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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谍战-华南特案组天涯擒枭3

送交者: 大秦帝国111[☆★金嗓仙女柯南★☆] 于 2024-07-02 5:07 已读 1236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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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一个中药材经纪人或者中医,是难以跟“袁太”这样的主儿“有缘相见”的,“袁太”即使急病缠身危在旦夕,也不可能找无名郎中“赵真光”求医。因此,陈君临要接触的有效对象并非有旧官方背景的人士,而是可能对“袁太”的信息有所了解的那部分人,其中之一就是匪类。这类对象平白无故不可能有兴趣跟中医打交道,但他们感兴趣的是钱财,这就给老陈提供了机会。特案组长就让老陈带上这口密码箱,从而让此类对象产生适当的联想,联想的结果是什么?那就是此刻何、符二匪对陈君临采取的行动了。

何、符这对姨表兄弟多年作案没失过风,除了前述原因,跟他们的“另类思维”也有关系。比如,其他跟他们干同一行当的道上朋友,往往采用“随机作案”的小蟊贼路数。何、符对此则是嗤之以鼻,他们有自己的特有路数,坚持事先踩点,不计成本。只要进城(包括县城),必定穿戴齐整,食宿皆选中上档次的饭馆、旅馆,住在旅馆里耐着性子耗着钱钞等候机会。

陈君临手拎密码箱步入“幸运旅社”大门时,何匪正好在马路斜对面一家烟纸店里买香烟,被这厮瞅个正着

这次也是这样,他们是在4月22日海口解放前一天进城入住“幸运旅馆”的。当然,他们不可能知道只过了一个晚上解放军就占领海口了。他们所想的是,海口即将被解放军占领,早先从内地逃来避险的有钱主儿中,必定有不少共产党新政权“不待见”之辈,其中只有少数可以花大价钱抢得搭乘国民党军机军舰逃赴台湾的机会,而大部分则无缘离岛。这当口儿,他们肯定六神无主走投无路,原先结识的当地军政警特保安团帮会恶霸之流,此刻料想也必是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这班临时朋友?这当口儿冲这类对象下手,不但安全系数高(旧警局已经崩溃,新警局尚未开张,正是治安空白点),而且作案对象应该会把钱财都随身带着。

这不,这对表兄弟才在旅馆住了两夜,就候到了陈君临。诚如亓舞牧推出密码箱道具的初衷,这个道具在其主人陈君临那份非常到位的从内地赴琼的商人做派的衬托下,立刻发挥了预期的作用。只是,老陈当时未曾对此有所察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何、符二匪竟然不是在大街小巷对他实施跟踪,而是在这家旅馆内部“守株待兔”。陈君临手拎密码箱步入“幸运旅社”大门时,何匪正好在马路斜对面一家烟纸店里买香烟,被这厮瞅个正着!返回时老陈已上楼,何匪给账房先生发烟,只聊了数言,就已经打听到这个“来自韶关”的“赵先生”恰好入住他旁边的房间。

何匪回房跟表弟一说,大力士符匪窝了两天正觉得浑身蛮力无处施,当下大喜,主张立马下手,把那口箱子劫了就离开。何匪考虑得就比较周到了,其时密码箱还没在中国社会上流行,二匪虽然见过,但出道数年来一直无缘接触,从来没有劫到过这种箱子。出于慎重,何老兄便告诫符小弟说,这口箱子不是凡品,听说这位“赵先生”是来海南进货的药材商人,但我琢磨这个身份可能有问题。试想,这当口儿正是战火纷飞、国共两方一守一攻争夺海南岛的关头,哪个做生意的会不要性命往岛上奔?再说,琼州海峡这些日子都是国军的军舰炮艇和共军的机帆船木船,渔船都不敢出海,他又是怎么渡海而至的?所以,哥估摸“赵先生”很有可能是内地逃亡过来的财主、老板之类,不但有钱,而且负罪在身,是花了大钱买通了海峡对面的渔家船户,从两军的夹缝中偷渡过来的。原以为过来了就可以把海南岛作为跳板,再花些钱溜台湾去,哪知合该倒霉,海口刚好就被共军占领了。所以,他这口箱子里,装的不会是寻常药材商进货的货款,多半是毕生浮财黄金珠宝美钞之类。老弟你想,盛装这些东西的箱子,会是寻常箱子?我估计,密码锁仅仅是防范手段之一,说不定还另有玄机。你问会是什么机关?哥也说不清楚,可能有夹层,外表的皮革里面还有钢板之类。

符匪听着吃惊不小,说还有这样的手提箱?这不就是一口保险箱了吗?不过,保险箱也不怕,咱可以用大锤砸、旺火烧啊!何匪看着表弟,脸上神情透着“恨铁不成钢”的痛惜,说凭你老弟的蛮力,大锤可能砸得开,不过里面的珠宝只怕就给砸烂了!火烧?点把火容易,可是,珠宝也怕火啊,至于美钞港币什么的,那就肯定给烧成灰了!

那么,应该几时下手?怎么行动才妥当呢?何匪说,要等到天黑以后,这旅馆里除了账房先生,只留下一个小学徒,其他旅客也都缩在房间里不会露头。我去后面院子里借用一件晾干了还没收的茶房衣服,以茶房送报纸的名义去敲门。“赵先生”只要一开门,咱们就成功大半了。凭咱哥儿俩的手段,有枪有刀,别说对付这么一个商人了,来几个警察也不在话下!把人控制住,先了解基本情况,密码锁我们是对付不了的,得要他供出密码。箱子打开后,取了钱财即刻开溜。海口没有城墙城门,夜间共军可能会有巡逻队,不过咱们熟悉地形,躲得过的,连夜逃离市区,往下就没事了。

就这样,陈君临猝不及防,中了何、符二匪的招,被刀枪逼着坐了下来。这时,他已经基本吃准对方是刑事罪犯,寻思这倒还真应了亓舞牧的设想,匪徒自个儿送上门来了,遂招呼对方坐下聊聊。二匪对“赵先生”的这份镇静感到意外,暗忖还真应了先前的估计,这主儿不是药材商人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是混江湖的人物哩!

前面说过,何、符两个行事有点儿另类,换了其他匪盗,这当口儿肯定挥舞刀枪相威胁,拳打脚踢是免不了的。但是,这二位讲究效果,还不想跟苦主过于“过不去”——他们以往作案时,也很少有伤害苦主的情况。反正目标也跑不掉,那就坐下来聊聊吧。

凭陈君临的手段,别说他怀里揣着勃朗宁,就是赤手空拳,也足可把这两个主儿对付下来。但特案组来海口并不是打击刑事犯罪分子的,一举一动都应该往侦缉“袁太”这厮上面去考虑。此刻老陈心里已有打算,先把这二位的底细弄明白,如果真是寻常匪盗,那倒是可以利用他们打听“袁太”信息的。见对方已然坐在对面,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那就好好跟这俩小子盘盘道:“请问二位尊姓大名?哦,何兄,幸会幸会……这位大力士?姓符?哦,那是黎族兄弟了?听说海南岛姓符的基本都是黎族啊……您二位问这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不瞒二位说,这口箱子里装的是两家店铺——药材店。别看这口箱子不大,我可是把它看得比我性命都重。”

符匪听着脑子转不过来,问表兄:“他说什么?两家药店装在这口箱子里?这是什么箱子啊?难道跟《西游记》里的金角大王银角大王哥儿俩争的那个紫金红葫芦有一比?”

何匪倒是玲珑心眼,一听就明白了:“这真厉害啦!原来先生是富豪啊!”然后跟大力士表弟解释,“市面上开店铺的,什么饭馆、茶馆、西茶屋之类,别看每天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热闹非凡,其实没多少底财的,手头有百几十个大洋就可以租房开家像样的馆子了。开药店就不同了,没有两三千大洋根本开不起来,因为只要开张,就必须把郎中先生可能会开在方子里的所有药材都购进来。早些年头儿,我听说在省城开一家三个门面的中药店,如果算上房子,没有四五千大洋可是别想办下来!”

陈君临说:“这位小哥有见识,说的一点儿没错。我这口箱子里装着的两家药店,可都是连同房子在内的。”

符匪脑子转过来了,倒抽一口冷气:“乖乖!您这口箱子里得装着上万钱财吧?”

陈君临淡淡道:“估摸差不多。”

何匪觉得这话蹊跷:“差不多?难道这钱财不是你的?”

陈君临缓缓颔首:“实不相瞒,我是那两家盘出去的中药店的总账房;这钱财吧,是徐云际徐老板的,他是我表兄。我俩说好一起渡海的,但一起渡海的人有十多位,船是小舟——稍大的船都让解放军征用了嘛,所以分乘四条船。本来跟船家说好,我们哥儿俩是坐一条船的,没想到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绕开军队和民兵的岗哨刚刚到海边,不知怎么让人家发现了,从村子里打着火把追了出来。二位干这一行的,料想想象得出当时现场是怎么一派情景,众人争抢上船,哪里还顾得上按照原先说好的顺序,亲朋好友坐在一起?乱哄哄的只要能上船就算是撞好运了。结果,我就跟徐老板分开了。我上的那条船最早离开岸边,其他三条是否跟着起锚了,不得而知。反正抵达这边海滩后,我上了岸,待在海滩上足足等了大半天,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其他船只过来。唉,这口箱子里的钱财是表兄亲手装进去的,当时我倒是在旁边,只见他又是黄金银洋又是美钞港币的一样样放入,总共多少,我当然不可能开口问。你们可以掂掂,这箱子是有些分量的,正因为有分量,从藏身的村里到海边这段路上表兄才让我拎着。他生着肺痨,体力不支,一口气肯定拎不到海边的……”

何匪恍然:“原来如此!”稍一沉思,对表弟下令,“小符你开门看看,外面走廊是否有人?”

符匪窜至门前,先耳贴房门听了听,再轻轻拉开门探头出去左右张望,返身摇手。何匪站起来,手枪对着陈君临:“赵先生,请你跟咱们走——别害怕,只要按照命令行事,不会动你一根毫毛。我住在隔壁房间,去我房间继续聊吧。把箱子拎上,走!”

陈君临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主儿也是住店旅客,匪盗如此作案,这份构思倒是少有。不过,照此情形判断,至少眼下匪徒对他还没打算采取夺命措施,否则,就在这屋里动手岂不简单方便?

何匪转移现场的决定还真及时,从时间推算,就在他们离开这个房间时,特案组侦查员麦善谋、尹小白刚刚走进这家旅馆跟账房先生搭上话。如果晚走片刻,那双方就撞个正着了。

进了隔壁房间,何匪让表弟扯出小圆桌前的椅子,命陈君临坐下,那口箱子就放在老陈面前的小圆桌上。何匪指着密码箱刚要开口,忽然外面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这两个毕竟是具有较多作案实践的惯犯,不用互相提醒,连对个眼色都不需要,就像用机器控制的玩具被人同时按下启动开关似的,端枪举刀一左一右对准老陈,一个凶神恶煞,一个虎视眈眈,目露凶光发出无声警告:敢吭声就要你的命!

这时,陈君临已经听出外面走廊里麦善谋和尹小白跟茶房学徒小丁的说话声,寻思已经弄清了对方的身份,战友也找过来了,这场戏看来是该结束了。于是暗中做好准备,表面上却显得很顺从,不住点头表示明白。

麦、尹两人从老陈的客房退出来,见隔壁房门下面的缝隙透出灯光,便商量着是不是向左右的旅客打听一下,没准儿有人知道老陈的去向。两人还没商量好,学徒小丁已经上前敲门了。何、符哥儿俩有心不应门,可隔着房门听见小丁手里的钥匙板叮当作响——即便房内真的无人,小丁也会进来把电灯关掉。无奈,这门是必须得应了。何匪生怕表弟应对失误,赶紧来到门口,一边问“哪位”,一边把房门开启一条缝隙。就在这时,陈君临倏地跃起,手里已经握着勃朗宁,大喝一声逼住了符匪。

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的麦、尹两个同时出手,推开房门,闪电似的下了何匪那支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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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惯匪被杀

何、符二匪被捕后,即头蒙布袋推上由联络员弄来的一辆卡车,押解特案组驻地。亓舞牧安排麦善谋和张百行负责讯问。麦善谋让张百行先跟那个大个子唠唠,他则去向老陈了解一下相关情况。一会儿,麦善谋走进关押符匪的屋子时,看到了让人忍俊不禁的一幕——

张百行已经把铐住符匪双腕的手铐由其身后移到身前,那大力士正坐在那里发劲儿,要把手铐链条挣断。挣了片刻,弄得满脸绯红、额头沁汗,链条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张百行问他“怎么样”,符匪不服气,表示他坐着用不上劲,若是允许他站起来,挣断肯定没问题。张百行嘿嘿一笑:“你可以试试——随便什么姿势都行嘛!”

符匪于是站起来,双脚叉开,站了个桩,运气行功,双手抬起,嘴里一声狂吼,猛力一挣,结果依然如故。沮丧之下,符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连连摇头,嘟哝说:“你们这手铐太结实了,以前我被抓壮丁关在县里的警察局,也给戴了手铐,我一挣就断了。”

这话换得张百行的连声冷笑。符匪大恼,瞪着一双牛眼:“那你来试试?”

张百行用钥匙把手铐打开,双手各攥一个箍圈,说声“你看好”,鼻腔里“哼”了一声,双手发力,还真把链条给拽断了。

这一手把符匪看傻了,呆愣片刻,抱拳作揖:“兄弟佩服!我力气没你大,我输了!大哥,就按刚才说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办。”

麦善谋这才明白两个大个子之间发生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张百行先对人犯进行非正式讯问,对方不肯配合。大张就估摸着对方的性格,设了个套套让他钻,诸如怀疑对方的体能实力,自己也秀了秀肌肉。结果如愿以偿,符匪扬言“有种把手铐开了咱俩比试一番”,大张则让他有本领自己把手铐挣断,估计下面还有“你如果挣不断,我来试试;如果我挣断了你怎么说”之类,符匪被这么一激,就有了如果自己输了就“你怎么说,我怎么办”的许诺。

符匪说话算话,老老实实有问必答。一番讯问后,麦善谋、张百行弄清了这两个匪盗的来路,关于他们哥儿俩的为匪情况前文已有交代,这里不再赘述,只说另一个下文有用的内容:两人土生土长的那个村庄名唤“三七洞”,全村一半以上人家都像他俩一样兼职客串匪盗,坊间称之为“匪窝子”。

麦善谋一边听着这个名叫符端石的人犯的供述,一边寻思:老陈化装登岛,被这两个匪盗当作作案目标瞄上。那么,敌特头目“袁太”来到人地生疏的海口,会不会也遇到类似被盯上的情况,甚至已经有人冲他下手了?如果这个推测靠谱的话,符、何二匪是否曾听到过相关信息呢?这个符端石不是说他们村被江湖上称为“匪窝子”吗?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审,符端石起初不肯说同村其他人打劫的事儿,张百行便过来帮腔,说你不是答应过我,输了就要认账吗,怎么耍赖了?加之麦善谋进行政策攻心,“坦白从宽、将功折罪”之类一番开导,如果检举的案子够大,那就属于“立大功”,还可以受奖呢!一番话终于把这个二愣子说得动了心。往下,符端石一下子检举了七八个同村人的十余起案子,要说案情,有大有小,其中最大的一件,有三个苦主被杀。每检举一个案子,符端石总要问一声:“这算不算是立功?可以将功折罪吗?”

可是,特案组侦查员对这些案子都不感兴趣,只好叫停,说小符你这个态度很好,记性也不错,不过这些内容最好回头去跟我们指定的警员说。我们现在想听你说说,是否有人像你和你哥何兴火一样,对从内地来海南岛的人下手作案。符端石闻言卡壳,眨着眼睛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样子。张百行去门口向便衣要了半包香烟,都给了符端石,说你先好好想想。

说罢,张百行和麦善谋一起去外面小议片刻,认为符端石很可能真不清楚侦查员需要了解的那些情况,如此,就应该换一个讯问对象了。

面对侦查员的讯问,另一案犯何兴火耷拉着眼皮,看都不看麦、张一眼,问他要不要喝水,要不要抽烟,也不吭声,一副零口供的架势。麦善谋对付零口供的人犯有经验,从前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务尚且对付下来了,哪里在乎眼前这个小蟊贼?当下,便招呼便衣把人犯带往“三号”(特案组驻地并无专门审讯室,更没把屋子编号,这编号是随口扯出来的)。

“三号”就是符端石待着的那间屋子。何兴火一进门,见表弟脸上神情自在,正抽香烟,暗吃一惊。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一幕,符匪开口了:“哥你来啦,抽烟吧,这烟还不错。”

何兴火不笨,马上意识到表弟已经招供,脸露怒意,刚要说什么,又被符端石打断:“哥啊,人家说了,官府有章程,坦白从宽,检举算立功,可以折抵我们犯过的那些事儿;检举的案子大的话,算立大功,不但放人,还有奖励呐!我刚才已经把咱哥儿俩以前做过的事儿都告诉他们了,还把咱村乡里乡亲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跟他们说了说……”

何兴火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不由一声长叹:“老弟啊,你这真是害了自己不算,还害到哥哥我啦!再说,得罪了乡亲,咱们回去还有个好吗?没准儿哪天夜里把咱哥儿俩绑上石头沉海也有可能哩!”

不料,符端石的脑子这当口儿像是开窍了:“哥您这样说就不对了。你想啊,咱们坦白检举被宽大回村了,那些犯事的乡亲可就被人家一个个都抓进来了,咋会害到咱哥儿俩呢?”

这话说得没毛病,不但一旁的麦善谋、张百行连连点头,何兴火也转过弯来了,马上表示:“事到如今,我也跟这傻老弟一样,把一应事儿都跟您二位说说吧!好在咱兄弟俩干的都是小案子,只不过打劫几个有钱主儿,从来不曾干过杀人放火、强奸民女之类的大案,再怎么处置也不至于上法场的。”

贴主:大秦帝国111于2024_07_02 5:12:14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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