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新冠检测越来越好。专家说:为冬天囤点货吧
当我们很多人忙着寻找完美的感恩节火鸡和节日礼物时,专家建议我们储备另一种东西:新冠居家检测盒。“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居家检测将至关重要,”乔治·华盛顿大学急诊医生、卫生政策教授温麟衍Leana Wen)说。最常见的居家检测形式是快速抗原检测——比如BinaxNOW、QuickVue或Ellume——你自己从鼻孔里取样,大约15分钟就能得到结果。这些可以在你当地的药店找到,目前供应不太稳定,但预计会越来越多。抗原检测通常没有实验室的分子检测结果来得准确,我们熟悉的PCR测试就属于分子检测,它更擅长检测病毒,但也非常麻烦,你必须去检测点排队,让专业人员取样,然后等待至少半天才能知道结果。然而现在,Cue Health和Detect等公司正在销售一种新的检测方法:完全可以在家进行的分子检测。他们承诺在一个小时内得到PCR质量的结果——所有这些都不需要你从沙发上站起来。专家说,如果你能找到并用得起在家进行的测试盒——不管它们是相对便宜的抗原检测还是相对昂贵的分子检测——在今年秋冬,有几个原因使它们对你特别有用。对于今年春天接种了前两剂疫苗的美国人来说,免疫力可能正在减弱。迄今为止的数据显示,疫苗对感染的有效性在六个月左右逐渐减弱。到目前为止,只有18%的美国人注射了强化疫苗(尽管现在所有成年人都有资格注射,这一比例很可能会上升)。再加上美国的感染率正在攀升,这意味着美国可能会出现突破病例,就像欧洲已经开始出现的情况一样。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假期即将来临,我们都将花更多的时间在室内与他人相处。需要说明的是,如果你完全接种了疫苗,数据显示你即使感染了新冠,出现严重疾病或死亡的可能性仍然很低,到目前为止,美国报告的感染仍主要是未接种疫苗的人。但如果你真的出现突破性感染,你可能会感染其他未接种疫苗的人、免疫力下降的人、或者是老年人,因为即使他们接种了疫苗,患严重疾病的风险也更高。这就是居家测试能够发挥作用的地方了。“我们对居家检测的认识现在应当有所转变了,不要再把它当成一种诊断工具,而是将它看成是一种预防工具,”温医生说。她建议,就算你没有感觉到症状,最好也能在参加室内社交聚会之前自行检测一次。尼尔·施加尔(Neil Sehgal)是马里兰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一名健康政策教授,他告诉我,他即将从华盛顿飞往加州和亲戚一起过感恩节。他说,他家里的每个人都计划在吃节日大餐前进行快速测试,以确保他们不会对其他人构成风险。塞格尔告诉我:“目前的挑战是,即使你接种了疫苗,你的突破性感染是一个连锁反应中的一个环节,最终可能会感染某些人,而那些人的后果可能比你更严重。我们都必须做出决定,是否要参与这些传播链。”同样,温医生说她也计划在节日聚会上使用快速检测。她还发现它们在参加生日聚会和晚宴时很有用;现在天气已经非常冷了,没法再在户外吃饭,所以她的家人和客人在上她家之前,会先做个自测。两位专家指出,未来几个月在家里囤几个检测盒还有一个用处:默克和辉瑞生产的新冠抗病毒药物可能很快就会在美国获得紧急使用授权;这些药物都是在确认感染后立即服用最有效。如果手边就有这么一个检测盒,你能在得知结果后及早找家庭医生开具处方。在家做检测并不难。但出了些问题有一个问题给这些专家的建议蒙上了阴影:家庭检测试剂盒的供应情况参差不齐。一个美国人看到在大洋彼岸的英国人或德国人轻而易举地买到一个新冠测试盒,可能会感到一阵嫉妒,同时也会非常沮丧。疫情爆发快两年了,CVS或沃尔格林(Walgreens)等药店的非处方抗原检测产品仍然经常断货。尽管拜登政府决定投资10亿美元用于快速测试,但市场仍然受到限制,部分原因是监管障碍。塞格尔解释说,早些时候,美国决定将这些测试归类为医疗设备,这意味着它们需要通过严格的FDA批准程序。因此,只有少数几家公司的测试在2021年勉强进入市场。塞格尔说:“在美国,我们迟迟没有采纳和批准它们,因为它们不像PCR检测那么敏感。”但是,即使抗原测试在检测病毒方面并不是那么准确,“它们已经足够敏感,可以让你意识到你是否对与你在一起的人构成了风险”——也就是说,你是否具有传染性。换句话说,美国本应将这些测试盒视为一种减少伤害的措施:我们知道它们并不完美,但如果我们大规模部署它们,它们将在总体上带来益处。低库存的另一个原因很简单,大买家在早期抢购了大量测试盒。公司、运动队和学校在春季大量订购,并在公众能够拿到之前吃掉了大量库存。结果是,当普通人走进药店想买几盒的时候,货架上已经没有多少了。今年秋天,拜登政府决定将检测作为其疫情战略的一个更不可或缺的部分。白宫新冠疫情应对协调员杰夫·齐恩茨(Jeff Zients)10月表示,10亿美元的投资“使我们有望在12月之前将美国人可获得的居家快速检测数量增加四倍。这意味着从12月开始,我们每个月可以提供2亿次快速居家检测。”这是个姗姗来迟的措施,不过许多专家表示,晚到总比没有好。流行病学专家迈克尔·米纳(Michael Mina)是快速检测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他在接受《华盛顿邮报》采访时表示:“快速检测的作用是让我们能够与这种病毒更和平地生活——实际上能够避免它对社会造成如此大的破坏。”这些检测可以让隔离不再必要,让我们能够“让学生留在学校,让企业继续运营,甚至在疫情爆发时也不需要关闭”。下一代的居家检测
图注:Cue的测试盒。到目前为止,家庭测试基本上等同于抗原测试,如BinaxNOW或QuickVue。总的来说,这些测试的敏感性一般在85%左右,这意味着它们遗漏了大约15%的感染者。也就是说,当人们有高病毒载量时,它们非常擅长检测感染,而这正是他们最有可能感染他人的时候。分子检测被认为是新冠检测的金标准。这种检测会提取你的样本,将其中的遗传物质放大很多倍,所以即使其中只取到了一点点病毒,也几乎肯定能检测到它。不过传统上这种检测需要有专业人士取样,也需要专业的实验室处理结果。家用分子检测开始改变这一点。本月,健康科技公司Cue health开始直接向消费者销售一种完全可以在家进行的分子检测。该公司表示,你可以在网上购买,不需要处方,足不出户就能得到实验室质量的检测结果。梅奥诊所进行的一项独立研究证实,Cue测试的结果在97.8%的情况下与实验室PCR结果一致。而且速度很快,20分钟内就能得到结果,和抗原测试的等待时间差不多。不过,这里有个问题:它并不便宜。三件装的一次性测试花费225美元,这还不包括250美元的可重复使用阅读器(用于显示测试结果)。所以一家三口做一次检测的花费就是475美元。(相比之下,抗原检测的价格约为每次10至40美元。)Cue联合创始人兼首席产品官克林特·塞弗(Clint Sever)说:“我们的定价不像抗原测试,但我们的操作也不像抗原测试。”他补充说,谷歌、NASA和NBA等公司都在使用这种测试。“这是一项突破性的技术。”Detect是另一家提供家庭分子检测的健康科技公司(该产品很快就会上市)。这个产品便宜得多,一个可重复使用的阅读器为39美元,而一件装的一次性测试费用为49美元。一家三口一次检测的费用不到200块。现有独立研究显示,Detect检测的准确率为97.3%,类似于PCR实验室检测。它能在一小时内返回结果。Cue和Detect的检测都获得了FDA的紧急使用授权,两家公司的目标远远不止于新冠检测。稍加调整,他们的工具也应该能够检测其他健康问题,比如流感、链球菌性咽喉炎到衣原体和淋病。这里的基本创新——让你在家中坐拥专业实验室的诊断能力——在未来几年内可能会在许多卫生保健领域流行起来。这有助于解释为什么Cue和Detect等公司渴望参与到这场全新的竞争中来。虽然许多专家表示,随着春天的到来,新冠可能会进入地方病流行阶段,也就是说它将继续在部分人群中传播,但其流行程度和影响将降至相对可控的水平,因此更像流感,而不是一种全球性的疾病。塞格尔说:“当我们进入地方病阶段时,居家检测就不那么重要了。”而在此之前,温医生建议每家都囤几包检测盒。不要太担心它们是抗原还是分子检测,买你能找到并负担得起的东西。“这是一个‘不要让完美成为优秀的敌人’的例子,”她说。“这些检测的作用是让我们不再为了新冠而担忧,而只是将它视为我们每天考虑的所有风险中的其中一种。快速检测可以让我们恢复渴望的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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