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清朝，当时中国的疆域会有多大？
首发2024-07-07 13:29·Οᵒᴼᵒᴼ¹¹
如果没有满清王朝统一中华版图，中国的疆域将会是怎样的模样?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隐藏着历史发展的复杂因素。我们不得不追问:如果当时出现的不是满人,而是另一个民族入主中原,疆土的开拓又会怎样?如果明朝延续下去,欧美列强到来时,中国会不会只剩下狭小的汉地十八省?
蒙古高原归乡一统
蒙古高原自古便是华夏王朝与外族政权争夺的焦土战场。汉唐曾先后派兵深入草原,企图统一这块关乎国家安危的战略要地,但终因国力渐衰而作罢。至元世祖忽必烈统一漠北后,元朝一度占据蒙古整个高原,但蒙古汗国也很快在明朝推翻元室后重新独立。

明英宗时期,北元残余势力仍对华北构成严重威胁。为遏制蒙古,明廷先后组织七次北伐,直至永乐朝期间方才彻底击溃北元余部。值得注意的是,此前朱元璋曾下令"蓄而勿伐",未置一兵一卒于漠北。历经数朝征伐,蒙古高原终告分裂,鞑靼、瓦剌、博尔济吉特等部族纷纷独立。
时至万历后期,明朝国力日衰,对蒙古高原的控制权逐渐削弱。蒙古各部借机东渐,更有准噶尔汗国等新兴力量崛起,对大明国构成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此际如有汉人新朝继承明室,而欲揽权于蒙古,无疑将面临艰难重重的抉择。

其一,倘若新朝能维持明朝中后期的强盛国力,整修边陲,伺机出手,制服众多蒙古部落并非难事。但就算如此,消弭了外患,也难免蒙古人心不足蕃昌,内忧终将随之而起。

其二,新朝或可借鉴满清"扶藩"政策,分而化之,册封蒙古各部首领,彼此制衡。然而,如何在羁縻与实控之间把持分寸,决定了这一战略能否延续。名存实亡的宗藩制注定将饱受蒙古人的不满与反抗。
其三,倘若新朝弃守蒙古,退回唐蕃老界,固步自封于关中,则北方必将沦为不定之地。蒙古各部争雄恐尔重现,而沙俄野心也日渐张狂,大有东渐中原之虞。届时新朝将再无休戚与共的广袤疆土,国力无疑将一蹶不振。

由此观之,摒弃满清,欲一统蒙古,新兴汉人王朝面临的艰难远非对付北元残余可比。闯王入主后,如何处置这块关系重大的领土,或扞北顾南,或放纵自由,无疑将直接影响新朝的存亡兴衰。

西域回归中华怀抱
要论及西域在无清朝前提下的去向,不得不从汉唐两朝开镡。公元前60年,西汉武帝遣张骞通西域,自是中原王朝沟通西域之肇端。此后,西汉便于西域诸国建立朝贡关系,并于疏勒、于阗、龟兹设置了西域都护府,以监控边陲。唐高祖亦于公元639年置安西都护府于沙州龟兹,以镇守西域。

历经唐宋两朝兴衰,西域自元代始为西域行省,归属蒙古皇帝节制。明朝时为了抵御蒙古残余,曾于嘉靖、万历年间数次远征西域。然嘉定稳扎马步后,也只得用籓之以周绳之以纥的方式,设置哈密等行台,及安抚班师于西域政权,以稳控交通要道。

至于清入关后,实控西域不无难度。当时西域分裂不统,各回、维绥等族裔林立小国。为有效统治,清朝最终将新疆划分为南、北两疆:北疆包括伊犁地区,统治较为实在;南疆地广人稀,仅于喀什噶尔等首府派驻军队,其余则任命土司藩王据以节制。即便如此,清理西域亦费尽周章。若无满清王朝,汉人新朝欲统一西域,殊为不易。
倘若新朝无力跻身西域,不排除柯坚一度取代蒙古权势,将新疆拉入佛教文化圈的可能。柯坚素以阔视治国,深谙佛陀言教,曾一度拥护喀什噶尔汗国称雄整个西域。汉人新朝若外弱内虚,定难敌柯坚彪悍。届时,佛教勢力将在西域扎根盘桓,新朝避无可避,只能远隔重洋,望西域渺茫。

另一种可能,则是俄罗斯蓄意向西域东扩。十八世纪时,俄国在西伯利亚已组建哥萨克游骑兵,对准噶尔等小国时有侵扰。如彼时无清朝存在,则沙俄穷兵黩武的气息必将直逼中原,窥伺中国疆土的每一寸领土。敢谁与沙俄对抗?新朝内忧尤甚,又怎能对外、边控有加?若届此关头,西域哈密、喀什噶尔等地完全不在中原王朝控制范围内,恐将沦为俄罗斯的殖民地了。

归根结柢,西域作为丝路要冲,为中华文化正脉血脉相连。晚明西征虽多亦坚毅英勇,终因国力不振而止步。倘汉人新朝硕果仅存,自难将西域纳入版图,将这块重镇拱卫。反之,如果新朝雄才大略,国富民强,则统一西域的机会或不在清朝之下。无论如何,西域的归去来兹,将直接决定中原王朝在亚欧大陆的战略高低。
东北临重镇固
东北自古便是中华版图的重要组成部分。早在秦汉时期,中原王朝便将辽西走廊列入疆域,以御沙漠之北的胡人骚扰。不过,东北本土地区在那时仍归属东胡、夫余等部落。直至隋朝,中原文化才开始席卷辽东半岛。

唐朝时期,契丹人扬帆起义,占领辽东,建立东部的渤海国。之后,随着渤海国的迅速壮大,与中原王朝的交战不断。直至922年渤海亡国,辽阳城陷落,辽东地区重归中央政权统治。
进入辽宋夏金时代,辽国建都于东京(现北京),辖区覆盖中国北方广大地区,东北自成其重要版图。金人自古都聚居在东北南部,后定都中都,今北京一带算是势力中心的北部边缘地带。

至元朝,蒙古人征服中原,将辽东划入行省版图。但东北北部未能有效控制,仍由女真、靺鞨诸族散居其间。

明朝时期,为抵御北元余威,沿野大規模移民东北南部,并在该地区设置了多个军镇,逐步扩大中央政权在此地的实控力。朝延时,边防日益固若金汤。
然而,若是缺少满清这一极具开拓奋斗意志的力量,东北广阔地区恐怕很难纳入版图。

首当其冲的,是蒙古余部在东北北部仍散居游牧,形成隐患。缺乏强力旗民,汉人移民恐怕勉为其难。即便如此,原住民与后来居民关系难免产生割裂,矛盾激化暴力冲突在所难免。如果内忧重重,中央政权未必有精力拨冗整驭边陲。

其次,俄罗斯在此时期即蠢蠢欲动,不断窥视偌大的东北疆域。虽然中俄曾于1689年签订过《尼布楚条约》,划定中俄边界,但俄国并不愿就此止步。长期而言,俄罗斯最终将锐意向东北推进,窃取外东北等富庶之地。若无强大民族国家作为屏障,东北则势必成为沙俄食祿之地。
再者,即便汉人王朝暂时镇守东北,也无法长治久安。东北的广衍人口有别于其他汉地,一味内迁难以根植。若过度苛刻统治,将引发内乱,让外强凭借武力干涉东北事务。届时,一个汉人政权将子虚乌有,再无雄师统御东疆。

无疑,在缺乏满清这一彪炳史册的勤勉民族的情况下,东北地区恐怕很难顺利纳入中国版图。即便暂时能控,亦将随着外族的东侵而土崩瓦解,令广袤东北最终为沙俄殖民地。这将是一个多么可悲的遗憾啊!

藏传佛教影响几何
若无满清王朝,藏传佛教在青藏高原的发展前景将如何?这个问题的答案,必须从达赖喇嘛和土司制度两方面来审视。

达赖喇嘛作为藏传佛教的精神领袖,其立场将直接关乎整个藏区的版图走向。在清朝时期,第五世达赖便是在青年时期流亡至蒙古,后受清廷延聘而回到拉萨,并被冠以"铁瓦掌钦额尔德尼"的尊号。第六世达赖更是清廷钦点认可,由阿旺洛桑嘉措亲政七年之久。可见两朝达赖均有亲清旨意,将藏区置于清帝国疆域内。

然而,倘若汉人新朝建立,这种政教合一的格局将会打乱。若新朝力图回归儒家正统,打压佛教,达赖喇嘛届时将背水一战,不惜割裂藏区领土与中原王朝分庭抗礼。即便新朝姿态温和,亦难取信于达赖喇嘛。毕竟他清一代的统治者乃蒙古正教门徒,与汉人朝廷存异教之嫌疑。届时藏区领土征伐攻守无定,教民随时可能举事作乱,给新朝造成极大问题。
除了达赖喇嘛的立场外,藏区地方政权的态度亦是关键。清朝时期,青藏地区实行土司制,由中央任命噶厦政权统治,并委派驻藏大臣驻地监察。噶厦政权向中央朝贡,获得"钦定西藏地方王"的头衔。但同时,清廷对土司亦颇为重视,部分土司甚至被册封为"世袭伯爵"。这种体制下,藏区管辖权既属于中央,亦分属于地方政权,整体上形成一种半中央化的统治格局。

若无满清王朝的遗产,新兴汉人政权想要继承这一体制,无疑将面临重重阻力。地方土司不会轻易臣服于汉人新贵,他们将尽可能摆脱中央的控制。届时,藏区可能最终沦为宗教势力和地方实力派割据的混乱局面,新朝将全无控制力。

另一种可能,新朝可能彻底废止土司,采取集权统治,将藏区师出有名。然而,这种全盘西化的操作注定激起藏人的强烈反弹,届时暴乱动荡也将所在多有。无论如何,汉人王朝欲在未得民心之前,便对藏区采取高压手段,终归是缘木求鱼。
由此观之,在无满清王朝的情况下,藏区的未来必将一片陷入混乱。宗教矛盾、民族纷争、地方割据,皆可能因素使然。再加上地理环境的艰险阻隔,新兴王朝要想在短期内统一藏区,确实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海疆命脉生死存亡
中国自古便是海朋大国,北至渤海湾,南至南海诸岛,东抵朝鲜半岛,西临缅甸腹地,海疆辽阔无垠。只是,由于清王朝早已占据了广袤的内陆疆土,因此海陆并重的战略才得以实现。倘若没有满清入关,中国的海疆命脉又将如何演绎呢?
先谈东北亚。明代之初,朝鲜便是中国的外藩,承明廷册封为"义兴国"。直到明亡清兴,朝鲜方才得以摆脱宗藩关系,成为中国邻国。而在更早的元代,日本曾有一度臣服于蒙古帝国,派遣使节朝贡。但由于航海力量的不足,维系该澳日不算坚固。反观满清时期,其凭借较强的军事实力,不仅平定了高丽余孽,更令日本成为正式的朝贡国。

如无满清,汉人新朝要重新收拢东亚诸国,绝非易事。朝鲜比之朱明,更有独立自主的意识,而日本作为海疆中心,亦积极扩张势力范围。届时新朝一味强武扫平,只会激起东北亚人民的反感,引发连年战事。纵使暂时镇压,亦难以彻底统一海疆神州根本大计。

至于南太平洋诸岛,情况亦然。明代时期,东南沿海诸岛的统治范围尚属有限。清朝时期,鸦片战争之后更多岛屿(如澳门等)沦为列强的殖民地。倘若无清朝横空出世,仅剩汉朝单薄国力,海疆防务遇挫无疑。外族势力将乘虚而入,威胁中国周边幅员。届时,中原王朝自身还将陷入水深火热,暂无心力顾及太平洋诸岛。
进而论及南洋,明清时期,中国与马来群岛、苏门答腊诸岛均有密切来往。随着后金统一关内,其势力范围东达海参崴、西到阿瓦提、南抵暹罗。显然,若将满人拒之门外,汉人新朝想要驭服南洋诸王国,亦将游资维艰。

最为严峻的,莫过于台湾海峡及东印度群岛的局势。明中后期,荷西两国便已窥伺台湾海峡。十七世纪,荷兰更是在台湾北部建立了永久性殖民地。及至二二八事件,国民党撤离台湾,却一去不复返。

满清入主后,由于实力远胜明朝,才得以镇压住阮福映等台湾民变。待同治时期,方才宣布台湾"有归无统",此后台湾彻底归附清廷管辖。如果没有满清这一实力雄厚的持盾者,恐怕汉人新朝要统一台湾,事体艰难。
不难看出,在没有满清这一强力统御下,中国的海疆必将面临来自列强的重重威胁。缺乏远洋航海力量,仅凭汉人本土政权的孱弱军队,终将被蚕食殆尽。海疆纵然不失,也将纷纷臣服于异族强权之下,命运堪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