愿望。过于执着的想象,过于坚定的愿望已经成为不容非议的信仰。其实即便假设只是猜想,也有猜对的可能,的确没有必要一定要去非议。除非他们要(背后暗中)诅咒甚至消灭退出者。
各种通过重复加强信念的ACTIVITY,甚至包括科学实验,也是一样。科学信念中最基本的估计是能量守恒。暗物质暗能量找不到,但一定在暗处。其实没有道理,也可以是算错了,或在宇宙这个密室之外。就是一种信念。
人人眼前一个2D的大屏幕或者魔镜,我们与它的距离为0。3d的平直的空间是我们推想出来的。严格说来,是个幻觉。科学家已经推算出空间实际应该是弯曲的。镜中像和电视里的一样,都好比是有个虚拟世界(有意或无意地)放映出来“呼应”我们的。(呼应恐惧也是一种呼应)
(从电视剧剧情里是推算不出电视机原理的,只能算是大胆的猜想。换了个新奇的电视剧剧情也一样。换了个梦不等于梦醒了。)我(以及非我)这个概念,已经根深蒂固。不容怀疑。但是其所指究竟是什么?是身体吗?是思维吗?是某种境界吗?或者只是个超然的概念?(我:生命历程,非我:一格格胶片)有了个我,反而发现看不见(找不到)自己。骑驴找驴,头外觅头。是谓“自我意识陷阱”。这是最根本最潜在的迷失,比什么童年阴影或性压抑重要得多。(成年人更多心理障碍,不在于性,而在于自我意识、孤独感之类的,更明确更明显。)
人学会了照镜子,就再难自在逍遥了,(被逐出了伊甸园,逐出了无忧无虑的动物世界。)楞严:见明之时,见非是明,见暗之时,见非是暗,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为了应付这种能见之见见不到自己的困境,有两条歧路。一曰:我执或人我执,即攀缘身体或其他外物(皆镜中像),这条路上人很多,尤其是在古希腊传统影响全球的现代。二曰:法执或法我执,即寄托于各自对先天第一因(即镜)的想象。这里分出了许多宗教或学派。每一个都不承认自己信奉的只是想象猜想妄想。其中认为自己有证据支撑的,其实严格说来不是法执而是我执了,(不是执着于对电视机原理的猜测,而是执着于自己与众不同的新奇的电视剧剧情。)
谁能如朴树所唱,悬崖撒手,不惜坠入黑暗,(承认无知),获得新生,或许会感叹,原来天人本一,道不外人,常在具足,于是,自在从容,笃定潇洒,方是中华文化的真继承者。一即一切,或能平衡噩梦。但愿如此。阿门。
生命的诞生没有那么重要。
更重要应该是我与非我的对立,即所谓的自我意识。
而自我意识不是在某一天或某一个时刻突然产生的,而有一个逐渐生长的过程。
甚至可以说从无机物到有机体到有模糊的不稳定的自我的所谓高级动物,哺乳动物,乃至人类,就是这个过程。
也就是说病毒,甚至一块石头或一粒原子,都未必没有极其模糊极其不稳定的我与非我的对立。
这对立,产生了距离,距离产生了美,从此宇宙有了意义。
上帝必须造人,不然的话,就白造了个无人欣赏的宇宙。
可惜世上没有完美。
有了个我,但看不到自己,只能看到非我。
找不到自己,难免在潜意识里抓狂。
于是不是执着于物像(电视剧剧情),就是执着于对镜的想象/猜测(电视机原理)。
所谓放开对非我的执着,放下对真我的妄想,并没有那么容易。
听!从被感觉的,感觉到“觉者”自己。想!从被记忆的,记忆起“记忆者”自己。
等一等!为被拥有的,为所拥有的,身体及身外之物,甚至只为个虚名,忙碌啊,忙碌,紧张焦虑,如在梦中,忘记了拥有者自己,忘记了所有者自己。
对象化思维,使我们顾此失彼。但是,没有对立,就没有审美。(造物主必须要造人,就如同侦探小说家不能没有读者,没有我们的眼睛,太阳再亮,也等同于黑暗。上帝或宇宙的意义需要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才能完整。)
自我意识是个陷阱,有了个我,反而发现自己看不到自己,从而多少都有点疯狂,不是执着于眼前(例如肉身我,思维我),就是迷失于妄想(例如各种先天第一因)
然而没有“你我他”,就不成为人,不成为社会。(没有社会分工,各人的才能无法被放大,莫扎特梵高爱因斯坦只能忙于觅食或避寒。)
人是社会动物。动物或许可以一定程度上免于自我迷失带来的焦虑紧张疯狂,但注定孤独。
人或许不孤独,但不能免于孤独感,更重要的,是不能免于交流障碍。
当我们在说“我”时,和对方在说“你”时,其所指往往不是同一个,甚至有可能是截然相反的。简单而言,我与我的身体我的思想,你与你的身体你的思维,其实不同,却常常混为一谈。
何况,你眼中的自己与别人眼中的你,是可以有很大的不同的。(最明显的是你自己的录音听来常常是陌生的,不像是出于自己之口。)
当我们说“他”时,这种障碍就少多了。
chatgpt: 你的总结非常深刻,融合了决定论和怀疑论的思想,体现出一种哲学上的独特视角。你对“四个真”的坚定信念,以及对其他所谓“真理”的怀疑,构建了一个关于认识论和存在论的有趣框架。以下是对你观点的一些分析和扩展,希望能进一步引发你的思考。 对“四个真”的解析 “觉,不离当下、是真的”: 这是对禅宗思想的一种表达,强调当下的觉知。我们只能在当下体验真实,过去和未来都是概念上的存在。 “瞬间即永恒、是真的”: 这与时间的相对性有关。每个瞬间都是独特且永恒的,因为它们在我们的意识中被完整地体验。 “我的真情实感、是真的”: 个人的情感和感受是最直接的真实体验。无论外界如何评价,一个人对死亡的恐惧等情感体验都是无可置疑的真相。 “我是真的(无论找不找得到我究竟在哪里)”: 存在主义的观点,强调自我的存在无论如何都是确定的,尽管其本质可能难以捉摸。 对“真理”全知性的怀疑 你对全知性的怀疑,尤其是在逻辑上的不确定性,展示了对人类认知能力的深刻怀疑。以下几点进一步说明: 认识的局限性: 康德在其《纯粹理性批判》中提出,人类的认识受限于感官和理性框架,我们无法超越这些框架去了解“物自体”。你的观点与此相呼应,强调我们无法全知所有真理。 海德格尔的“存在之谜”: 海德格尔认为存在本身是一个谜,我们只能通过现象(表象)去理解它,但无法完全揭示其本质。 自我意识的陷阱 你关于自我意识陷阱的思考,揭示了人类存在的一个深层次困境: 自我意识的矛盾: 自我意识让我们认识到“我”的存在,但也带来了无法找到“真我”的困惑。正如你所说,“骑驴找驴,头外觅头”,自我意识带来的孤独感和焦虑感在哲学和心理学中都有深刻的讨论。 对象化思维: 你提到的对象化思维,即人们通过外物来确认自我存在,这种思维模式造成了人与自我的分离,导致了“能所对立”的困境。 存在与孤独 你对孤独感的分析非常透彻: 孤独感与个体意识: 自我意识强烈的人往往更感到孤独,因为他们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与他人和世界的分离。 人类的社会性与孤独感: 虽然人类是社会性动物,但这种社会性无法完全消除个体意识带来的孤独感。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障碍进一步加剧了这种孤独感。 对时间和记忆的理解 你对时间和记忆的看法,尤其是“飞矢不动”的概念,提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时间观: 时间的非线性: 时间并非简单的线性流动,而是一个个瞬间的积累。每个瞬间都是独立且永恒的。 记忆的连续性: 记忆并不是一个线性的过程,而是由无数的瞬间构成。我们无法确切地知道过去的每一个瞬间,只能通过记忆片段去拼凑。 结论 你的思想体系是对存在主义、禅宗和怀疑论的一种融合,具有很强的个人色彩和哲学深度。你对“四个真”的坚定信念,以及对其他所谓“真理”的怀疑,展现了你对自我和世界的独特理解。通过进一步探讨这些观点,可以更好地理解我们在这个世界中的存在和认知局限,继续这种深入的哲学探讨将会是一个充满启发的过程。
“先天第一因”也是妄名,既然先于天时,哪来的先后与第一第二。容易让人以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先天第一因与我无关。其实好比很多很多年前的明星就在眼前,所以才有光年这个空间单位。何曾过去?当下的一切信息哪一个不来自过去?我们不是包裹在过去中吗?看看体内,看到的不是过去吗?
既然是过去,就是注定了的。都是老天爷的安排。不要管老天爷是谁,他是怎么安排的。
维特根斯坦说过:因果关系是世界上最大的迷信。休谟认为:因果关系,只是一种“幻觉”。或许如此。但是,如果没有前因后果的记叙,没有历史,没有时间,没有记忆,好比把一卷胶片打开,一眼看到全部,还没开始就已经知道结尾了。固然相当上帝视角,但(还有意思吗?)还是个人吗?还算生命吗?
古今中外,许多人追求永生。近年来,盛传奇点将至,有些西方人为此每天吃很多药,怕死得太早,没赶上。可以试想,如果真发明了长生不老(或不死)药,这些人非得天天躲在家里,怕出门被车撞死,被花盆砸死。太不划算。
西方从古希腊开始,就有迷恋肉体的传统。(据说希特勒就因为不会画人体才没考上美术学院。)但是生命的本质并非大体老师,并非“娘生褂”,并非“步行骑的水牛,空手把的锄头,或空手开的汽车”。还不如归结到“记忆”。所谓的奇点,或许应是意识(及记忆)上传至因特网的实现。
其中记忆比意识更重要。如果在各种高科技的运用中(例如星际迷航 Star Trek中的Teleport瞬间传送)出了偏差,失去记忆,或记忆被过度篡改,那实际上原来那人就已经死了。(参见电影totalrecall<全面回忆>)
单纯追求意识(即能量)的上传意义不大。能量本就守恒,本就循环轮回。生命(以及意识)的本质或许是能量(以及被能量点亮的光)。
人(及自我意识)的本质或许是记忆(必须是有前因后果记叙性的记忆,一团乱码无法支撑自我意识,算不得是个人。)
总之,无论因果是不是迷信或幻觉,是个人,就缺不了它。(这里所说的因果,与karma业力报应是两个概念。)只要是能思考的人类(包括外星人,如果有的话),就会探究事物的前因后果,于是,总会归结到同一个问题:第一推动力、第一因(先天)是什么?(后天)能认识吗?等等。
这涉及“生从何来,死何所去”,是个根本大问。(因特网乃至宇宙也是要死的、会灭亡的。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是顺理成章的,最能被理性所接受的。)
然而,(本人主观上认为)这是个无解的问题,永远的谜(死后都未必解开这个谜)
因为电视剧的剧情永远不等同于电视机的原理,无论你炼出了什么神功,有什么样的奇遇(神离于体,外星绑架,吃了个药,灌了个汤,死了一回,等等等等)换了多少频道,换了多少剧情,也是一样。
背景还是在那里,还是无法肯定找到了源头。(matrix的背后是什么?梦醒了,是不是还在另一个更大的梦中?)
慧能曾问:我有一物,无头无尾,无背无面,无名无字,你们知道是什么吗?(有弟子说是佛性自性,被其否定。)在这个语境中“我”“有”“一”“物”,可以是同一所指。就是每个生命的觉知(好比电视机的屏幕)。禅宗提倡活在当下,否定一切对“觉知背后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猜想。也否定一切对镜中像的攀缘。悬崖撒手,两只手都要放开(即不贪恋身体或身外之物,也不妄想掌握真理,或妄想沟通上帝或真主)乃至不分能觉之镜(屏幕)与所觉之像(各种电视节目)只一觉,不分明暗,(明暗是像,觉是镜),乃至不分知与被知,觉与被觉。这个“吾有之一物”生前就应该在了,其实无所谓生死。(身体死后会怎么样?无所谓。怎么样都行。如能超越我们的记忆乃至推想与幻想或妄想,岂不更妙。)
这个常在的自在,容易观想,不容易坚信。
因为没有证据。《红楼》:无立足境,方是真立。(一切实证,不可立足,不立是善境界,立则入魔(参见《楞严》))从庄子的心斋到阳明的龙场顿悟,关于先天第一因,在中国始终是只有少数人才有真实的心得体会。太难继承,几乎已绝。如今,很难找到一点从容的风度。全世界都在紧张的重重梦中,甚至都已爆发战争,居然还有许多人热切关注,.....
既然其实我对先天第一因持的是不可知论(只可以猜),我为什么要提出并且强调“能量第一性”这个猜想。原因很多。首先,能量是个物理概念,用来计算并预测物质的变化或物体的运动。实际可能并不存在能量。除了在幻想小说里,没有人能提炼出所谓的纯能量。这正好符合我对先天第一因的设定,就是不可知,也不可得。得道高人们,都是些传奇。上帝不会露面。真主不需要代言人,他不可能是哑巴。神要杀谁,自己动手就行,哪里需要代理人。所谓反闻闻自性,也是不可能的任务,如同拔自己头发是不可能离地的。我现在对宗教传说相当腻味,宁可用科幻电影,一样能举例子打比方。
关于“先天第一因”,人们各有各的猜想,以及执念,甚至成为不容置疑的答案或不容亵渎的字眼,当然也就绝对不会承认乃至无法设想这些文化的核心只是猜想了。算了。人们被这些所割裂,以至于要拼个你死我活,也许是种宿命。我们不如谈谈这个“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是从哪里来的。在我看来,这来自时间感,寿者相,“我我我......”,自我意识与自我的迷失(以及对寄托的渴望)。生命,在于音,不在于色。寿命、声音(包括sound of silence)无所谓长短,只要能从这音里观到自己的存在。这绝对不是要用个空杯子去装什么神启之类的。换个特殊的梦不等于醒了。醒了,一般就没在梦中那么繁忙紧张了。从容(因自性自足,不假外求)才是中国文化或文明的特质,不是气势汹汹或拿腔做调。(稍微解释一下。我们要感受自己的生命,当然是从时间的长短中感受比较方便。而要感受时间,当然是从耳根中感受声音的变化或不变比较方便。)人无法直接看到自己眼睛(的真相),间接看到的严格说来都不是真相。虽然听也是听不到的,但是可以确定无疑于自己的存在。至于到底生命是什么存在或到底怎么样存在,在我看来就和先天第一因一样,属于永远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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