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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谍战-华南特案组天涯擒枭1

送交者: 大秦帝国111[☆★金嗓仙女柯南★☆] 于 2024-07-02 5:04 已读 1278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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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自公安月刊《啄木鸟》2021年第01期

文:《未知》

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本刊金牌栏目“尘封档案”隆重推出华南特案组之天涯擒枭,回顾新中国成立初期惊心动魄的谍战风云,再现红色侦探与敌特进行的殊死较量,重温新中国第一代人民警察为捍卫新生人民政权舍生忘死的赤诚之心。

1950年3月3日,国民党军机从海南岛起飞,对广州进行空袭,在潜伏特务事先提供的情报以及现场信号指引下,敌机对我军事、民用设施投放炸弹,造成巨大伤亡。华南特案组受命查明此次轰炸中的涉特情由,历经几番曲折,终于确认一应涉特犯罪活动概由台湾“国防部保密局”策划并指挥实施,在广州的潜伏特务组织头目代号“袁太”。但此时“袁太”已逃离羊城,前往海口。4月23日海口解放当晚,特案组侦查员渡过琼州海峡,在逃亡分子扎堆的海南岛搜索“袁太”的踪迹……

华南特案组之天涯擒枭

1950年3月3日,国民党空军多架当时世界上最为先进、被称为“明星战斗机”的美制米切尔B-25中轻型轰炸机从海南岛起飞,采用低空飞行方式避开我方雷达侦察,从从化方向潜窜广州上空,于十二时三十分左右开始实施对广州市区的空袭。根据潜伏特务事先提供的情报以及现场特务的信号指引,敌机相继对包括西村电厂、广州自来水厂、黄沙火车站(即已于2005年关闭的广州南站,当时是为解放海南岛的部队运送物资的交通枢纽)、码头、丛桂街和龙津西路百岁里等位置的工厂、学校、民居,以及珠江江面上的船只进行轰炸,共计投下八枚五百磅的炸弹和十三枚燃烧弹,并进行机枪扫射。此次空袭,共造成市民七百四十五人死亡、三百一十四人受伤,炸毁房屋五百六十四幢,炸沉船艇近百艘。当晚六点至次日凌晨两点,又有三批敌机相继对白云机场、火车北站实施空袭,共投掷十一枚炸弹。

这是广州市解放以来遭受的规模最大的一次轰炸,史称“三·三轰炸”,亦称“三·三血案”。

“三·三血案”发生后,中共中央中南局华南分局向广州市公安局下达指令,要求组建专案班子侦查一应涉案特务行踪,务须捉拿归案,绳之以法。稍后,北京传来高层指令,要求广东方面尽快查明“三·三血案”中的涉特情由,上报中央,以供研究总结形成防范经验,下发各地参照实施,力图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华南分局社会部根据该指令精神,决定除由已经投入侦查的广州市公安局专案组继续开展工作外,另由华南分局社会部指派力量进行调查,以图尽快完成中央下达的使命。经华南分局领导班子研究,决定将这项使命交由华南特案组执行。

1950年3月15日,已在广西完成对台湾派遣特务“LM”一案侦查任务(详见《啄木鸟》2020年第3、4、5期《华南特案组之李代桃僵》)的华南特案组奉命返回广州(卧底敌方内部的侦查员侯烈暂不归队)。短暂休整后,特案组于3月下旬正式投入对“三·三血案”涉特情况的调查。同年4月9日,特案组几经曲折,终于厘清了相关情况,确认该案一应涉特犯罪活动概由台湾“国防部保密局”策划并指挥实施。

“保密局”为实施该项轰炸计划,早在去年10月14日广州解放前就已有布置,采取“松散型结构”的特殊方式组建了一支由五名潜伏特务组成的情报特工组,该组织成员互相之间既不认识,也不建立任何方式的联系,只接受一个被称为“袁太”的上司下达的指令。广州解放后的近四个月间,“袁太”未曾跟他们有过联系,因此这五名特务属于间谍行业所谓的“冷棋”。今年2月初春节前,“袁太”突然向这五人分别下达激活指令,命其收集空袭所需要的一应情报。2月的最后一天,他们又分别收到“袁太”的指令,从即日起昼夜待命,随时准备前往事先分派的区域,给飞抵羊城上空的国民党战机指引空袭目标。3月3日上午,这五名特务都接到了行动指令。

“三·三血案”后,“袁太”销声匿迹。关于该特务头目的详细情况,诸如是男是女、是生是死、是留是逃,特案组一概不知。

4月14日,华南分局社会部领导召见特案组长亓舞牧,告知据可靠情报证实,“袁太”在“三·三血案”后逃离羊城,去了海口。因此,组织上决定指派特案组前往海口,查明“袁太”下落,将该犯捉拿归案。如果行动中出现意外,可以将该犯就地处决。特案组接手的这个任务,以当天日期定名为“4·14”案件。

当时海南岛尚未解放,军方正紧锣密鼓准备发起主力渡海作战行动(之前已有数批零星部队渗透海南岛),海南解放指日可待。故领导指示,特案组自即日起做好跨海侦查的一应准备工作,一俟条件成熟,立刻行动。

4月17日,特案组侦查员亓舞牧、梁武道、陈君临、尹小白、麦善谋、张百行并内勤韦博秋、报务员郑小炯,以及从广州市公安局临时抽调的九名政保战线精干侦查员(下称“便衣”),悄然离开广州,前往千里之外的广东省南路专员公署徐闻县南安乡(1952年8月改称海安乡,1985年改称海安镇,系著名的港口镇)待命。

4月23日,海口解放。当晚,华南特案组渡过琼州海峡,抵达海口市……

一、意外失联

4月24日凌晨三时,华南特案组抵达海口市区,入住由琼崖临时人民政府公安厅长陈武英(同年5月3日,海南军事管制委员会人民公安接管委员会对外公开挂牌宣告成立,陈武英担任主任。本文为叙述方便,概以“公管会”指称当时的海口市警方)事先为他们安排好的驻地。特案组长兼指导员亓舞牧把侦查员、便衣召集起来简短训话,要求全体同志抓紧时间休息,何时开始投入工作,听候命令。

尹小白听着,扯了扯旁边因横渡琼州海峡晕船早已疲惫不堪的大个子张百行的衣角,悄声道:“张哥,咱得抓紧时间睡啊!我估摸这一觉睡得不会长,什么‘自然醒’那肯定别想了。您中途晕船,呕吐不止,更需要尽快恢复体力。先睡片刻,回头醒了就有胃口吃东西了。这海南地面上,第一美食是文昌鸡,兄弟身边还有些钱钞,回头咱俩瞅个机会去搓一顿,准保让您彻底恢复……”他还要往下说什么,亓舞牧已经宣布散会。

往下的情况还真让尹小白预见到了,这一觉也就不过睡了三个多小时。天刚放亮,亓舞牧的起床哨子就吹响了。事先已有严令,此次特案组渡海侦查,实行军事化管理,起床、漱洗、早餐时间加在一起不过半小时。会议室一角那口古色古香的落地大钟刚刚敲完七下,特案组六名侦查员已经进门落座了。

亓舞牧比其他同志睡得还少,今晨大伙儿就寝后,他就跟如约而至的陈武英见面,听陈介绍了海口当地的相关情况。送走陈武英后,事先接到华南分局社会部密电的南社部琼崖地下情报组组长老贾同志又悄然来到特案组驻地。两拨谈话进行完毕亓舞牧才休息,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不过,此刻他看上去精神状况倒还不错,思路清晰,声音响亮,整个会议从头到尾没打过一个哈欠,也没抽过一支香烟。

这个会议应该是“4·14”案件的首次案情分析会。之前在广州、渡海前在南安乡,甚至在渡海途中,侦查员都曾以非正式的方式进行过分析研究。可是,实在没有可以发挥的余地,因为大家对于这个披着一层神秘外衣的“袁太”的了解几乎就是一片空白——除了知道此人是台湾“保密局”指派的特工头目,指挥五名潜伏特务收集空袭目标的情报之外,其余情况就一概不清楚了。现在,亓舞牧大清早吹响哨子把大伙儿召唤到会议室,莫非有新线索出现了?包括副组长梁武道在内的全部侦查员都定定地瞅着老亓,希望能从他的表情读出“柳暗花明”的迹象。

亓舞牧自然读得懂众人的眼神,他也真会逗人,脸上随即露出尹小白式的“真诚的微笑”,大家的心都为之一松。尹小白窃喜,朝张百行递过去一个眼色,同时动了动嘴唇。这一幕尽管迅速而隐蔽,但未能逃过特案组长的目光,遂指指尹小白:“黑仔有话要说?允许发言。”

尹小白冲老亓拱手:“组长您这是高抬小白了,我是关心张哥——哦,大张同志,昨晚渡海时他晕得厉害,到达后夜宵也放弃了,刚才早餐吃的也不多,我许诺过请他品尝这边的特产文昌鸡。看见您神情轻松,料想对于查缉‘袁太’这厮已经胸有成竹,寻思大约有时间兑现这个许诺了,所以就提醒一下大张,让他振作精神,尽快恢复,好去吃鸡……哦,不对,好投入工作。就这些话。”

亓舞牧点头:“海南文昌鸡可是大大有名,我也有请大伙儿品尝的打算,到时候还要麻烦小白担任向导。哦,小白,费用是你出还是我出?”

尹小白吐吐舌头:“自然是您承担啦,我哪里拿得出这笔开支,除非先打个借条告贷,不过几时还那就说不准了……”

他还要唠叨下去,被亓舞牧一个手势打断:“这里先宣布一下,这回哪位同志最先找到目标线索,我个人出资奖励文昌鸡一只,大小个头任其选择。”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说这么热闹,敢情还没线索啊!老亓微微一笑,话题随即转到案子上——

亓舞牧认为,这回要查缉的“袁太”,其难度似乎比上回那个具有“保密局”、“二厅”身份的双料特务“LM”还要大一些。尽管同样是敌特,还是具有一定级别的头目,同样是不知道真名、性别、年龄、外貌,但“LM”还是有其职业特征可供特案组进行研判。后来的事实证明,特案组就是结合其潜入内地所要进行的特务活动(即策划反革命暴动),制订调查方案,一步步获得相关线索,最后查明其人其踪的。

而特案组眼下要查缉的这个对象,他的特务活动已经完成,专案组唯一掌握的是上级提供的那份情报,该情报唯一的内容就是“袁太已从广州潜逃海口”。既然是“潜逃”,“袁太”很可能只是把海口作为一块跳板,临时藏身,待上数日甚至更短时间随即离开,搭乘国民党军机或者舰艇前往台湾。

之所以这么急不可待,有可能是因为海南即将被我军攻占,为自身安全计赶紧逃离为上策,也可能是严格按照“保密局”的纪律行事,在潜入“敌占区”执行任务后尽快返回局本部述职。反正,“袁太”不可能在海口乃至海南岛上待较长时间,除非有其他原因。亓舞牧估摸着,这个目标此刻还在海口的概率是一半对一半。

尽管如此,面对神情正在发生变化的部下,亓舞牧的声音里并没有丝毫沮丧之意:“对于我们特案组来说,别说尚有一半可能,就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必须尽到百分之百的努力。不瞒诸位说,我原先指望待命渡海的这几天里,上级传来新的情报,即使一丁点儿道听途说的关于‘袁太’的信息也是好的。可是,这个希望目前已经成了一个肥皂泡泡。还曾对南社部在这边的同志可能会提供什么线索抱有希望,可是也落空了。所以,咱们只能自己设法在海口寻找‘袁太’的线索了。至于怎么寻找,接下来应该请大家发表意见了。”

特案组一番讨论下来,最终形成了以下观点——

“袁太”从广州赴海口,属于“完成任务后的撤离”,用我方的话来说就是畏罪潜逃。这个特务所犯的罪行虽然以“罪大恶极”来定性犹嫌不及,但是从已经落网的几个下属特工的供述来看,其在敌特内部的军衔、职位并不算高,充其量也就是个少校组长,在完成任务返回台湾时得自个儿设法解决交通问题,不像一些高级特务,可由“组织上”专门安排秘密护送,给予安全方面的保证。

根据以往的经验,“袁太”的返程路线通常应该是从广州前往香港,由“保密局”香港站接应,然后搭乘香港赴台北的客机返台。但“袁太”显然没有料到,“三·三血案”发生后,我方迅即对这条敌特往返的常规路线加强了警戒,他不敢硬闯,只好绕道尚由自己人控制的海南岛。这条路线并非“组织上”事先安排,因此,“袁太”在抵达海口后不能立即赴台,主要是交通问题。此时海口与台湾之间唯一的通道是偶尔赴台的军机或者军舰,必须由“保密局”打招呼并办理相关手续后方可搭乘,即使“袁太”有这份能力和运气获得通行条子,何时登机登舰也没有确切日期,得耐心等候。

据我方掌握的情报,海口没有“保密局”的长驻机关。在等候期间,他的食宿问题得由自己解决。通常经济上应该没有问题,但他没有“组织关系”,无法入住军方的营房、招待所,只好住旅馆,或者借住在亲朋好友那里。有了落脚点,安全暂时无虞,“袁太”一直绷得很紧的神经自然要放松下来;再说是在自己人的地盘上,不可能想到若干天之后海南岛就会“沦陷”,他在行动上多半会不加克制,不说是否会吃喝玩乐花天酒地——这要看其个人品性,并不是所有的特务都喜好这一口,但泡茶馆下饭馆,或者在海口的热闹地段随意逛逛总是少不了的。这是一个调查“袁太”踪迹的切入点。

还有一个切入点,那就是“袁太”的运气可能有点儿背,他逃到海口后,并未获得通过“组织上”的协调搭乘飞机或军舰去台湾的机会。要想去台湾,只有自己想办法。这就需要花钱打点,光花钱可能还不行,毕竟琼州海峡对面四野第40军、第43军重兵逼近准备渡海解放海南的消息时不时要传过来的,这边需要尽快逃离海岛的达官贵人、恶霸匪盗以及之前从内地逃过来的土豪劣绅、“还乡团”之类多的是,大家都在花钱购买搭乘军机军舰的逃命机会。如此,“袁太”必须寻找路子“抢票”。

像他这样的特工,肯定知晓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深谙“桃树不结果子就到李树底下去”之道,军机军舰无缘搭乘的话,机帆船、木船这种备选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当然,这种机会也需要自己寻找,毕竟对于船家来说这是一桩颇有风险的买卖——“国军”是严禁未经批准的此类船只离岛的,一旦发现,在近海巡逻游弋的炮艇军舰会追赶拦截,截获后拖回港口,那船老大、船主的性命是否保得住就要看其祖坟是否冒了气走了风脉。所以,此类船只的“票价”同样昂贵,得手概率跟前一类有一比,需要“袁太”自己或者托朋友钻天打洞寻觅。

以上两种可能中,无论“袁太”选择哪一种,他都会在海口社会上抛头露面。从理论上来说,只要他露面,就会留下蛛丝马迹。这就给特案组提供了寻觅其行踪的条件。

于是,众侦查员达成共识,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分散到海口社会上去,各自施展技能手段,可能还需要若干运气,通过跟估计“袁太”会打交道的那些人士的接触,在不暴露自己意图的前提下,打听“袁太”的消息,寻觅其蛛丝马迹。

亓舞牧目光炯炯扫视众人:“具体如何做,我已经有了安排。”

尹小白觉得这种撒网出去捕鱼的方式颇适合自己的个性特点,顿时有一种“信心满满”的感觉,当下忍不住露出跃跃欲试之色。不料亓舞牧胳膊一伸,指着尹小白:“黑仔!”

尹小白吓了一跳,以为又要挨批,赶紧应声起立:“有!”

“你去问问小韦,老冯到了没有?”

尹小白松了一口气,立刻照办。出门步出走廊,正想抄近道从院子正中的假山穿插过去,到月洞门一侧的那三间平房(分别是内勤和便衣办公室)询问特案组内勤姑娘韦博秋,却见小韦和一个瘦高个儿中年男子一起从假山那边的甬道上走过来。韦博秋看见尹小白,立即把他叫住,说是老亓让你过来的吧?老冯同志已经到了,你陪老冯同志去会议室吧。

亓舞牧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随即从会议室迎出来,隔着老远就伸出手来热情招呼:“欢迎!”尹小白机灵,一看那架势,便猜测可能要对暗号,自己不便留在现场,遂紧走几步进了会议室。背后,亓舞牧果然驻步,跟来人悄声嘀咕着什么——其时海口解放才两天,海南全岛尚未解放,隐蔽战线形势复杂,南社部领导要求还是按照解放前那套做法,务求不出纰漏。此刻,亓舞牧跟这位名叫冯逸的由海口市军管会公安接管委员会派来的联络员见面,依旧使用几小时前跟陈武英主任约定的接头暗号。

暗号对接无误,亓舞牧把冯逸引入会议室,给大家作了介绍。大伙儿逐个上前跟老冯握手,而后者的举动竟连亓舞牧都有一种“大跌眼镜”的感觉:此刻虽是仲春的节气,但海口的气温已经有点儿高了。冯逸衬衫外面穿着一件卡其布外套,有些大,畅着怀,也没见他怀里揣着什么,却是每跟一人握手说句“欢迎”后,就变魔术似的递过一盒十支装的美国香烟。香烟发完,一声“拜拜”,冲大伙儿鞠了个躬,转身出门而去。

尹小白对老冯这一手大感兴趣,却不知他是怎么弄的。忽然想起张百行是杂技魔术世家出身,正要向其请教,被亓舞牧一声“请大家各就各位”阻住。众人回归原位,不约而同把香烟放在面前的桌上。

亓舞牧没有落座,说了句“这烟只能在驻地抽,不可带出去”,又扫了一眼尹小白,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似的:“老冯就待在驻地不走了,回头谁有兴趣探究的,可以向人家请教。”继而话锋一转,开始布置任务——

亓舞牧坐镇驻地负责协调,梁、陈、麦、张、尹五位,分别在市区按东南西北中五个区域进行活动;在月洞门办公室待命的广州市局的九位便衣同志,施良义、景美两人作为机动力量留在驻地,其余龚、钟、柏、林、陆、彭、肖七位也一并出动。具体分工是,特案组五位侦查员分别使用化名和虚拟身份,在各自划定的区域,按照组长亓舞牧下发的联系人名址前往拜访。此外,在各自的活动区域里自由选择两家旅馆办理入住手续,视情可以入住,也可以暂时不住,但每天都必须去那里露一露面,待一会儿,跟账房先生、茶房伙计乃至厨师杂工都混个脸熟(为何要这么做,后文自有交代)。至于便衣同志,则不划分活动区域,全市各处都可跑到,单兵活动,各自伺机打听信息。两路人员,每天晚上八点都须回驻地报告当天活动情况,以备汇总、分析。

贴主:大秦帝国111于2024_07_02 5:05:17编辑

贴主:大秦帝国111于2024_07_02 5:09:21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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