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佑的《东方之珠》和张忠效的《江城子》
我推荐2020年1月7日香港青年愛樂樂團的大合唱《东方之珠》。这支歌是台湾的,是香港的,是大陆的,是中国的。
当年轻的指挥转过身面向音乐会观众,在他的激情下,台上台下的歌声响彻整个大厅。那一刻我感觉:这支歌归根结底是属于香港的,属于香港的八九点钟的太阳的。
【再贴旧文的前言】
1997年前香港回归前夕,读了抗日老兵文汇报人张忠效先生的《江城子六十感怀》,听了罗大佑的歌曲《东方之珠》,写了对香江未来的关切和憧憬。
回国初期,参加了人社局组织的海归合唱《在灿烂的阳光下》,陈良宇也来客串过一次,他的高音不错的,挺浑厚磁性。其中有涉及香港回归的动人旋律:“难忘那回归盛典的升旗(副歌:升旗升旗升旗),激起了亿万人的热泪(副歌:热泪热泪热泪)”
升旗盛典和激情热泪,过去了二十五年。矮子说的“五十年不变”,已经过半。
物是人非,还是人是物非,或者是物非人也非?
刚才听了刀锋同学在音乐殿堂贴的《东方之珠》,港台艺人联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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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荐2020年1月7日香港青年愛樂樂團的大合唱《东方之珠》。这支歌是台湾的,是香港的,是大陆的,是中国的。
当年轻的指挥吕晓一转过身面向音乐会观众,在他的激情下,台上台下的歌声响彻整个大厅:
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
每一滴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
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
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
那一刻我感觉:这支歌归根结底是属于香港的,属于香港的八九点钟的太阳的。
让海潮伴我来保佑你,美丽的香江,璀璨的东方之珠。
2022年6月30日星期四===================================
1997年4月5日:罗大佑的《东方之珠》和张忠效的《江城子》
马客
(一)
案头上放着朋友送过来的一首《江城子.六十感怀》:
六十甲子一瞬间,浮生事,波浪翻。
时风时雨,心境几曾宽。
黄梁梦白少年头,才想起,去羡仙。
富贵帝卿不可攀,思故国,天外边。
今生此世,难作衣锦还。
纵然春风为我驭,又怎度,玉门关。
这是朋友之友之父,已故香港文汇报老报人张忠效(字子烈)1982年新春(壬戌吉旦)在香港家中六十书怀感慨成词。
(二)
试着在作者当年的思路上信马由缰。
沧海桑田,人生易老天难老,我能理解“六十甲子一瞬间”的心情和感叹。
作者无疑曾少年壮志,“富贵帝卿不可攀”。但不幸“黄梁梦白少年头”。叶落之时欲归根,可恨无功而返羞杀人,“思故国,天外边,今生此世,难作衣锦还”。
1982年国内政治上的拨乱反正,经济建设蒸蒸日上,给全国人民和港澳同胞带来春风般的希望,但作者老也,“纵然春风为我驭,又怎度,玉门关”。
“浮生事,波浪翻,时风时雨,心境几曾宽”,作者有着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描述过的胸怀:先天下之忧而忧。
(三)
我止步琢磨:是怎样的风雨使香江词人忧心忡忡,数十年难以开怀?
香港,这颗即将回到祖国怀抱的东方明珠,我寻找着对她的感觉。
“小河弯弯向东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东方之珠,我的爱人……”,
在蒙特利尔写作爱好者聚会上,朋友唱起罗大佑作词谱曲的《东方之珠》,她动人的歌词和着动人的旋律与我的感觉发生了剧烈的共鸣,我的心弦被深深地揉动。
“月儿弯弯的海港,夜色深深灯火闪亮。东方之珠,整夜未眠……”,
歌声把我带到四年前(1993年)的那个春夜。
晚点的航班向启德机场降去,横跨过大洋的旅人在疲劳的沉静中,只有通风机中的气流在轻轻流淌。飞机缓缓地转过身来,那香江的万家灯火慢慢进入眼帘,在寂静中定格。
东方之珠,我感到陌生的香港。
“船儿弯弯入海港,回头望望沧海茫茫。东方之珠,拥抱着我……”,当我离开调景岭表兄家,与从未见过面的亲友们告别,踏上渡轮,渡过香江时,我有着被紧紧拥抱的感觉。
我从未到过香江如同我从未见过那里的亲友,虽陌生新鲜但更温暖亲切宜人,因为在我们之间血脉相连,连着五千年故国文明。“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泪珠都说出你的尊严。让海潮拌我来保佑你,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黄色的脸”,朋友激情地唱完了她所喜爱的歌,我却忘了鼓掌,因为我的思绪已随着旋律纵情奔驰……
(四)
我的思绪从150年前的虎门腾起,穿过林则徐焚烧鸦片的腾腾烟云,掠过调景岭双十暴动夜的火光,倾听着新侨中学校庆广场上英警的皮靴声、叹息着被踩在泥中的中国国旗……,那是不得不用泪水来述说尊严的历史。我的思绪落到了48年前的上海。那年五月一日庆祝上海解放,美国领事肆意挑衅,驾车阻挡群众游行队伍,陈毅市长一声喝,“逮起法办”,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国人从此不再用泪水来表达尊严。
然而上海这颗可以和香港弈美的东方明珠,在相当长一个历史时期并没焕发出她应有的光芒。56年公私合营,57年反右,58年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四清社教,十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折腾一个接着一个,人越长越大,房子越住越小,……。
79年姑父从香港回沪探亲,硬凭着30年前的印象,从虹桥机场一路验证而来,用他的话说,连我们院子门口的那个垃圾箱的位置都没变。
我找回了作者的感觉,回到他为之感慨不已的思路。
从1949年到他六十生辰,整33年,这是他毕生能作出最大奉献的年华。作为一个左派报人,他看到神州大地有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民族尊严,但整个民族的物质文明(且不说在历次政治运动中的精神不文明)却举步艰难,欲进还退;
而残酷的对照却是,在当年贩毒者的霸占下,香港的物质文明蒸蒸日上、在神州在海外被誉为东方之珠。词人他能不“心境几曾宽”?能不感叹“思故国,天外边,今生此世,难作衣锦还!”
我相信,作者的思路与香江父老弟兄并联相通。他们确为当年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的庄严宣告、为陈毅在人民广场上的义正词严激动过骄傲过。但他们知道,那近三十年(1949-1976)的神州历史如在香江重演,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灾难。
“……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
这歌声似乎也带着香江人民对未来的忧虑和希望。收回香港,现已非难事,特区政府和中央政所面临的巨大挑战则是在97年之后。
人们当然不应悲观,因为那毕竟是翻过去了的历史,但人们应该更加谨慎,不忘“南京条约”,不忘“5.16通知”……,牢记过去意味着辉煌的继往开来。邓小平说过50年不变的话,人们更希望这东方之珠连同神州大地,繁荣昌盛,幸福万万年。
(五)
此刻我想,如果在那个壬戌吉旦能与词人一起煮酒举杯,畅谈香江风雨事,该有多好。到酒酣耳热千杯少之际,没准能乘兴与关公舞大刀,和他一首《江城子》:六十畅怀一尊前,大刀试,倭寇翻。
甲卸墨舞,笔下天地宽。
魏武诗咏老骥驮,志千里,不羡仙。
忠勇将相何言叛,过零仃,踏贺兰。
文公岳穆,壮士誓不还。
乘得东风激流渡,重迈步,向雄关。
(*张为陆军官校毕业生,曾参加抗战)
1997年4月5日
贴主:markmarkmark于2022_07_01 1:27:04编辑贴主:markmarkmark于2022_07_01 1:33:10编辑贴主:markmarkmark于2022_07_01 1:35:18编辑
贴主:markmarkmark于2022_07_01 1:42:10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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