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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中郎将 - 墓咒 / 第二十章 第二具尸体

送交者: 朝花夕拾myzlj[♂★★木易中郎将★★♂] 于 2024-05-01 21:06 已读 125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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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里的三人顿时慌作一团。他们一口气吹熄了蜡烛,紧贴着墓的墙壁,听着上面的人喊话,一声也不吭。他们心里清楚,今天是跑不掉了,可是只要还没有人进来,他们也实在不甘心就这么举手投降,束手就擒。地面上围着盗洞站着一排人,正是安龙翔和他的文侦队。他们冲着洞底喊了半天话,却不见有人回话,只发现那微弱的光亮唰地一下消失了,心里就明白了。底下的盗墓贼肯定是负隅顽抗,不打算主动投降。双方一时之间就这么僵持下来了,都感到束手无策。

文侦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原来,那个被派来执行监视任务的小赵在遭到赵万财和老五的制服之后,昏迷了好久。醒来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谁偷袭了他,然后那些人又做了些什么,是否还在现场。他待了半晌,才发现自己光着脚,腿被绑住了,手反绑在背后,绳子的那一头还被拴在树干上。他嘴里塞着臭袜子,还勒上了绳子,既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响。他尝试着能从绳索中挣脱,可是折腾了半天,根本没有用。突然,他感觉到屁股上有轻微的震动,这才想起来是屁股兜里的手机造成的。一定是同事见他这么久不进行联络,因而在发消息打听他的情况。

小赵告诫自己要保持镇定,然后他努力用手去够屁股口袋里的手机,居然顺利摸到并掏了出来。接着,他把手机放在地上,又慢慢移动身体,让自己坐起来,随后用脚去夹手机。由于袜子和鞋都被扒掉了,他的脚已经被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但是也正是由于没有了鞋袜,他才能用脚趾来操作手机的按键。他将两个脚掌对在一起,使劲儿相互摩擦,又不停地高抬腿,做仰卧起坐,折腾了好久,终于让四肢的血液流通,周身稍稍暖和了起来。这样,他的脚趾头就灵活多了。又努力尝试了好多次,他终于给同事发回了一条短信:SOS。发完这个短信,他就躺在原地,等待救援。

李云霞住在文侦队宿舍里,一觉睡到凌晨四点多,被闹钟吵醒。她看了看手机,发现小赵没有给她任何消息,就想,可能是一切正常。到了五点左右,她给小赵发去了一条短信,询问是否有情况,但是小赵没有回复。她怕影响小赵埋伏,没敢直接打电话。可是等了个把钟头不见回复,她心里有些犯嘀咕,就接连又发了几条短信,还是有去无回。她刚要打电话给安龙翔汇报情况,就收到了小赵求救的短信。李云霞一下就明白出事了。她马上拨通了安队的电话,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安龙翔立刻命令文侦队全体出动,他从家里出发,到案发地汇合。

开车驶往杨群墓的路上,安龙翔感到良心受到谴责。昨天水涟漪和他约会,他也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可又实在舍不得这机会。两个人一凑到一起,就干柴遇到烈火似地又折腾了个昏天黑地,仿佛相思了几百上千年没见一样,紧如藤缠树一般黏乎了一下午。水涟漪溜回家之后,两人又互发了半天短信。他如坠入五里雾中一样,精神恍惚地痴痴想那迷人的身子,浑浑噩噩地赖在床上,直到晚上,把文侦队的事情都忘到脑后了。可能是体内积攒的欲望得到了充分的发泄吧,他把手机静了音,死死地睡了一觉,连个梦都没有做。要在平时,这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可因此,他也就自然疏忽了对工作的安排和监督。他心里暗暗地责备自己,平时自认为是个明白轻重的人,怎么到了这种事情上就根本忍不住呢?人啊,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有自己无法战胜的弱点。他不由得给了自己两个嘴巴。

等赶到了地方,发现了盗洞,小赵又失去了踪影,安龙翔等人就明白昨晚肯定是出事了。他们朝着洞口喊话,里面的人不出来,他们也不敢下去,双方只好就这么僵持着。

李云霞皱着眉头问安龙翔:“安队,你看怎么办?要不要朝里面放几枪?”安龙翔摇摇头。他抽出一根烟,点着了,吸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地问:“别慌。都去,每人多拔些枯草来。”众人一听,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立刻行动。这周围全是一人高的荒草,枯树枝也到处都是,眨眼之间就收集了一大堆。他们先把盗墓贼吊在洞口的绳子收上来,然后把草和枯枝全都覆盖在了到洞口上。安龙翔又让他们到附近的溪水里找了几块大石头,等把草堆一点着火,立刻就把石头压在上面。那些草着得很快,遇到压在上面的潮湿的石头,就开始燃烧不充分,于是浓烟四起。安龙翔觉得还不够劲儿,他就问:“谁憋着尿呢?”几个男队员举手说有存货。安龙翔就让李云霞躲远点儿,然后指挥那几个人冲着火堆撒尿,要做得恰到好处:尿要分散喷洒,既把草浇湿,又不能把火浇灭。几个人嘻嘻哈哈一通操作,好家伙,果然立竿见影,浓烟混合着尿骚味儿随风扩散,把周围的人熏得都睁不开眼。

上面的人都睁不开,你想想下面的人能好受的了吗?底下是个封闭空间,空气根本不流通,那里面的人可算倒了血霉了!那三个盗墓小工在黑暗里突然发现洞口出现火光,紧接着一缕缕呛人的白烟就随之飘进墓中。不一会儿,缕缕白烟就变成了滚滚浓烟,把个墓里局促的空间弄得烟雾缭绕,跟个云海天宫一般。可惜这不是云彩,而是呛人的烟雾,三个人被呛得涕泪横流,疯狂咳嗽,几乎把个肺子都要从腔子里咳出来了。到最后实在受不了,就是被烧死也要冲出去。他们一边咳嗽一边大喊:“我们上去!上去!”上面的人一听到这声音,立刻把火堆用棍子拨拉开,露出来洞口。三个盗墓贼感到洞口被放开了,等绳子一放下来,就争先恐后地顺着绳子往上爬。头两个自己爬上去了。那第三个由于大腿被刺伤,自己上不去,只好在烟雾中又苦苦挨了半天,自己把绳子缠在腰间,最后被人给拉出来了。

这三个人瘫坐在地上,一脸的乌黑,都没个人模样儿了。喘了好半天,他们才算捡回这条命来。安龙翔立刻问道:“你们见没见到一个我们的人?”他们都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没见到。”于是安龙翔让人给他们上了铐子,带到车上看押起来。他对队员们说:“据我分析,既然小赵能够发送短信,说明他还活着,而且手机还在他手里,没有被人没收;但是他无法随意发送消息,甚至连比较多的字都发不了,说明他的行动受到了极大限制,但是应该不在盗墓贼手中;如果他没有被盗墓贼带走,那么他一定应该就在附近。所以,大家立刻分散开,全力寻找小赵!”

“是!”队员们立刻出动,对周围地面展开了地毯式搜索。果不其然,不久就在草丛中一棵树下发现了冻得奄奄一息的小赵,还有被盗墓小工藏起来的出土随葬品。

文侦队留下两个人看守盗洞,又通知了考古队和文物局的人来进行抢救性发掘,然后带着三名嫌疑人返回了局里。到了市局后,立刻就对他们分别展开了审讯。审讯室里,狗子坐在椅子上,吸溜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一个劲儿地感谢公安老爷们的救命之恩。安龙翔问他:“你叫啥,哪里人?”狗子说:“我叫个狗子,家在白桦沟。”翟平和气得一拍桌子:“问你大号,不是小名!”狗子哆嗦了一下,说:“我……我叫个马乌沙。”翟平和是做记录的,皱着眉问:“哪个Wu,哪个Sha?”狗子说“乌鸦的乌,沙土的沙。”警察们一听,心里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安龙翔又问:“你们是什么团伙?组织名称叫什么?”狗子说:“我不知道,真的。我就是个农民,冬天在家里闲着。昨天有人找我,说有活儿要干,力气活儿,一晚上一百块。我一看好呀,冬日里闲得蛋疼,咱庄户人家,有的是力气,这个外快咱得赚么。然后我就跟着去了。哪知道到了地方一看竟然是让我挖坟掘墓。哎呀,咱是本分人家,祖祖辈辈不敢干这种缺德的事儿,我就说我不干。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人家一群人,凶神恶煞,说要是不干就打折了我的胳膊腿儿,杀我全家。我一看这荒郊野外的,咱平头老百姓哪里敢惹道儿上的人。所以,所以我就硬着头皮去挖去了……”

安龙翔问:“雇你的人你认识吗?”狗子说:“不认识。”安龙翔冷笑道:“不认识?不认识的话,他怎么不找别人,专门找你呢?”狗子抓抓后脑勺,低着头说:“我……我就是跟着豹哥一起来的。他叫的我。”安龙翔问:“豹哥是谁?”狗子说:“就是和我一起被铐过来的那个。”“哪个?腿受伤的?”“没受伤的那个。”……

审讯持续了半天,狗子显然不是个初犯,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他显得十分顺从,但是避重就轻,装傻充愣,没交代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就是关于他自己的个人信息,让人感觉八成儿也是假的。

而对豹哥以及大腿受伤者的审讯,却有了些突破。当然,公安同志们对豹哥使用了一些舒筋活血的大记忆恢复术,帮助他想起来不少东西。那个大腿上流血的哥们儿,刀捅的伤口上被撒了点儿咸盐和胡椒面儿,就差孜然粉了。他怕真成了烤肉,于是也开始交代问题。

通过他们的交代,安龙翔第一次听说了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这四个盗墓团伙。这些人似乎是近几年崛起的一批盗墓犯罪集团。据说这些团伙的头目都出身于更老的一个团伙“轩辕”,是曾经老团伙头目“黄帝”的四大高徒。青龙的头目外号叫“钻地龙”,白虎的头目外号叫“挖地虎”,玄武的头目外号叫“伏地蛇”,只有朱雀的头目外号不是个动物,据说叫“鬼手”。这四个团伙神出鬼没,各霸一方,在盗墓方面都十分专业。这次对杨群墓下手的就是青龙。他们几个人并不是青龙的正式成员,而是属于盗墓行业中的农民工。只要有人出钱雇佣他们,他们跟着谁都干,反正就是个体力活儿呗!久而久之,他们也就对这些道儿上的事情略知一二,但是那些重要的人物从不和他们直接联系,所以只有耳闻,实际上一个都不认识。

安龙翔和几个手下人汇总了一下审讯记录,觉得十分兴奋。到现在为止,目标终于开始出现了。虽然模模糊糊,但这毕竟是个巨大的突破。接下来就是有的放矢,循着蛛丝马迹来揪出这些团伙的过程了。正想着,突然安龙翔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刑警队长老宋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老宋急切的声音:“安队,又出事了。大柳树村,又发现了一个死人,是个女人,吊在自己的屋里。我们核查了这个死者的身份,发现她就是上次让老薛去画像的那个叫酉蓉的女人。”

安龙翔听罢大吃一惊:“你说什么?那个酉蓉!?她死了?是怎么死的?”宋队说:“正在进行尸检。现场看起来像是上吊自杀身亡。但是法医初步认定是前天晚上被人用绳子勒死的,死前还有过被侵犯的痕迹。目前正在提取生物证据送去化验。我寻思着,这事会不会和你的案子有关,所以赶紧给你打个电话。你要不要到我这里来?”安龙翔不假思索道:“我直接去法医那里,你要方便也一起过去。”说罢放下电话,他对其他队员说:“先把这三个人押起来。大柳树又死人了,还是和编钟案有关的人。现在我得去法医处问问情况。翟平和、李云霞跟着我,其余的人按照工作安排,去跟进其他几个案件。”说罢,众人分头行动。

到了法医处,法医正在对女性死者的尸体进行尸检,宋队长已经等在那里。见安龙翔来了,他立刻对法医说:“你给安队说一说你的发现。”法医翻着尸检记录说:“死者女,姓名邹酉蓉,现年30岁,大柳树村民。已婚,育有一子一女,丈夫为本村农民箫春贵。根据对冬季尸斑等特征的分析,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前天晚上,也就是1月30日夜间大约10到12点之间,死亡原因为机械性窒息。上吊自杀者的脖颈后面不会出现勒痕,可是这个女死者的后脖颈却有勒痕,所以可以肯定是他杀,而不是自杀。死者的鼻腔和呼吸道黏膜中检测到乙醚残留成分,显然是被人迷晕后,再被勒死。她的脖子上存在一圈明显的勒痕,宽度与现场遗留的一条皮带的宽度相吻合,应该就是凶手就地取材所选择的凶器。这条皮带是一条男士皮带,与女死者的衣物不符。女性死者自己的皮带也被找到了。两条皮带上的指纹很多,正在进行采集。事后,凶手想伪装上吊自杀的假象,但是上吊所用绳索的勒痕与脖子上的勒痕不吻合。女尸脚下有一个翻倒了的凳子,但是上面没有女死者的脚印。女死者是光着脚的,凳子表面又十分光亮。如果踏在这个凳子上,上面应该残留下脚上的汗液痕迹。可事实上却没有。综上所述,可以认定是他杀无疑。另外,死者生前遭受过性侵犯。通过对死者体内和体表残余体液的化验,发现至少有两名男性与其发生过关系,并在其体内留下了精液。其中一人的血型为AB+型,另一人为O-型。此外应该还有一个人,也和她发生过性交行为,但是没有射精,只发现了其少量前列腺液,目前无法确认其血型。”

宋队继续说道:“尸体被发现的地点是死者所经营的小卖部,而不是她的家里。死者经常在小卖部里过夜,那里有个小屋子当卧室。死者与自己丈夫关系不好,生活作风不检点,据说和不少男人有染。最明显的一个姘头就是他们的村长朱当柯,这个事情村里几乎人尽皆知。”

“嗯。”安龙翔点点头,说:“我们上次去大柳树,看出来这个女人和那个村长不清不楚。我要是没记错,那个村长的儿子就是你们队里的朱大壮吧?”宋队说:“对,是这么回事儿。事发当日,他应该是在大柳树村执行任务。”

“他也有嫌疑?”安龙翔问。“不,”宋队说,“我只是说事实,没有其他意思。不过,这件事很可能涉及到他的亲属,所以我打算让他回避这个案件的调查。本来他去大柳树村也是因为编钟案,是局长亲自批准的。”

“哦?”安龙翔大惑不解。“和编钟案子有关?局长批准的?我怎么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事情去大柳树村?”

宋队说:“这两天你工作忙,可能忘了找你沟通。会上你们不是觉得人手紧张吗,这个朱大壮在会后就主动请缨,要求去监视陆乖小,看他是否会把编钟出手,或者如果有赃款,会如何使用这些赃款,从而来查找犯罪证据和破案线索。他大前天就回去了,算是被借调给你们文侦了。”安龙翔说:“哦,我真是忙糊涂了。这事情也没什么,我现在知道也不碍事。他已经知道这个女尸的事情了吗?”

宋队说:“已经知道了。要知道,报案的就是他爹朱当柯。据报,朱当柯在1月31日上午发现死者邹酉蓉的小卖部没有开门,怎么敲也没人答应,就感觉不对劲儿。他后来破门而入,结果发现人在屋梁上吊着,于是赶快报了警。朱大壮没有和他爹在一起,他当天上午是去找陆乖小。但是陆乖小的老伴儿说,陆乖小头天晚上被一个人叫出门去,一夜未归。”

“什么!”安龙翔吃了一惊。“陆乖小被人叫走,还一夜未归?他现在在哪里?”宋队长也吓了一跳,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事情可能还真地很重要,于是赶忙说:“我一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尸体上,忘了活人的事情。我马上和朱大壮联系一下。”说着,他就拨通了朱大壮的电话,劈头就问:“陆乖小回来没有?”电话里朱大壮支支吾吾地说:“还没有回来。”宋队一听就急了:“人都三天没露面了,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及时通报!?”紧接着就对安龙翔说了实情。安龙翔一听,觉得这里面问题不小,他随即对宋队说:“我必须马上去大柳树村,了解一下这个情况。陆乖小是编钟案的核心人物,他如果确定失踪,这背后肯定不简单。”说罢,立刻带领翟、李二人开车前往大柳树村。

到了村子里,他们直接开去了陆乖小家。进得门来,只见一群乡亲正围着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太太在劝她。安龙翔挤过去,问道:“大姐,你还认得我不?我是市上的那个公安,上次来过你家,找你家老汉说过话。”陆老太太泪眼模糊地瞧着安龙翔,渐渐认出来了,扑过来一把抱住安龙翔的胳膊就要下跪,边哭边说:“大领导,你可要救救我家娃他爹。到今天都三天三夜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都没法儿活了!”说罢瘫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旁边陆勤勤扶着她娘,也是急得泣不成声。

安龙翔蹲下身,安慰她说:“大姐,你也别哭,你得给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我好能想办法帮你。”陆勤勤说:“安队长,我帮我娘说吧。我也是昨天才听我娘托人打电话找我说的:大前天的晚上,村长家的大儿子来我家,逼我爹要么交出编钟,要么就把卖编钟的钱交给他,不然的话就要抓我爹坐牢。我爹到底没听他的话,他就气哼哼走了。我爹毕竟是个农民,没什么见识,朱大壮走了以后,他也是六神无主,还打算去市里找我,然后投案自首。可是突然有人敲门,我爹就跟那个人走了。走的时候还和我娘说,让她放心睡觉,他去去就回来。哪知道这一去就泥牛入海,杳无音信了……我们想托村长去找找,他儿子是公安,可村长说村里的酉蓉死了,死人的事还顾不过来,我爹一个大活人,又是个男的,他没有工夫管这事儿。他儿子是公家的人,怎么能帮我办私家的事儿。说不定过两天我爹自己就溜达回来了。可是,我爹一辈子都最恋家,从来都没有过不声不响离家出走的时候啊。安队长,你说,我爹是不是……”她嘴唇哆嗦着,眼泪涌了出来,说不下去了。

安龙翔的脸色十分难看。他隐隐觉察出,陆乖小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贴主:朝花夕拾myzlj于2024_05_02 0:08:08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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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是这么想的 - 朝花夕拾myzlj (1481 bytes) 05/02/24
嘿嘿,我从一开始就说,安龙翔是 - 尘凡无忧 (134 bytes) 05/02/24
呃。。。反复读了几遍你这句话。。。。 - 尘凡无忧 (55 bytes) 05/02/24
好看。。。。 - 尘凡无忧 (85 bytes) 05/01/24
多谢挑错,我看了好多遍都没发觉 (无内容) - 朝花夕拾myzlj (0 bytes) 05/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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