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感录
一
前有陈独秀,后有刘晓波,都认为,中国靠中国人搞,搞不好。得有个几百年的殖民统治才行。在出在外越久,越信这话。在这情景未出现,就润到欧美过日子的,常常感到蛮穿越的,比拿手机穿越到康乾时代还要穿越。
亲友说得殷切,这是一个国家走什么道路的问题。这话耐不住想。“不自由,毋宁死”,是敢于用命选路走。而自秦至今,是转陀螺;黔首,百姓,人民,韭菜,“同一个世界,同一首歌”。哪有什么选?
因此,见到听到说这话题的,就撂。一下,清静了许多许多。
据说,0:7不是输,而是在下一盘大棋;全红婵十七了,仍迷布娃娃,仍没有线条,好像她妈妈都没看见;“一个不能少”的“希望工程”扩展成对非洲的救国运动…. 这就是,《芙蓉镇》的最后一句“运动了,运动了”时代又回来了。
庆幸,这一回给让过去了。偷着乐。
二
有帖道:通俗唱法,是唱给近前的人听的;李双江的唱法是民歌唱法,是喊给远地方人听的;美声唱法源自教堂唱诗,不是唱给人听的,是唱给神听的;唱的人,也不是人,而是神的子民;所以,人是唱不出美声的。
喜欢这个解释。
喜欢听美声和古典乐曲。闻如洗。怪不得叫洗礼;什么什么都向上向上,神得很。听邓丽君,信天游,没有这个感受。
还觉得,听美声,总得高中毕业肥。香蕉人读硕土时的一大转变,车子里放古典音乐了。随着这些调子,走向协和广场,罗马议政厅,林肯纪念馆。不会走向庙观,走向撸串摊。
在通俗音乐里,民歌里,像进中国人家“随便随便,不用换鞋子”;听美声和古典音乐,主人再说“像呆在你家里一样”,也会进门换鞋,吃饭用公筷,人前说话不大声。
帕瓦洛蒂和通俗音乐歌手同台唱“我的太阳”,听起怪怪的,原来一个是天籁,一个是卡拉OK。
人一上过大学,五成转向美声和萧邦,莫扎特,贝多芬;一过四十,就觉得受不了咚咚咚,听不完“这世界,我来了”。神在用美声和古典音乐招魂了。
一听二胡曲,香蕉人说,好惨,像哭。马头琴,哭到声嘶;
琵琶,碎,以致叨。事儿。《琵琶行》听出来这味儿,将所有听到的一一和吃喝穿戴对号入座。
古筝,是出声的篆,箓,钟鼎文。朴素的直说直说就是简陋。正常的听和读它们,应当像参观山顶洞人遗址。
中国民乐,说不上是中国人的精神家园,但多少可以见到点这儿人的快活档次,即声色狗马。
《二泉映月》,是《活着》《孔己已》的二胡版;
《梁祝》,是林妹妹琴声的继续;
《黄河大合唱》,是岳飞《满江红》的工农兵赛诗会;
《钢琴伴奏 红灯记》 《交响乐 沙家浜》,是酸辣汤。
这儿人一碰到和这儿不同的,怕,但又想要,就“信达雅”。“拿来主义”“直译”,至今,没人睬。
于是有了另一种钱学森之问:为什么唱来唱去,还是唱沙家浜,唱杨子荣,唱“都有一颗红亮的心”最入戏;还是唱红歌最顺口,听得顺耳,顺心?
摇滚,校园歌曲,“这是心的呼唤”“阿拉尔罕的心儿醉了”“卷珠帘”,“这世界我来了”,就是比不过江青文艺。难道不是吗?别忘了,江青是民国人。共和国人那些小九九,怎敌她,民国的白毛女。为什么?
贴主:姚顺于2024_09_08 6:52:27编辑贴主:姚顺于2024_09_08 6:53:06编辑贴主:姚顺于2024_09_08 6:55:51编辑
坛主:不只拾拾影于2024_09_08 7:02:3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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