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很多情况，所以经常需要通权达变，而不是一个问题总有一个恒定的答案。每一件事和每一个人都和整个社会都有关联，所以每一个问题即使表面一样，实质也不会完全相同。一个人的过错由他人来承担其实屡见不鲜，比如美国上次次贷危机的结果是用全民的资源去救那些造成问题的少数金融银行；比如在发大水的时候，国家会泄洪，损失偏远地区而保全经济发达地区；个人也会这样，比如你和领导有个预约，之后便是和朋友的预约，但是领导迟到了很长时间，一般人也会损失和朋友的预约来成就和领导的见面，虽然错在领导。
所以对于电车问题，必须一再限制各种不同的情况，来达到某种答案。本以为七个人都是完全一样的，现在是五个人严重违法造成后果。假设这七个人的各种情况完全一样，区别只是五个人的责任大于其他两个人，我认为可以按按钮的人怎么做都对，只要不是出于私利。此人做与不做都已经做出选择，这本来就是固有的凶事。做了之后，承担一切后果，包括法律和舆论上的。
怎么做主要是决定于后果，而不是之前的原因，犯错在前，影响在后。你说的原则，不在人多不多，而在于影响有多大。既然假设每个人影响都一样，如果救多数，其影响要少一些，没有错。当然如果有人认为犯错的应该承担大部分后果，我也不反对，因为这又涉及到对于人们的传统和信念的影响。对于影响的权衡其实也没有一定的，而且影响和如何善后也有关系。在这个问题中，在加以很多限制的情况下，不管怎么做其影响的差别并不大。而上面提到的那些银行，如果不救，其影响更大，使更多的人乃至整个国家受损，所以也只能救，这种影响是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