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天气 之 五十七(7-2-22)
那天我刚参加了一个什么考试,考场在北京城的另一端。我大老远骑车去的,回来半路上就饿了,于是找了家路边小店吃点东西休息休息。这是家饺子店。我要了半斤饺子,然后坐下来等。这店面很小,四五张桌子,两个年轻服务员,没什么客人。不久又来了一个小伙子。他也要了饺子,然后坐在旁边一张桌子上。这应该是个南方来的小伙子,穿得体面精神,说话有明显的南方口音。又过了二十来分钟,我和南方小伙子的饺子都还没有上来。小伙子手指敲着桌子,脸上不大高兴。两个服务员并无察觉。她俩正全神贯注地聊天,唧唧呱呱非常投入。小伙子明显生气了,他比较响地敲了一下桌子。“服务员!” 他说。“饺子为什么还没来?”俩服务员一愣。一个回答道:“后厨正做呢!您先等会儿!”说完她就扭头接茬聊天去了。小伙子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俩服务员谈兴丝毫不减,连说带笑花枝乱颤。南方小伙子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说:“这就完了?!”服务员有些困惑,说您还要什么?小伙子有些激动,说招呼客人呐!你们至少应该上一杯茶吧!就让客人这么坐着么?他看我一眼:什么都不做,只知道在那里聊天!——生意是这么做的么?!服务员说:我们这里,都是给客人搭配饺子汤的。“那么汤咧?!”小伙子似乎更生气了:“饺子汤在哪里?”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服务员,又转头看我。——是这么招呼客人的么?!俩服务员不再说话。一个去了后厨,不一会儿端出两杯茶来,一杯给小伙子,一杯给我。饺子也很快上来了,热气腾腾,味道不错。南方小伙子看上去是个生意人。这么多年,他应该发达了吧?祝他好运!毕竟,要不是他,我大概是喝不到那杯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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