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词格律之我见 (纯净版)
对于一些传世的诗词作品,很多爱好文学的人都往往惊艳于它的美,却因为诗词格律的严格格式让人望而却步。我也羡慕很多网友作的一手好词,感慨若是自己能掌握就好了。所以最近蠢蠢欲动也想尝试一翻。但是看到一些网友对新人作品的尖锐批评,心里也会打鼓。
能完全依韵依格写当然是好的,这被某些网友形象地称之为戴着镣铐跳舞。但是一个新手能跳舞就不错了,如果非要戴上那么紧的枷锁,实在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如果社会上批评思想严重的话,这只会让学习者越来越少,很有可能让这老祖宗传下了的技艺最终消亡。我于是产生了想深入了解下的念头,是不是有一种可能,在既保有原有优美主旋律的基础上,搞些变化创新的可能,是不是非要那么死守格式?
本着自己学习也让和我同样的新手朋友更多的了解诗词格律,我做了一点点的研究。写出来与大家商榷。首先简单说一下诗词格律的历史。诗词格律诞生于魏晋,成型于南北朝齐梁时代,成熟于唐宋。我以“水调歌头”为例,这个曲牌或者词牌,却是隋炀帝所创。唐代开始兴起长短句,北宋时期继承和发扬了唐代的文化传统,唐人依律作诗,宋人则依曲填词。因而,著名曲牌《水调》就有了这么多新词,也得了这么多词牌名。《水调》为何定调为“水调歌头”
此处所说的“定调”有两层含义,其一是依曲谱而确定了词牌的格律。其二,是“元会曲”、“台城游”、“凯歌”、“水调歌”、“花犯念奴” 、“花犯”为何都不会大多数诗词爱好者所知,只有“水调歌头”成了最终的“公知”。
《水调歌头》是一个多体多变的词牌,各个词人通过对这个词牌的创新,形成了不同的体式。我查了比较著名的有八体:毛滂 周紫芝 苏轼贺铸 王之道 张孝祥 刘因 傅公谋
这几位词人都在《水调歌头》词牌上作出了自己的贡献。以下是他们的时间顺序:苏轼(北宋) → 贺铸(北宋) → 毛滂(北宋) → 周紫芝(北宋末-南宋) → 王之道(南宋) → 张孝祥(南宋) → 刘因(南宋末-元初) → 傅公谋(元)
这些词人虽然都采用《水调歌头》词牌,但他们的风格随时代背景和个人风格有所不同,形成了丰富的体式。
说了这些历史不难看出,词牌是一直在发展变化的,不是一成不变的。同一个词牌的格律也不是只有一个格式,有很多很多个体式,是经过后人不断发展创新形成的。
在你要求后人要严守格式的时候,创新这个新体式的作词人他在守谁的格式?
其二,中国古代的歌曲创作,与现在的诗词谱曲是一回事,最先是以诗词制成曲子,以便传唱,因而,诗也叫“诗歌”。古代宫廷演奏大曲,在曲中填词,载歌载舞,其场面十分壮观。文词曲牌,便因此诞生。
依曲牌或者词牌填词,犹如现代按照歌谱作词。比如,歌曲《化蝶》就是按照小提琴协奏曲《梁祝》的最后一章填词而成。依照曲牌演变为词牌的说法,《化蝶》若是作为一种词牌,就可以叫“梁祝尾调”。现代的音乐人也有很多喜欢把一些名曲玩改编的。也就是说曲调也不是不可改的,很多曲在改编过后别有一番风味,有的甚至更胜原创。
这里要注意一点:利用成名词曲的主旋律改编后的曲子,署名还得是属于原曲。(现代版权法要求必须征求原作者的书面同意),年代久远的没有版权法保护,但是改编还是会写原词牌名,我个人认为是对原著的尊重。所以挂羊头卖狗肉之说,虽然说没有什么大毛病,但是肤浅了。
或许每个词牌名最初可能只是固定的音律和格式,但在历史演变中,随着不同词人的创作,这些词牌名也逐渐产生了不同的体式或变体。由上面举例事实可见,古代的诗词创作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很多经典的词体也都是在不断创新中发展出来的。如果当时的词人都拘泥于既有的格律,不敢尝试创新,那么这些多样的体式就无从产生,也不会有丰富的词牌变化流传至今。
另一方面,诗词的格律规则确实提供了一种美学上的和谐感,特别是在传统文学欣赏中,人们往往习惯于从韵律、结构等方面去感受作品的意境和韵味。因此,对于某些词牌名的固定格式,很多人更倾向于保持这种传统,以避免混淆和失去原有的节奏感。这也许就是某些诗词爱好者会主张“严格按照规则写”的原因所在。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创新就要被排斥。历史上的名家如辛弃疾、苏轼、李清照等人,他们的词作中就有很多破格的创新之举,甚至开创了新的词牌体式。正因他们的创作灵感与个性表达才使得词的体式丰富多彩,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创作空间。
所以,我们可以将传统格律视作一种基础或参考,而不是禁锢。喜欢守规矩的词人可以严格依照传统,而有创新精神的词人也可以在其中自由发挥。通过这样的多样化实践,诗词这一古老艺术才能在现代焕发出新的生机,继续影响和感染更多人。这也是自由文学的自由之体现,只有不断创新才是社会和时代进步的驱动力。
贴主:无心上床于2024_11_04 6:31:4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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