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步江南风】“火炉”之城夏日旧事
隆冬季节,地处北美冰城,饱尝了寒冷的滋味。闲来无事,从窗口向外望去,白茫茫一片,一股寒意油然而生,顿时对“热”产生了向往之情。当年在著名的“火炉”城市 – 武汉的生活又回到了脑海,“热”不再可怕,竟产生莫名的好感。
当年的武汉,梅雨季节一过,大概6月份左右,就开始酷热,到了7-8月份,几乎是忍无可忍。宿舍在6楼,属外事楼,是留学生的公寓。学校开恩,将闲置的顶层让我们居住,但好事没有做到底,为了隔离中外学生,不让我们使用电梯。我们对此曾表示强烈不满,拒绝搬家。但无奈干部们带头,只剩下几个人,钉子户不好当,也只好搬了进去。
宿舍本来俩人一室,但不知何故,我耍了单,单独一室。平素一人倒也自由自在,但由于不少同学已婚,常有夫人探访,另一人需要腾地;再加上当时同学间来往平繁,我宿舍内的空床成了公用,不时有外来之客造访。每个人生活习性不同,彼此干扰,也多有不便。
到了夏季,爬楼成了额外的负担,一上一下即汗流浃背。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体力消耗,我们都将饭盒放在一楼的橱窗里,少上一次算一次。当时经济不宽裕,买不起水果,为了抵御酷热,冰镇汽水是最佳选择。每次外出,先喝一瓶冰镇汽水,顿觉凉意袭来,足以支撑几小时。热极了,再来一瓶,如此反复。夏季的武汉,地表温度,40-50度是常事,因有此习惯,无论走路、乘车或骑车,均未中暑。
武汉的夏夜最为难熬,记得夜间1点左右的室内温度曾达37度,因而不少人睡在了路边。大学里,不少人也带着竹床或凉席睡在了楼顶或操场。我们由于当时住宿还算宽松,没在外面露宿。夏季的武汉,蚊虫肆孽。除了蚊子,还有一种虫子,名曰“隐翅虫”非常可怕,常常偷袭人皮肤的最薄弱、柔嫩处,如耳后、脖颈、腋下、腹股沟等处,不少人都深受其害,没有蚊帐是不行的。当时空调不普及,电扇必不可少。我的电扇放在了蚊帐里,但吹的风都是热的。蚊帐内置凉席一个,除了一块极小的毛巾被外,没有任何棉织品。夏夜,酷热难耐,只好把卫生间的大澡盆里放满了凉水,凉水升温很慢。如室内无他人居住,自由奔放的多;半夜被热醒后,跳入澡盆中泡一会,也不擦干,直接躺在床上再睡。听说有的同学居然在澡盆中睡着了。
好在那时年轻,如此折腾自己,也没有留下任何后患,真的很幸运。
现在国内的条件好了,大多数家里都装了空调,往日夏夜街头的喧嚣,也成了回忆。虽然那时很艰苦,但回忆起来,往往有一丝甜蜜和惬意。
贴主:赵大夫话室于2021_12_05 18:19:01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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