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震 (Chapter 1)
余 震 (Aftershocks) 董源金沁 著 (By: Dongyuan Jinqin) 梦中人
一个六月的临晨三点多。
年近半百的,但仍属青壮年的本故事的男一号,余震的梦里的时光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安徽工大的校园。这时的阳光柔媚得让他分不清到底是黄昏还是黎明。当然,此刻他也无暇去理会现在的时间段。
小腹下部炙热得几乎失控的余震踏着那条熟悉的碎石小路,满脑子充斥着彩虹般的绚丽和眩晕,被那脚踏碎石的爽快的唰啦声伴随着,又一次腾云驾雾般地去造访那幢让自己永远心神向往的灰白色的女生宿舍楼。
那扇宿舍门和以往一样无声地滑开。余震看见了身着那件白色透视薄纱的梦中人,李姿同学,正斜倚在窗前的那个下铺的床头。
李姿那薄纱下的酮体跟着她那上下起伏的胸部慢慢扭动着。她那双半睁着的丹凤眼里和以往一样充满着略带迷茫的渴望,正在热辣辣地注视着刚刚进门的余震。
浑身燥热的余震一步漂移了过去。他沒有给李姿退去那没有任何份量的薄纱,只是一把拂去遮挡着她那傲人的前胸和坚实的小腹的,缓缓飘逸着的一米多长的浓密的长发。
随后,他们就开始了那轻车熟路的相拥温存。
少顷,李姿心领神会地按他俩的老路数,温顺而急迫地给他趴下。余震拨开那蓬遮盖着她那雪白的,松软而丰硕的臀部的黝黑的秀发,就急匆匆地开始了他们二人间那销魂动魄的终极互动。
余震很快就畅快淋漓地完事了,紧跟着他就醒了。
和以往一样,余震直着眼看着微光中的天花板,大口舒着气,享受着现在这炙热后的凉爽、轻松和谐意。
其实,他也是在等自己心跳和缓一下,小腹下部的余动完全平静下来。
余震的这种梦经常有,只是发生的频率看似有逐步衰减的趋势。与以往的那些梦不同的是,他这次的一身汗出得明显地多了许多,连手掌心都湿了。
他一边在枕巾上擦手,一边心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锻炼心脏了。”反正这种梦只会是越来越少,索性就趁着还不算老再享受享受吧。
余震接着就欣赏起了自己刚才的梦。虽然这样的梦越来越少,但它们似乎是越来越富有诗意了,而且已经升华得完全有别于年轻时那些粗燥,急促,暴虐得象动物交配一样的所谓的春梦。
他想这可能是自己近来阅读金瓶梅的后果之一。余震分析着:“看来年轻时没看金瓶梅是对的……”
余震一向认为年轻人过早地接触金瓶梅之类的作品容易导致性犯罪,而像自己这中青年高级知识分子欣赏金瓶梅则是要激发出高水平的文艺作品,比如说,自己刚才的那个春梦。
余震相当自信地预估,要是能把刚才的梦拍成微电影,放到优酷网上,肯定能搏得非常可观的点击率。
生活阅历已经算是相当丰厚的余震很早就发现,较之和明媒正娶的老婆之间的例行公事般的云雨,他更渴望自己和李姿的那些梦里的激情奔放和浓浓的缠绵。
那些梦里一切总是那么完美无瑕,而且逐渐地诗意浓厚。唯一缺憾是自己梦醒后的短暂的伥然若失。
好在这种缺憾的感觉也是在逐次渐渐地减弱。这应该和老婆近年来开始明显起来的年老色衰,不修边幅,体味四逸等等的中老年妇女“综合症”直接相关。
当然,另一个不便是自己完事后得悄悄起來换内裤。就这类事他得背着老婆。余震隐约地认为自己和李姿这样热烈的梦中交往有出轨之嫌。
和以往一样,镇静片刻后的余震起身,准备去换内裤。他一坐起来就发现没必要,因为内裤上没有那熟习渐渐冰凉起来的黏稠的湿斑,只是有点儿均勻的汗渍。
他不禁纳闷了起来:“这给弄哪儿了?”余震谨慎地伸手往周围摸索了起來。结果是,他重复了三遍也没发现有湿了的区域。
真是不可思议!这和以前的春梦完全不一样。以前的春梦尽管完美的程度有别,但都是“完整”的。余震不禁唏嘘自己开始老了,而且没春梦应该至少有一年半了。
“难道老了就改出汗了?”他想这倒是有益健康,而且这样的经久不射不就等于是想干多长时间就干多长时间了?
“天下还有这好事?没听说过呀,”他把双手当枕头,看着天花板,低声自言自语着:“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在梦李姿?”
平日里,能吸引自己眼球的妙龄女子是比比皆是,只是春梦里的女主角是一直被李姿“垄断”着。
李姿是余震的大学同班同学。当年,她的相貌和身材均不能算是出众,只是骄小稚嫩、皮肤白皙水灵。略微丰满的身材不仅掩饰不住她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少女的甜美和可爱,而且还付予了一定程度的少妇的风韵。
他俩第一次见面是在余震报到的那天。新生报到的那个正午正值赤日炎炎的酷暑。本校教职员工的子弟,李姿,坐在树荫下的一个台子后面帮忙,给新到的外地同学登记,分宿舍,发饭票。
这个点儿来报到的新生很多。他們把那个小树荫挤得密密的,熙熙攘攘地让那三、四个工作人员忙了个手脚朝天。
兴高采烈的李姿梳着个马尾巴大辫子,身着一件开领的浅色连衣裙,香汗淋漓地给新生分发饭菜票和指点去宿舍的路径。这倒不是因为分发饭菜票是个重活计,只是因为这无风的酷热和她自己的兴奋。
前胸和后背的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连衣裙。她不自觉地用左手前后拉动着自己的胸襟,好给自己前胸一些凉风和避免那恼人,尴尬,显露前胸的粘贴,同时用右手做着自己的那个本职工作。
终于该余震了。他走近一低头就看到了李姿那迎上来的笑盈盈的脸,和充满兴奋和忙碌的一双大眼。
李姿让他先报上姓名。余震刚想张口回答就不意看到了人家胸襟下那双微颤着的,浑圆的,雪白的乳房。
更要命的是,李姿那左手扇凉风的动作没停,搞得那对乳房忽隐忽现的。对余震来讲,她那根本不是扇凉风,明明是故意忽撩人嘛。这惹得余震只能直眼捕捉那双乳房了。
又问了两次姓名,见余震没反应,李姿就纳闷了。她那扇风的动作就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只是不巧地停在了胸襟被拉开的位置。
余震立刻憋住呼吸,圆睁着双眼紧盯着那对乳房上颜色和大小均和新剥出的花生米几乎无异的乳头。
紧张,尴尬,兴奋瞬间齐聚头顶的余震不禁眩晕了一下。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余震连忙紧闭双眼,把脑袋强拉起来,直对着正前方的树干。
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余震就这么呆立在了李姿的面前,再也没听清人家之后所有的问话。
李姿逐次提高声调地连问几句姓名,在他面前挥挥手,就差伸手去推了。见余震还是没反应,她就高喊辅导员,让他赶快来看一下,说这人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姓名,或者拒绝报上自己的姓名。
此类事件实属非同小可。也是大汗淋漓的辅导员闻声就小跑了过来。
听罢李姿的汇报,辅导员就一边擦汗,一边看余震。他发现这人的确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辅导员把余震拉到一边,询问是怎么回事。他怕是个冒名顶替的,因为高考都过关的是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姓名的,除非是有什么病异,或涉嫌高考舞弊。
辅导员连推带喊才把余震喊醒,问他这是怎么了。余震窘迫得不知该如何应对,就更加面红耳赤了。
辅导员见余震是如此地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眼神飘忽不定,就以为他是中暑了。
他连忙让几位已经办完手续的同学把余震搀扶到不远处的那个卫生室,同时高声提醒树荫下的人们不要挤得太紧,以防再有人中暑。
余震在医务室里终于缓过了神。他顺势给那位值班大夫谎称自己是中暑了,得以遮盖了刚才那个震撼心魄的尴尬。
大夫见他承认了中暑,就让他去喝水消暑,注意休息。余震被一位同学陪伴着回了宿舍。
当时还少不更事的余震的确是一时被震撼得忘了自己姓字名谁。那是他有记忆以来头一次目睹女人的乳房和乳头,还是最完美的。
这个意外导致李姿那对美妙的乳房和灿烂的笑脸从此镌刻在了余震的脑海里,也就顺理成章地让她独霸了余震以后春梦里的女主角。
虽然是余震唯一的梦中人,李姿并不是一成不变。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阅历的沉淀,她在余震的春梦里被不断地升华和完美着。
依旧酣睡着的余震的老婆,崔燕虹,的一个微鼾让余震从这临晨的,似乎半醒着的遐想中,完全清醒了过来。
余震把身子转了过去。借着微光,他看看老婆那厚实的背部。潜意识里,余震在犹豫是否让老婆“辛苦”一下,好把自己刚才在春梦里未了的那个问题彻底解决掉。
刚准备有所动作,他就意识到自己那已经疲软了的“小伙伴”似乎没这需求。再加上,因为怕那个梦的美和李姿的好被已经开始膀大腰圆的老婆“玷污”了,他就放弃了“辛苦”老婆的念头,继续自己刚才的遐想。
余震琢磨着,现在社会上流传着人人都是身边一位,天边一位的说法。自己这天边的李姿当是最完美的,不仅永远是娇媚如花,年少无知,不断升级,而且还安全,零消费……
余震暗问自己:“也不知道人家最近怎么样了?”他隐
约地觉得自己在梦里肆意地爱抚了人家那么多年,应该有义务关心一下人家的近况。但现在他又觉得没脸面去联系人家,因为自己现在的状况的确是不佳。
昨天下午,余震得知自己此次提副处级的希望没了。更难堪的是,自己竟是被个低几年纪的校友击败了。
余震本以为这位校友会礼让他这位学长一下,因为她刚来的时候余震是尽己可能地帮过她。在余震看来,她之所以能这么快地进步完全是得益于自己对她的悉心点播和提携。
大恩不言谢也就罢了,可这位学妹连先来后到都不讲。人家把这个提职通知当场就笑纳了。
让余震更不满的是这位学妹只感谢了领导的栽培,连半个字都没提余震她这个学长对她成长的贡献。这就让她现在的胜出有了恩将仇报之嫌。
余震马上就开始怀疑她和领导的关系有一定程度上的不正常,至少有猫腻。否则这个在为人处世,资历和能力以及业绩上都不如自己的怎么能被提拔为副处级?
会后,他就一直连急带气地哀叹自己再能干也拼不过女人的宽衣解带。同时,余震倍感焦虑地盘算着今后自己在这位学妹手下如何当差,才不致颜面尽失。
余震认为刚才的春梦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昨天下午的那个急火攻心所致。他学过的:梦是人减压的一种方式。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余震拿过来一看,发现是收到个短信。又是那位美籍华人同学在煽忽大家返校参加两个月后的那个同学聚会。
这位旅居国外的同学,焦伟,特别热心这次聚会。他虽然人在美国,但隔日总有一、两条这类的煽情短信传回来,都持续两个多星期了。
余震猜这人是一定要显摆什么,太寂寞了,或者想推销什么,因为这位同学是出了名的无利不起早。
可对自己来讲这焦伟同学现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余震本以为提个副处級能让自己的名片在同学聚会时再亮丽些。现
在这没提上副处把他参加同学聚会的兴致彻底打消了。
焦伟在微信群里劝大家可别误了这千载难逢的,能再见见曾经的梦中人的机会。他这次还付了一首自己新创的诗歌:
见面的紧抱 紧接的长吻 走进内心 缠绵出次次销魂 仿似没跟你热恋 更没有这样近 思想总是肆意地过份 激起股股荡漾 充斥着那醉人的梦境 这个作品让余震这久经春梦沙场的不觉会心一笑,之后就可怜起了焦伟的文笔:“竟拙劣到了这个地步!”当年这人的文笔还是不错的。
況且这根本就不是诗歌,倒象是极度性渴望的哀嚎。当然,人家焦伟肯定会用出国时间太久以至中文被疏忽来搪塞,会更让人羡慕。
余震低声嘟嚷了一声:“万变不离其宗!”他指焦伟的名字就预示着这人会是性狂。
焦伟的父母没上过大学。他们不知道性交的生物学称谓之一是交尾,和自己孩子的名字同音了。
同学们对这个发现都是背后偷笑。这让焦伟以为同学们没意识到自己的名字有这么个尴尬。当然,他自己也是在上大学以后才知道的。
焦伟出国后的头一件事是给自己改名:David Jiao,就是大卫焦。大多数出国改名字的华人是赶时髦,图新鲜,而焦伟则是处理了这困扰自己多年的难言之隐。
当然,焦大卫没意识到自己还不意留了个不小的尾巴。国人不可能按老美的习惯:倒着叫他的新名字。余震他们现在暗笑他是把交尾洋化成交大尾了。
余震笑罢就开始试着改写那首诗歌。改着改着他就心潮荡漾了起来。这个“思想总是肆意地过份”触到了余震的某个穴位。他闭着眼,如痴如醉地回味起了刚才梦里李姿那近乎鬼魅的身材和那风情万种的娇态。
虽然就学期间余震和李姿没什么交集,连话都没说过,这主要得怪那些春梦,但在梦里他可没少和人家亲密和颠狂。这搞得他白天得躲着人家,因为那些梦过于猥琐和下流。
余震只是经常远远地,不由自主地凝望着人家的胸部,憧憬着那两粒让自己垂涎欲滴,神魂颠倒的“花生米。”
余震想,若是能见见李姿倒不错,值得跑一趟!可怎么和老婆提呢?肯定不能实话实说呀。
他计划这样试一下,和老婆议一下焦伟的问题。余震预估不出几句,老婆肯定会得出焦伟应该是有什么重大的国际商机的结论。自己就可以顺水推舟,说自己参加聚会其实是为了去和同学拉关系,找国际商机。
余震感觉老婆现在是年纪越大越务实,肯定会同意,因为她总嫌余震这公务员挣钱太少,还经常抱怨余震所在的清水衙门清得连个贪腐的可能都看不到。
老婆一直就是这样。处对象的时候是要余震的高学历;自己性旺盛时要求余震的壮大、坚挺、持久;见人家挣大钱就要求余震辞职下海;见人家出国又嫌余震的外文不好……简直是没完没了的赶时髦,把自己的老公当超人了。
近年来新闻上的海龟回国创业的风光又让老婆总想着如何让余震赶上这个时髦。出国是已经晚了,她一直在琢磨着怎么让丈夫膀上个回国开大公司的海龟。
余震对老婆的那点儿心思是心知肚明。只是没直接回应过,因为自己在单位里混得挺适意的。
余震推推老婆。老婆连眼睛都没睁就让他快点。她以为他又有那需求了,可自己还没睡够呢。
余震没动手,只是故意和缓地、斟词酌句地给她汇报了同学聚会和焦大卫同学的问题。
果然,他没出几句老婆就眼睛一亮,完全醒了。她爽快地同意,并且督促余震尽快报名,早日成行。
余震得意地乐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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