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姚明(5-3)(知青房东系列)
没办法,众人只好许诺所有人将和小年分担换手机的费用,当然不包括升级费。反正那位好心的墨兄是用他自己的油桶装的柴油,让大家省了那买油桶的钱。况且万一有谁给蛇一类的动物咬了可怎么办?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外的,是要出人命的。
小年想想也只好作罢。
众人上路继续往南开。没一会儿,大家就都倒头迷糊着了。
还好,只比原计划晚两个多小时到达休斯顿。休斯顿的夜景还是挺好看的。可惜,连惊带吓的大家都累坏了、给睡过去了。
到了那家汽车旅馆,两个人进去办理入住手续。大家分男女宿舍赶快入睡。
第二天早上九点。大家睡眼惺忪地去吃免费的 continental breakfast。这个小旅馆的早饭间很小,桌椅不够,男士们只好站着吃。
一下进来这么多人,搞得 excuse me 此起彼伏了起来。 连上早饭的那位老墨阿姨看到这阵势都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后就加快了上饭的速度。
饭毕,还是那两个人去旅馆的前台结帐,然后众人分兵两路,先送一批人去中国城买东西,另一路去中领馆排队办事。
去领馆的路还不算拥挤,可能是因为已经过了上班高峰。可到了那儿一看,那停车实在是太不方便了。领馆周围的马路边上都已经停满。旁边的那些小生意的门前到处都插着中英文对照的警示牌,上面写着:这里不是中国领馆停车的地方。违者将被拖走。
小白夫妇转了两圈,只好停在隔一条马路的一个超市的停车场里。他们还进去买了一瓶饮料。小白叮嘱妻子把发票留好。妻子不解道:“就瓶水,不报销了吧?”
虽然小白妻子对丈夫的精明和聪明很自豪,但她觉得这钱也太小了,更适用于表现自己家的大度、慷慨。
小白指出:“这是我们在这店里买东西的证据。我们是这家店的 customer。否则他们要 tow 我们的车可怎么办?”
“谁敢偷呀?”小白妻子不以为然地问:“这大白天的。锁好不就行了?”
“不是偷,”小白说:“是 tow,拖走。你没看见那牌子上写的是什么呀?”
小白太太看看那四周的牌子,上面说,非本店顾客的车子将被拖走。她再次很佩服地看着丈夫,为他的精明而自豪。
小白夫妇往领馆走,可前面人行道正当中有一个高高瘦瘦的黑男人逅着背、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斜视着他们,吓得小白夫妇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一时面面相觑、站那儿不敢走过去。
小白看看周围,自言自语道:“别怕,我们是无害通过。”
小白太太赶紧拉住他,说:“你可别惹事啊!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
最后,小白夫妇只好选择穿过马路、绕道儿过去。
领馆的那个证件办公室门外的草地上有一个人在打坐、听音乐。小白他们刚要进去就被个老墨保安拦住。他问小白他们要办什么证件和要检查携带的文件是否齐全,还告诉他们不能带饮料进去。
小白顿时就是一肚子的不满。他悄悄和太太说:“这可是我们中国领馆呀,按说应该算是我们中国的领土了。这老墨,墨兄起什么劲呢?”
小白太太猜:“人家可能是被领馆 hire 的吧?”
两人不情愿地拿出东西给那个老墨检查。他还真发现他们需要去旁边的 CVS 去复印些东西。他们一边把那饮料喝完,一边去复印材料。
两个人搞好那些复印件后就顺利地过了那位墨兄的关卡,可以进去排长队了。
站那儿排队也没什么事儿,两口子就悄悄聊天儿。小白太太问刚才外面在草地上打坐的那个人是在干什么。小白看看左右,说:“是抗议不让练功的。”
小白太太问:“谁管那闲事?”
“是抗议国内的,不是这儿的,”小白说。
“国内让练呀,”小白太太疑惑地问:“谁也不管呀。再说怎么在这儿抗议呀?要抗议也得回去抗议呀,这不是隔靴搔痒吗?”
小白说:“是他们练的那种不行。”
“哦,”小白太太明白了,说:“是门派之争啊。美国也不让练?”
“这儿好象没人管,”小白说。
“那他抗议个什么呀?”小白太太还是不明白。
小白只好让太太检查一下材料是否整理好了,否则她是不会停下来的。两个人在那儿静静地整理文件、排队、上厕所。
与此同时,另一路人马正在那个中国城里转悠着。他们路过一大片公寓。那个公寓群沿街的草皮上是锦旗招展的。小武子看着那些呼啦啦地飘着的旗子,问:“怎么这么多民国的旗子呀,我们的呢?”
小年开玩笑:“该不是台湾把民国给搬这儿吧?”
大家笑着说得合个影,就叫台北一游。
随后,众人走到那个闻名遐迩的出国人员服务部去买东西。据说,那店里卖的都是回国送礼最走俏的东西,在其它美国店根本买不到。小宋悄悄说:“专宰咱大陆人的。”
大家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个店里东西的确便宜,有现金的都忍不住买了好多。没现金的到处借,直到大家把手上的现金都交给了那个老板娘,把那老板娘忙得气喘吁吁、兴高采烈的。
鹿太太还和那老板娘认了老乡、说好了邮寄购买的方式。鹿太太觉得有可能把这个店的东西倒到静水城去。
从那儿出来后,大家提着大包小包又去旁边的一家面馆吃了中饭。那些饭菜不仅是口味很地道,而且还便宜的不可想象,三块钱一大碗还不加税。
大家吃完又出去到处逛着买东西,和准备晚上看比赛时和回去路上需要的零食和饮料。沿途加油站的东西太贵了。
众人搞好后,就有的蹲着、有的站着,在那超市外面等去领馆的人办完事来接。
鹿太太看到那几位蹲着的男士就过去提醒他们:“起来,起来,注意点儿形象啊。”
“没事儿吧?”小年抬头望着鹿太太说:“这是 Chinatown。”
鹿太太只好作罢,因为她认为小年这次出来不仅是劳苦功高,而且损失最大。
可能是领馆的说明还是不太清晰,所以小白他们又折腾了一阵子才把材料给送进去。交完钱,他们马上出来直奔中国城去接人。
好不容易等到了,大家把他们一顿地数落。
“你们瞎嚷嚷个什么呀!?”小白太太不满意了,说:“咱国内那办事效率你们也是知道的,有什么好抱怨的?你们是没看见,那人多的。我们这忙得连午饭都没吃呢啊!”
“怎么回事?”鹿太太问。
“嗨!”小白太太说:“明天领馆休息,大家都急着把申请送进去呗。”
小武子问:“明天是什么 day?为什么休息?”
“谁知道呀?”小白太太说:“这领馆可舒服了。美国和中国的 holiday 他们都休息。”
“啊?”鹿太太说:“这么舒服啊?”
小白说:“可怕。那闹哄哄的劲儿和办事效率可真有点儿让人感觉好象已经回国了。”
“什么?”鹿太太说:“这儿又不是国内。”
“有什么两样啊?”小白太太说:“那领馆就是我们中国的领土呀。”
大家还是说不至于。小白太太说:“你们去试试就知道了。”
众人无语。
大家决定晚饭去姚餐厅吃。小武子的一个在休斯顿的朋友带路,他说:“这 Chinatown 最近黑帮活动猖獗,搞得不安全。前一周还有一个从国内来的摄制组在这儿给打了、抢了。”
所以,去姚明家的饭店虽然会贵点儿,但比较安全,也不虚此行。
姚明家的饭店开在休斯顿的一条”饭店一条街”上。离中国城不远,从中国城开车十分钟就到。那条街明显地比中国城的街道气派、漂亮,沿途是一家家的大饭店,不象中国城的那些矮小的铺子。
大家下车。小武子注意到姚明家饭店的门面和招牌都很大、很显眼,可就是比较起旁边的那几家饭店来,明显地冷清了许多,真是太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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