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治下中国的最优选择
特朗普开启了第二次执政美国的四年,而世界各国所面临的仍然是不确定的特朗普式的供应曲线。鉴于美国的政策对于全球所具有的巨大影响力,因此可以预料的是,即使是第二次执政一定是将第一次的经验得失计入第二次的施政空间之内,然而,本质上特朗普所能给全球的不确定性却是无时不在的。
特朗普的不确定性,正是他施政的最重要的特点之一,也是其最为重要的方术。如果美国的利益是贯彻其中的永恒因素和目标的话,那么即使特朗普的不确定性政策之术,也可以从理性预期的角度推导出其大致方略。
平衡和利益交换是特朗普的不确定性政策所可以表达的基本内涵。
拜登四年的执政并没有平衡中国在经济政治军事科技上的发展,所采取的 一系列遏制政策从根本上违背了市场规律,但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拜登所拥有的政策工具和资源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在面对整个国家的政治压力之下,这可能是他唯一可做的选择。因此,特朗普上台之后,一定是对拜登政府的再平衡的政策,他的约束条件比拜登所面临的宽松许多,这意味着特朗普所能出台的政策具有更高的不可预测性,因为他具有了更多的空间。
尽管对于中国来说,特朗普正在释放善意,这从最近他公开的讲话和声明可以看得出他对于中国的姿态放软了许多。这似乎给人一种中美关系正在接近的假象,而马斯克在特朗普政府里的影响力更是加强了外界对于中美关系未来的乐观情绪。邀请中国领导人出席就职典礼,避免在中国关切的台湾南海等问题上发出清晰的声音,以及对中美合作可以决定世界一切事物的展望,事实上表现出特朗普希望从中美关系的回暖增进美国可得利益的乐观情绪。
先礼后兵。相信特朗普也会使用这种中国已经驾轻就熟的模式。因为这种选择其实就是相互摸底的预演。确定各自的行为边界,以及各自的约束条件,通过媾和的方式比通过武斗大的模式所付出的代价更少。在一个比拼国力,经济上比拼经济力,军事上比拼军事力,科技上比拼科技力,特别是比拼算力的数字化时代,国家之间的长短优缺在数字上一目了然,因此各自的约束条件因此而确定,只不过这种约束条件必须是共同认定的标准。
因此,中美双方的合作和对垒,其实是在共同认定的约束条件之下所能采取的行动,这些约束条件,可以保证两国的平衡或和平状态,而中美两国在这个约束条件之下所作出的何种政策选项,即使是不可预测的,也只能在既定的约束条件的空间内辗转腾挪。
拜登政府的国务卿布林肯总说,要给中美关系加上护栏。其实,中美关系的护栏一定是就在那里,不可能通过简单的说教单方面强加的。如果美国将自己视为可在全球有百分之百行动自由度的国家,中国至少应该预期自己具有至少百分之七十的自由度,与国力对比相平衡,而目前中国的选择离开这个目标很远。
后发制人的政策,可能是特朗普从与中国打交道中学会的,这可能预示着中美之间的关系处理将遵循着像实力对比回归的大体趋势。在新一个政府开启时,依然时特朗普发牌,而中国应对,但表现出合理的谨慎和期望,剩下的可能要看特朗普真实的意向,以及对于各自约束条件的共识,这将是中美关系变化的关键。在特朗普的关税烟幕之下,中国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提高自己的自由选择能力,通过提高并展示自己的实力来获取。在大致实行跟随政策的框架之下,有意识的增加自身的自由活动空间,可能是中国目前的最优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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