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木匠外出做工,妻子性情大变,白蛇:让我咬她一口!
很久以前,在太白山脚下,有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夫妻二人带着一个五岁的男孩,日子虽然平淡,但夫妻二人都很知足,把儿子阿斌视若心肝宝贝,竭尽全力抚养着他。可天有不测风云,阿斌还没有长大,夫妻二人就得了重疾,先后去世。此时阿斌只有七岁,他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十分可怜。
村子里有个黄木匠,手艺很好,十里八乡的人都爱请他干活,家境还不错。而且膝下只有一个十岁的女儿,叫秋莲。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还算富足。黄木匠见阿斌小小年纪失去双亲,很同情他的遭遇,就跟妻子陈氏商量:“咱们家没有儿子,生活也还过得去,要不我们把阿斌领过来养?”陈氏自从生完秋莲后,身体落下了一些毛病,十来年再没有怀孕。从内心来说,她对黄木匠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在那个年代,没有儿子传承香火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陈氏想了想说:“领过来养我没意见,但要不要请两家族老做个见证,给孩子改个姓?”黄木匠听完哈哈一笑,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见孩子可怜,想帮他一把,并没有想让他当我儿子。至于孩子长大了愿不愿意孝顺我们,愿不愿意留在咱们家,那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咱们不要强求他。”陈氏听他这么一说,知道黄木匠并没有因为自己生不了儿子心存芥蒂,心里舒服了很多,就点头说:“那你就去把他接过来,留在身边吧。不当你儿子,将来也可以继承你的衣钵,给你当徒弟。”黄木匠觉得这想法不错,就去阿斌家把他接了过来。
刚开始阿斌有点认生,还沉浸在失去父母的痛苦中。但黄木匠一家都对他极好,尤其是秋莲,对这个半路而来的弟弟特别疼爱,自己有的缠着父母也要给阿斌一份。阿斌慢慢地接受了黄木匠一家,尤其跟秋莲特别亲近。黄木匠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阿斌十岁这年,黄木匠看他越长越伶俐,就把他拉到身边问道:“阿斌,你想不想跟着我学木匠,将来能养活自己和家人?”阿斌早对黄木匠那些木匠工具特别感兴趣,有时还会偷偷地拿来玩耍。现在黄木匠这么问他,那就是有意收他为徒。他扑通一声跪在黄木匠跟前,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他的这一举动,逗得在场的几个人哈哈大笑。黄木匠赶紧把他拉起来,说你这孩子倒真是灵光。如果你能静下心来好好学技,将来的手艺一定会超过我。
阿斌果然没有让黄木匠失望,小小年纪的他比一般人学得快多了,很多技巧只要黄木匠轻轻一点拨,他就能领悟。除了年龄太小力气跟不上以外,其他的都不比一个普通木匠差。一晃六年过去,阿斌已经长成了一个小伙子,自己也能独自干木匠活了。但他一直住在黄木匠家里,早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
这天,黄木匠同时接了两个活,一个是镇上萧员外家做柜子,一个是隔壁村刘四做一张婚床。两边都是老主顾,黄木匠不好推迟,只好跟阿斌说:“我俩一人一家,你年轻跑得快,去镇上做柜子,我就去隔壁村给他们做婚床。”阿斌没有意见,这点小活他现在轻而易举拿下来,就跟师傅说你放心去吧,我保证不会丢你的脸,到时候你就看着验货就行。黄木匠满意地点了点头,嘱咐阿斌说:“有什么自己琢磨不明白的事情,晚上我们回家再碰碰头,给你捋一捋思绪,不要盲干,浪费别人的木材。”阿斌点头答应,目送着师傅去刘四家干活。
刘四和黄木匠很早就认识,这次刘四的儿子要结婚,做家具做婚床这种事情,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黄木匠。晚上黄木匠收工准备回家,刘四走过来,热情的招呼:“咱们哥俩好长时间没见了,我准备了一些酒菜,喝两口再走吧。”盛情难却,黄木匠只好留下来跟刘四喝酒。可是他惦记着萧元外家里的活,不知道阿斌一个人能不能拿下,就想着早点回家。可刘四一再劝酒,不知不觉就喝得有点高了。最后他摆了摆手,说今天不能再喝了,我还回家有事,以后有时间再说。黄木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刘四看他醉了,赶紧过去扶住他,说要不你今晚就先住我家,有什么事明天晚上再说呗。黄木匠摆摆手说没事,我还能走,还清醒着呢。说着也不再理会刘四,摸黑往家里赶去。
阿斌为了赶进度,本来收工就比较晚,但心中想着师傅交代晚上要碰碰头,交流一下意见,他就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走去。他回到家中,发现师傅还没有回来,他就坐在椅子上等。因为来回赶路,加上干了一天的活,实在太累了,他就睡着了。等秋莲叫醒他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秋莲姐:“师傅呢?”秋莲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卧室,说我娘去厨房做饭了,我爹应该昨晚没回来。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阿斌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说:“昨天师傅跟我说好晚上要碰头的,他怎么可能没回来呢?我一直坐在这里等他。也许是他干活干得太晚,没有回来吧。以前也经常这样,不会有事的。”秋莲看着焦虑不安的阿斌,安慰他说:“不对,我第一次独自干活,师傅有太多的不放心,他肯定会回来的。我要去看看出了什么事。”阿斌说完,也不再跟秋莲解释,直接跑出了家门。
他顺着去刘四家的路线一路寻找,找到那条小河旁时,他真的发现了黄木匠在水里。这是一条很浅的河,平常为了出行方便,连接两个村庄的,是村民们自己搭建的一座木桥。这条河没有什么杀伤力,水流又浅又缓慢,师傅为什么会在水里不动?阿斌顾不上细想,直接跳下了水。可他把黄木匠扶起来时,他早已经没有了呼吸。阿斌痛苦地大喊,引来了附近的村民。大家七手八脚地把黄木匠抬回了家。陈氏和秋莲摸着已经冰冷的黄木匠失声痛哭。陈氏经受不住打击,直接晕了过去。秋莲是一个女子,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束手无策。阿斌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他控制住自己的悲伤,操办着黄木匠的后事。
黄木匠入土为安之后,陈氏一病不起。这天,她把阿斌和秋莲叫到跟前,拉着秋莲的手说:“娘很快就要去找你爹了,可我不放心你啊。”秋莲泣不成声。这时阿斌说:“师娘你放心,我会娶秋莲,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照顾她一辈子。”陈氏的眼睛瞬间有了亮光,把秋莲的手放到阿斌手里,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几个月之内,秋莲先后失去父母,也大病了一场。她躺在床上,是阿斌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她才有了活下来的动力。两人商量好为父母守孝一年后再成亲。就在这时,阿斌接了一个大活,县城里的徐员外嫁闺女,要做全套的实木雕花家具。这是一份精细活,做得慢但是做好了收入也非常好。不放心秋莲一个人在家,阿斌本来是不想去的,但考虑到结婚需要钱,就对秋莲说:“我这一走可能需要半年,你一个人在家行不行?”“你放心地去吧,毕竟以后你也需要经常出去干活,我习惯了就好。”秋莲说道。阿斌想想也是,现在两个人都是孤苦伶仃的,他要经常出去干活,不能时时陪着秋莲,只能让她自己慢慢适应。阿斌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背着自己的工具去了徐员外家干活。
阿斌每天认真地干活,一段时间后,他发现总有人在偷偷地看他。这天他猛一回头,正好看到藏在暗处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清纯俏丽,长得十分漂亮。见阿斌看他,就大大方方地出来打招呼:“我叫徐丽薇,是徐家二小姐。”女子含笑介绍自己。阿斌一听是东家的二小姐,不敢怠慢,就起身给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又专心致志地干活。可徐二小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直有一句没一句地找阿斌搭话,而且以后每天都来,原来是偷偷摸摸,现在是大大方方。阿斌要是不说话,她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很快,阿斌的活还有几天就接近尾声了。这天徐员外把阿斌叫找到跟前,说:“我家丽薇看上你了,听说你也是一个人,没有父母亲人,我想招你为上门女婿,你愿意吗?”阿斌一听徐员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赶紧解释道:“我从小没有父母,承蒙师父收留,养我成人,教我手艺。现在师父和师娘也已归天,我答应他们照顾我的师姐,并娶她过门。所以不能接受二小姐的厚爱。”徐员外一听,阿斌是一个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心中很是感慨,便不再为难他。待他做完剩下的活,把工钱跟他一次性结清了。
阿斌去街上给秋莲买了礼物,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里。而秋莲一反常态,主动投怀送抱,还要求当晚就成亲。阿斌以为是她一个人住的太久了,心中想念自己,才会有这种变化。他只好去镇上买了一些结婚用的东西,当天晚上就拜堂成亲。因为两家都没有什么长辈,婚礼也很简单。很快他俩就入了洞房。秋莲并没有少女该有的羞涩,正大大方方脱衣服。阿斌却听到她哎呦一声惨叫。她看到秋莲脸色苍白,忙问道:“你怎么了?”秋莲来不及回话,指了指地上后,快速地奔向了院子里的水缸。这时,阿斌在地上看到一条两尺左右的白蛇,正在不停地吐着红杏子,见了他也不害怕,也没有逃走的意思。阿斌想起秋莲的惨叫,估计是被蛇咬了,就朝蛇吼道:“你敢咬我夫人,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拿起旁边的斧子要打他。这时蛇却开口了:“她才不是你夫人,我这是在帮你。你现在赶紧去把院子里的水缸砸破,如果等她恢复精力,连你的小命都不保。”阿斌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而且他第一次听蛇说话,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如何办。白蛇见他还在愣神,就很着急地说:“他是鱼精,你夫人被他绑走了。你再不去,蛇毒被她清理干净,咱俩都不是他的对手。”阿斌这才明白秋莲的一反常态,他心中担心真正的秋莲,就拿起斧头朝水缸走过去,使劲地砸了几下。水缸破了,水流了一地,水缸里有一条大大的红鲤鱼,没有水的红鲤鱼不能动弹,又慢慢地恢复了人形。阿斌定睛一看,居然是徐家二小姐徐丽薇。他惊讶地倒退了两步,说道:“你是鱼精,你快说你把秋莲弄到哪里去了?”鱼精因为中了蛇毒,水缸又没水,法力没办法修复,身体非常地虚弱。她跟阿斌讲条件,说:“你把我送到水里,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好在阿斌不算糊涂,知道鱼遇上水她的法力就会变得很强大。他索性找了一根绳子把鱼精绑住,然后才说:“我只有见到秋莲好好的,才能放了你。你说还是不说?”鱼精越来越虚弱,就只好说:“他们就在河边的水洞里。”然后跟阿斌描述了详细的位置。
阿斌对白蛇说:“我现在去找秋莲,你把她看住,在我们没有回来之前,尽量不要她死了。”白蛇点了点头,说你放心,秋莲对我有恩,我一定让她等你们回来。阿斌没有时间细想白蛇和秋莲之间有什么关系,而是赶紧按照鱼精提供的地址去找秋莲。他举着火把在河边搜索,好不容易才找到鱼精说的水洞。这个水洞的洞口全是水,阿斌穿过水帘,没想到里面那么宽大。他看到洞里有两个被绑的女子,他大喊一声秋莲,两个女子同时抬起了头,他们嘴里被塞着手帕,手脚被绑着不能动弹。看到有人来了,激动地哇哇大哭。阿斌冲过去取出秋莲嘴里的手帕,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安慰她。而旁边另一名女子哇哇地乱喊,阿斌才注意到他,又一个徐丽薇。阿斌把她嘴里的手帕取掉,问道:“你才是真正的徐丽薇?”女子点了点头,说是的那天我在河边洗脸,自己突然失去了意识。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被绑在了这里。过了几天,这个姐姐也被送过来了。
阿斌把她俩带回了家,此时鱼精还有一丝气息。阿斌端了一盆水泼在她身上,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两个女子,她诚心诚意地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修行遇到阻碍需要找一个阳年阳月阳日的男子,吸收他的阳气,突破自己,才变成了徐丽薇的模样,找到了阿斌。可他心里只有秋莲,不得已才又变成了秋莲的模样,与他成亲。只要与他成就好事,我就可以大功告成了。”阿斌听到这里,连连后退,很恐怖地看着鱼精说:“你的意思,如果我与你圆房,我们三个人都得死?”鱼精点了点头。阿斌愤怒了,对着鱼精说:“你要修行,自己慢慢修炼,怎么可以践踏人类的性命?你心术不正,不管是为人为妖,都将会得到报应。”这时旁边的小白蛇说:“只要她没有水,蛇毒发作,很快就会死亡。这就是她的报应。”秋莲这才看到小白蛇,他走过去,激动地抱起小白蛇说:“小白,你又回来了,你还会说话。”小白往她的袖子里钻了钻,紧紧地贴着秋莲的皮肤,很亲热的样子。原来阿斌走后,秋莲一个人很无聊,就跑去山里摘蘑菇。那天他进山,看到一条小白蛇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口。秋莲觉得白蛇很少见,就把它放在篮子里带回了家,还替白蛇敷了药。白蛇在秋莲家养了一个月,一人一蛇有了深厚的感情。秋莲担心白蛇留在村里吓到别人,就又把他送回了山中。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能救下自己。
最后鱼精因为缺水,加上蛇毒发作,变成了一条死翘翘的大红鲤鱼。阿斌找了一个山坡把它埋了。阿斌把徐丽薇送回了徐家,并跟徐员外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徐员外为了感谢他,送给了他大量的金银财宝。他俩把小白送到了山中,让他继续清修。因为再过一段时间,他也可以修炼成人了。阿斌有了钱,在镇上盖了一座新房子,给秋莲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两个人过上了幸福的日子。从那以后,他也只在家的附近找活干,很少把秋莲一个人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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