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杂谈之纽约的风
几天来降温刮风冻得人们抱头鼠窜,今天终于迎来个喘息的机会:风停了。
纽约的风,河边尤其大。
一天灯火阑珊时在河边走,感受着背后风力的强劲,很想像梦过多次的那样纵身一跃,在风里自由飞舞。实际却是,不得不放低身形步步踏实,因为知道真双脚离地,唯一的结果就是摔一跤:顶风的时候脸着地,背风的时候向后坐,如果侧面来风,想必一侧身体着地后不至翻滚,人到底有些分量,跌落尘埃,也不是转蓬草,风往哪里吹,就往哪里滚。
对岸灯火璀璨,身边河水拍岸,而我尽可能利用风力一路小跑。正玩得不亦乐乎,对面来个比我瘦小一圈的老人,一手按住头上的小红帽,一手挡住被风拉扯的挎包,大衣下摆在风中旗帜般烈烈作响,无法想象她怎样能在这样的风里向前移动。四目相对我俩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笑我们被风作弄,顺风逆风身不由己,也笑难得的失控,新奇有趣。
另一个大风天。
小猫晚上有课,坐在学校一楼的展厅等她。不同的地方,十分熟悉的场景,从三岁开始的英语班到出国前的全英文模拟课堂,教室里面一个,外面一个,自己忙自己的一阵,然后结伴回家。
晚上风停,可以边走边聊,小猫说早晨在一个风口她被吹得几乎转起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怎么可能呢?逆风就是逆风。”
我给她讲那个逆风老人鲜艳的口红,笑得一张脸上只剩一张灿烂的嘴。“还有河里那些鸟,一根木桩上一个,它们那么轻,是怎么站住的?”
“是啊,从没见鸟被风吹得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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