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烤红薯
秋天风大,刮了一院子细碎的树叶树枝。
梗直简单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些周末门前摆一溜儿塞得满满,却是松松垮垮牛皮纸口袋的西人邻居们是缺心眼还是虚伪。一直就反对把秋叶秋枝塞到牛皮纸袋子里,一块五一个倒是小事,那牛皮纸不是砍了树才做得出来的?造纸的过程不又是酸又是碱的又消耗宝贵的淡水?更不要说会用掉产生很多碳的能源了。我们到底是爱护环境呢,还是破坏环境呢?
我讨厌圣母。不过这一篇不是写圣母的,只是一提起笔来就走偏了,本来是想象老沙一样上张食物的照片就完了的,结果先看了老黑鱼的文,我也就学着叨叨叨了。
总之岳母尽心尽力地把院子里的树叶扫到桶里,支楞八翘的树枝就堆在角落了,树叶好收,这些树枝怎么办?忽然玩心大起,觉得不如烧了。进一步想,既然是烧了,不如烤红薯。
我并不是太爱吃红薯,但烤红薯是个例外。那种焦糖的味道,从鼻子里真冲到脑袋里,真是香啊。真不知道李白苏轼这些人,如果闻过烤红薯的味道,能写出什么样的诗篇来。他们离开以后红薯才传入中国,红薯传入中国以后,又没有好诗人了,糊了泥的油桶边站着的肮脏汉子们也不会写诗,真是个可惜的事。
烤红薯这样的美味,吃到嘴里倒还小可,蹿到鼻子里简直是神品。烤红薯是唯一的色香味型四大要素里以香为主的,色型是谈不上,味道嘛,我觉得也就是又是糊又是甜而已,并不比粘牙的关东糖强。当然我估计烤红薯绝入不了美食谱,烫得手里拿着不是嘴里含着也不是,倒是可能进了江湖百晓生的兵器谱。这可不是瞎编,我小时候被烫过的,嘴和手一次性都给烫了,就这样我都没恨上它,可知烤红薯是何等样的美味。
以前试过烤红薯,结果并不好。熟是熟了,从包得严实的铝箔里拿出来,水了呱叽的,甜也没那么甜,更没有焦糖那种甜香。
今天的主题是烧那些枯枝。过了一夏,铝箔只剩了一点点,绝不够把红薯包严实了。有多少包多少吧,下边火一点,把马马虎虎包了一下的红薯就扔到火堆上。细碎的树枝子烧不了多会儿就烧完了,就更扔上一些,一大堆树枝看着多,可是不经烧,一会儿就烧完,我就意兴阑珊地把火盆盖子盖上,红薯也丢在里边,爱怎么着怎么着了。回家做了饭,天都快黑了,忽然想起红薯来,能不能吃的,总要拿进来瞧瞧。一打开火盆的盖,忽然闻到了多年不见的那股焦糖的甜香。。。
原来以前包得严实是错的,没有大火把皮给烧糊了也是错的,这回凑合的火,凑合的铝箔,倒是凑合得对了。
绝不要夏威夷啊瓜地马拉来的老贵的那种紫皮白心或白皮紫心或紫皮紫心的那些个栗子面的东西,那些是给李子柒做紫薯糕用的,不能拿来烤。
就要最便宜的红皮黄心儿的本地红薯,这东西未必好看,但列位呵,是真的很香!
贴主:walkalong于2022_10_19 19:58:10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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