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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中郎将 - 墓咒 / 第十四章 出轨

送交者: 朝花夕拾myzlj[♂★★木易中郎将★★♂] 于 2024-04-29 10:58 已读 1302 次 2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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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瞎突然听到大哥这么厉声问他,浑身不由得一激灵。他没有办法,只好结结巴巴地把那天和陆乖小接头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说给了几个同伙听。汤遗风听明白了,问题是出在了那个风骚贪婪又有点小聪明的老板娘身上,她和陆乖小一样,都成了埋在他们前路上的定时炸弹。

汤遗风感到很头痛。按照他向来的做事原则,是不愿意杀人的。这倒不是因为他心地善良,而是杀人实在不吉利。他盗墓无非是出于两个缘由:第一,就是爱好,喜欢这种探秘的刺激;第二就是为了赚钱。人做事为了达到目的,当然是需要成本的。不管是金钱成本还是风险成本,自然是越低越好。然而,人命案和文物以及经济犯罪不同,风险太大了,成本也太高了。除非做得滴水不漏,否则一旦案发,警察就会死咬不放,他们暴露的可能性就会成倍地增加。可如今这个局面,如果不把这一男一女处理掉,公安就很可能会揪出瞎瞎,进而拔起萝卜带出泥,拽出他们这些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他问严西同:“老成头儿的活儿还要多久才行?”严西同说:“已经加急了,但他说怎么也得后天才能交货。”汤遗风说:“瞎瞎和磨盘这两天哪儿都不要去,在家里躲起来。后天,等仿品到了,立刻过来取了,晚上去找陆乖小。把仿品交给他,然后,把他和钟一起埋进那个墓里。照瞎瞎的经历看,现在那个墓旁边有个人看守。如果行动当天他还在,你们想办法把看守支开,或者把他弄晕了。”

瞎瞎问:“您的意思是,勒死姓陆的老头儿?”汤遗风说:“不能勒死,也不能用刀。总之,不能有他杀的痕迹。最好用乙醚,把他迷晕,然后在墓里面弄个塌方,把他的尸体埋在塌方的土里。”瞎瞎说:“这好办。不过,大哥,我不明白,你这么弄,公安又不知道,咱们不是还是没办法转移他们的视线吗?”

严西同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咱们把人和东西埋进去,要么考古队发现他,要么不动声色地再透露给条子们个消息,让他们发现了不就行了。”瞎瞎赶紧陪笑道:“对对,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下我就明白了。”

汤遗风又说:“那个老板娘也不能留。她见过你的相貌,还帮着公安描出了你的画像。把她也得弄了。”瞎瞎说:“大哥放心,我先弄了陆乖小,紧接着就把她也送走。”汤遗风叹口气说:“流年不利啊,杀伐太重,可又没有办法。这两件事弄完了,你和磨盘得潜伏个一年半载才能出来。我和老二把编钟出了手,把你们的钱给你们存好。你们一定要安心蛰伏,绝不能出来招摇过市。”瞎瞎连连点头:“大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几个人说着话,已经回到了唐朝酒店。汤遗风对严西同说:“你给我联系曹培伦,约在晚上,我要和他亲自谈谈。”严西同立刻给曹培伦打电话,约了晚上八点到市中心的茶馆碰头。瞎瞎和磨盘到旅馆的房间里睡觉,打算天黑了再溜走。汤遗风受了一场虚惊,也没心思在酒店里待了,就取了自行车骑回家。到了家里,也就刚刚下午三点多钟。他开门进了屋,发现水涟漪的衣服和背包都在挂衣钩上挂着,人却不在屋里。他寻思着,她可能是出门买菜或者串门儿去了。汤遗风脑壳儿有点发胀,感觉十分疲惫。他进了里屋,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一看表,已经五点多一点儿了。“该做晚饭了。”他赶紧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厅里,却看到水涟漪正坐在沙发上愣神。

汤遗风问她:“哎,你今天下班儿早啊,跑哪儿去了?我回来咋没看到你?” 水涟漪头也没抬,摆弄着指甲说:“没去哪儿。家里憋得慌,出去溜达了一圈儿。” 汤遗风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说:“哎呀,你饿了吧,我来做饭。”说着就去厨房里忙活起来。

水涟漪偷偷看了看汤遗风忙碌的矮胖身影,把身体缩在沙发上,咬着手指头,又楞起神来。

她在回味着刚才的事儿。

水涟漪是个小学老师,也不当班主任,每天只要教完了自己的课,批改作业什么的可以拿回家里完成,所以平时下班都挺早的。昨天,汤遗风给了她安龙翔家的钥匙,让她抽空儿帮着去打扫打扫,收拾收拾。她今天下午没课,便早早回了家,就为了趁着安家没人,帮他们父子俩收拾一下屋子。谁知道一开门,正看到安龙翔赤条条地在那里擦澡。按理说遇到这种事,尴尬得要命,她应该赶紧关门离开就是了。可偏偏不知为什么,看着安龙翔强健的肌肉,她居然愣在了那里,两腿僵住了,眼光竟下意识地去OOOOOO。安龙翔也懵了,他做梦也没想到水涟漪会突然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他忙不迭地用毛巾OOOOOOOO,抬眼却看到水涟漪满脸通红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裸体看,霎那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也钉在了那里不动了,OOOOOOOOOOOOOOOO。

“嫂……嫂子!”安龙翔磕磕巴巴地喊道:“你怎么进来的?”

水涟漪突然轻声叫了一声,身子一软,就慢慢地瘫倒在地上了。安龙翔见状也忘了OOOOOO,就把毛巾扔了,冲上去查看水涟漪的情况。他扶起女人的头,摇晃了摇晃,给她掐人中,又压着嗓子唤了她几声。水涟漪幽幽转醒来,双眼迷离地看到安龙翔,就又呻吟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安龙翔不知所措地蹲在那里,突然觉得OOOOOOOOOOOOOOOOOO。那小手温柔地抚摸他的OOOOO,一下子就让他情不自禁地OOOO,OOOOO冲着水涟漪不停地跳动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怀里的水涟漪。女人的脸已经艳若桃花,眼中流波溢彩,嘴唇翕动,却一言不发,合体的毛衣下勾勒出丰满圆润的胸脯在剧烈起伏,浑身发出的雌性气息仿佛太阳的光芒一样把他周身照得暖洋洋的。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热血上涌,浑身燥热难耐,喘着粗气,一把横着抱起了水涟漪。水涟漪顺势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脖颈下。

安龙翔抱着女人,进到了卧室,把她放倒在自己的床上。水涟漪今天上身穿着淡红色蝙蝠羊毛衫,腿上蹬一条藏蓝色贴身休闲裤,显得身材高挑,玉腿修长,再加上一头披肩波浪发,如今玉体横陈在床上,乌云乱了一片,更散发出十足的成熟风韵。安龙翔精虫上脑,血脉喷张,手忙脚乱去扒水涟漪的衣服。水涟漪虽然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却也情不自禁地抬起腰肢好方便安龙翔OOOOOO。只一转眼,水涟漪就像一颗被剥了皮的荔枝一般,OOOOOOOOOOOO,捂着脸躺在那里。安龙翔饿虎扑食一般扑到她的身上,OOOOOOOOOOOOOOOOO,丝毫也不知怜香惜玉似的,就OOOOOOOOOOOOOO。水涟漪像一头母羊一样嚎叫了一声,四肢就紧紧缠住了安龙翔。粗重的呼吸和忘情的呻吟声伴随着床板的吱吱呀呀在卧室里回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安静下来。两人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搂在一起,渐渐才喘匀了气。水涟漪满脸羞红地趴在安龙翔宽阔的胸膛上,抚摸着男人粗糙的肌肤,替他擦着汗珠。她柔声地娇嗔道:“没想到你这个人,平时好像一本正经的,谁知道会也这么不是东西,居然敢对我做这种事。”安龙翔闭着眼睛,摸着她的OOOOO,叹了口气说:“唉,对不住汤大哥啊。”水涟漪立刻捂住他的嘴说:“不许你这么说!有什么对不住他的?我和他早就没滋没味了。我身上的零件儿是我自己的,凭什么白白闲着?我乐意给谁用就给谁用!”然后她又忍不住坏笑着问:“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动了歪心思了?快说!”安龙翔鼻子里“嗯”了一声。水涟漪煞有兴趣地趴在他胸膛上,追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老实交代!”安龙翔说:“我哪里记得清。啥时候看到你啥时候就有想法呗。”水涟漪又羞涩又兴奋地问:“你这贼心看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啊!说实话,前天晚上吃完饭,想我了没有?”

“嗯。”安龙翔又哼了一声,算是答应,眼睛也没有睁开。水涟漪高兴地亲了他两口,枕在他的胳膊上,摸着他的胡子说:“我其实也早就对你有意思了,只是没想到你也一样。那你怎么不早对我说呢?”安龙翔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紧贴着她的胸脯,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都是街里街坊的,有贼心没贼胆儿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你那样子,我一下子就色胆包天了。”水涟漪咯咯笑道:“我哪样子了?”安龙翔道:“你脸红扑扑的好像红苹果,加上你这波浪发,还有你这高耸的胸脯,你这曼妙的腰身,还有这曲线玲珑的双腿……关键是你没有转身离开。”安龙翔一边说,一边用手在水涟漪身体各处游走。水涟漪一边听着绵绵情话,一边感受着爱抚的刺激,头脑里渐渐又迷失了自己,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OOOOOOOOO。“看你平时装得跟个兵马俑似的,没想到你还这么多情呢!”她翻了个身,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安龙翔赶紧OOOO。水涟漪被安龙翔OOOOOOOOOOOO,好像骑马一样颠簸。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水涟漪本身腰身比例就不错,从这个角度看过去,OOOO更是如同水蜜桃一般迷人,如何能不让安龙翔陷入疯狂。她OOOOO,OOOOOOOOOOOO,OOOOO。水涟漪气喘吁吁地问:“你咋像疯了一样?”安龙翔喘着粗气说:“憋疯了。”两人没了第一次的拘束,完全不顾一切了,真是颠鸾倒凤,又酣畅淋漓地巫山云雨了一次。

完事儿后,水涟漪心满意足地缠着安龙翔说:“你今天咋在家?平时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安龙翔指着自己的淤青说:“我平时逼着自己把精力全用在工作上,这样也省得看着空荡荡的屋里心烦。今天和几个小青年动手了,多少挂了一点儿彩,就早早回来休息。”水涟漪摸着他的瘀伤说:“你这工作也是充满风险。你瞧你,一天到晚没日没夜给公家办事儿,冒险不说,家弄得也不像个家,也不见你赚多少钱。我看你这么拼命,多半也是身体里精力憋得没地方发泄。今天也是天意该着,我原本打算给你们父子俩收拾一下屋子,没想到你下班早,OOOOOOOOOOOO。你身板儿比我家那头肥猪好多了,有男人味儿。你OOOOOOOOOOO,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住了。我都不怕你笑话,我和他几乎没有那事儿了,刚才才算又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儿。你不会看不起我吧?”安龙翔OOOOOO,说:“孔老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正常人谁不需要。再者说,咱俩一起做的事儿,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我这么多年也没个女人,你又这么漂亮,我喜欢还来不及。”水涟漪捂嘴笑道:“我看你是把攒下来的力气都用在我身上了吧?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安龙翔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一进去了我就控制不住了,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水涟漪赶紧说:“不是,不是,我特别舒服。就是有点儿心疼你。感觉你挺精壮的一个男人,这么多年就这么干着,实在不知有多苦。”安龙翔抱紧了水涟漪,轻轻地说:“我就是觉得以后不好见他。”水涟漪白了他一眼:“不要提他,败坏兴致。我和他的婚姻名存实亡,要不是有孩子,要不是嫌说出去不好听,我早和他离婚了。王赑垚离开你这么多年了,苦了你了。王赑垚也真是的,她竟然舍得把孩子大人都扔了跑去了南方。想不通她心里怎么想的。”安龙翔眼睛盯着房顶,幽幽地说:“人啊,想法都不一样。你觉得好,她觉得不好。她喜欢物质,我呢,赚钱的本事不行。她受不了一辈子过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毕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从个人的角度说起来,似乎的确也说不上她有什么不对……”

水涟漪一条腿翘在安龙翔的小肚子上,一边用手玩着OOOOOOOO,一边眼神恍惚地说:“女人啊,可能不管嫁不嫁人,不管嫁给哪个人,大概都会后悔。这好像是林徽因说过的话。唉,我家那个也没本事赚钱,又小气得要死,床上还雄壮不起来。女人啊,总得图一样儿吧?跟着他过日子,我是一样儿都图不上……”安龙翔说:“汤大哥是个好人,把心思全都用在家里了。”

水涟漪翻了翻眼皮说:“好人?好人多少钱一斤?顶什么用?要我说,说好听的那叫个好人,说难听的,其实那叫窝囊废!”安龙翔皱着眉头说:“你咋能这么说他?汤大哥很不容易。”水涟漪说:“他不容易?难道我就容易了?我毕竟给他生下了媛媛,也是他的骨血。至于说我没给他生个儿子吧,但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这地是块好地,他种子不行,怨谁啊?我这一天天的,外面要工作,家里要面对一堆堆的琐事,烦都烦死了。”安龙翔听她说得也感觉心烦,但是身体却诚实,被她摸得又来了兴致。水涟漪吃惊地睁大眼睛道:“哎呀,你咋又硬了?”安龙翔喘着粗气说:“你是块好地,我想多犁一犁。再来一回吧。”水涟漪又惊又喜地埋怨:“你不要老命了?一次吃这么多,不怕撑死?”安龙翔一面急吼吼往里塞,一面呼哧着说:“饿了多少年了,有的吃就拼命吃,还顾得上撑不撑死?”水涟漪一边承受着他的冲击,一边花枝乱颤地笑道:“你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拱得这么使劲儿,好象一头猪一样,还是头野猪,嘿嘿!”安龙翔一边OOOOOO吃着一边说:“有没有弄疼你?要不然我轻一点儿。”水涟漪赶忙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说:“谁要你轻一点儿,越使劲儿越好。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哪有犁坏的地?嘿嘿!今天你受了伤,我就补偿你好了。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喜欢!”说着情到深处,也禁不住眼睛翻白,OOOO,OOOOOO,哼哼唧唧地肆意承欢。

OOOOOOO,安龙翔这才心满意足。他突然想起来:“完了,没采取措施,你怀孕咋办?”水涟漪捏着他的鼻子说:“你们这些男人啊,就只顾着自己舒服,事后才想起来后果。哼,我要怀了孕,你就娶了我,咱俩一起过!”安龙翔吓了一跳:“这可不能开玩笑!我赶紧给你去买避孕药去吧!”水涟漪捂着嘴笑道:“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子!现在吃药,黄花菜都凉了。放心吧,我上环了,怀不上。”安龙翔这才放了心。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话,如胶似漆,一眨眼就过了好几个小时。安龙翔不安地看看表说:“都快下午五点了,你得赶紧回去了。别让人起了疑心。”水涟漪点点头:“以后咱俩表面上都注意点儿,你想我了,就在我门口用粉笔画个白圈儿,我就和你短信联系。咱俩商量好了,我就提前调班,选好了地方,咱俩就能见面。反正孩子放学都晚,只要你有时间,咱俩就在你家里,谁也不知道。实在不行咱们就出去。”安龙翔笑道:“发短信不方便吗?在门框上画白圈,这怎么听起来好像小偷踩点儿似的?我知道好多贼都这么给要偷的人家门框上做记号。”水涟漪坐在他的怀里,点着他的鼻子说:“难道不是啊?你不就是个贼吗?偷到我家里了,把我给偷过来了。短信我怕让他看到。”安龙翔嘿嘿笑着说:“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回去吧,我也回局里处理些事情。”

水涟漪依依不舍地又抱着安龙翔OO了几分钟,这才赶忙擦了身体,穿好了衣服。走到门口,两人又抱了一抱,OOOOOO,水涟漪这才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院子里黑洞洞的。确定没有人,她才赶忙蹑手蹑脚走出安家,快步回了自己家里。进了家门,她发觉汤遗风已经回来了,正在屋里睡觉,她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客厅,进到厨房里,打了一盆水,OOOOOOO。收拾干净以后,她斜倚在沙发背上,双手按着自己的胸口,闭着眼睛回味着刚才疯狂又幸福的场景,直到汤遗风醒了和她说话,她才回过味儿来。

现在,看着汤遗风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她不由得心中泛起一丝歉意。丈夫相貌平平,身材臃肿,为人低调,不会赚钱,她对他的嫌弃是由来已久的。女人心里一旦看不起自己的男人,床上也就没了兴致,更别说汤遗风那方面本来就不是很厉害。但无论如何,老汤对这个家还是很用心的。他从来也不乱花钱,赚的工资都用来维持生活,虽然精打细算,但是却也安排得妥当,让大人孩子衣食无忧。他为人挺勤快,家务从来都是他做,不让水涟漪动手。下厨也是亲历亲为,让老婆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最近,为了补贴家用,他还想方设法去赚外快。想到这些,水涟漪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品质来。“我是不是太不要脸了?和潘金莲一样?”她脑子里乱成一团。“可我怎么舍得了安龙翔。”她又想起那销魂的滋味儿,心里不禁泛起春波,于是咬牙暗道:“跟着这个肥猪一样的窝囊废,陪他睡觉,还给他生儿育女,误了我的青春。如今好不容易枯木逢春,有了个让我中意的相好,不管那么多了,也算是对我的补偿吧。”于是她便觉得心安理得起来。

汤遗风做好了饭菜,端到桌子上来,让水涟漪赶快来吃。水涟漪一看,荤素搭配,四菜一汤,连碗筷都给她摆好了。汤遗风系着围裙,亲自给她盛好米饭,递到她手上,又盛好一碗汤,放在旁边凉着。水涟漪默默地吃着饭,汤遗风笑着说:“你知不知道,我给那个老板抄写的金刚经,人家看了非常满意,二话不说就按照说好的价钱给了我。”说着,他从兜里掏出薄薄一沓钱,很气势地拍在水涟漪面前说:“这个你拿起来。以后我赚的外快,还都交给你。”水涟漪嘴里嚼着东西,看了看钱,嗓子眼儿里“嗯”了一声。

汤遗风看她没有什么反应,有些不解地问:“哎?平时你总嫌弃我赚钱少,这次我得了这么多外快,也不见你夸夸我啊?”水涟漪听罢,不屑地说:“给人家干这个,说出去也好说不好听,有什么好夸的?”汤遗风不满地说:“看你这话说的。我这是凭着本事、凭着劳动赚钱,有什么不好听的?”水涟漪撇了撇嘴,说道:“再怎么勤劳也别想通过劳动能致富。你看看人家做老板的,随随便便就成百万地赚,哪个是靠诚实劳动致富的?你累死累活,也就这几百块钱。有什么好炫耀的?”

汤遗风碰了一鼻子灰,感到很丧气。他默默地吃了几口饭,又说:“咱闺女最近要模拟考试了?”水涟漪嗯了一声,算是应对。汤遗风又问:“前几天听她念叨说什么学习机,那是啥东西?”水涟漪眼睛盯着碗里的饭菜,说:“现在学生们流行买的一种电子设备,能帮着孩子学习,比如录音后播放啊,还能查单词什么的。”

“哦,这样啊。”汤遗风想了想,说:“咱闺女要真想要,就给她买一个。”水涟漪嗤之以鼻:“买一个?你说得倒是轻巧!那一个要一千多块钱嘞!就你那点儿工资,你买得起吗?”汤遗风看她那鄙视自己的样子,一下子涨红了脸:“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对我越来越瞧不起了。涟漪,咱们结婚这么多年了,孩子这么大了,怎么你反倒对我越来越像个外人了?”水涟漪一听,把碗筷一甩,站起身来说道:“你自己不长出息,还不许人家说两句?!”说完一转身就进了里屋,把门摔上了。

汤遗风端着碗愣在那里,手微微发抖。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水涟漪如此对他。他在昏黄的灯光下呆坐了半晌,然后默默地开始收拾饭桌。女儿要到晚上九点左右才能下晚自习,他把剩给她的饭菜用罩子盖好。他突然又想起来,安龙翔的儿子在旭晚上也得来这里吃,因为他还没把人家的钥匙还回去。那钥匙还在水涟漪手里。他本想问一句,今天是不是帮着安龙翔打扫家里了,可是看着紧闭的卧室门,他又不想去敲开。

汤遗风默默地把碗筷刷洗了之后,就穿上大衣,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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