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的宝贝→【手表】
五、六十年代农村人的宝贝→【手表】:手表,五六十年代农村人那有见过这种宝贝,不过同一只“白金陀表”我还是见过一两次,本来这个宝贝是不能拿出来见天日的,一经被人发现就会罪加一等,这个带长长白金链的“陀表”是我一个“地主叔婆”唯有,一家在土改评成分时“地主叔婆”没有把陀表交出,偷偷的藏了起来,“地主叔婆”后来又将这个陀表托我另一个“富叔婆”保管,我第一次见它是在六二年那次偷渡,“地主叔婆”想让我把陀表带到香港,交给他的一个当警察的儿了。“地主叔婆”当年我村的“好命”婆,在旧社会时代农村家庭兴“长命富贵”“百子千孙”这种好意头,我记得那时你多家庭背小孩的红背带都绣有“长命富贵”“百子千孙”这两行字,我这个“地主叔婆”一口气生了三男两女五个孩子,六四年我离家时她还在世那时己经八十多了,后来听说九十多岁才离世。“地主叔婆”儿女陆陆续续全到了香港,村中只留下了“地主叔婆”一个人在老家终老。我第二次见到这个陀表是在六四年离家前夕,偷渡要准备一些干粮和其中物件,这些东西要用钱但家里无钱,我妈带我去找“富农叔婆”想借陀表卖钱,陀表一直藏在“富农叔婆”家里,见了“富农叔婆”说明借陀表用途后,“富农叔婆”开出了条件必须带她一起偷渡才借,带她一起走也不是我一个说了算,所以后来陀表没有借成,再再后来这个白金陀表的归宿如何我就不请楚了,有两种可能,一是被孙子在七九年带进香港,也可能用作“地主叔婆”的陪葬品。我第一次真正见到“手表”是在进入香第一日,当年偷渡通过了铁网虽然进入了港方沙头角,当年因为沙头角是禁区出不去,“蛇头”用小舢板把我两送出禁区外的“鹿颈”,小舢板泊岸时我在海边捡了一个烂手表。我一贯来都有好奇心,捡到烂手反反复复看,想“研究研究”,大乡里进城没见过市面好奇心很重,对什么都是新奇的。什么都敢动都想“研究研究”,刚买回一个新表我也要打开底壳看看,买架电视也拆开把一个二个按钮乱转乱动,把电视机画人头倒转,买架收音机自己用条电线驳进闹钟,想把收音机到点就自动开机,电话驳进喇叭想把声音弄大,买架新车自己钻洞装倒后器,换火嘴、换风隔(过滤器)、换这换那,总之什么都想“究研”一番想象力超强。我第一个手表是用80元从九龙表行买的瑞士“乐都牌”,那时卖表的商店都称表行,这个“乐都表”带了不到两三年,由于做了愚蠢的“见义勇为”被弄烂了,跟得就是被人骗走的瑞士“刁陀”,刁陀被骗走后又去买了更高级带星期和日历的刁陀,当时好像是800元买的,这个刁陀一直带到去英国。当年一位餐馆工友用信用卡600镑买了一个“劳力士”,他带了一个月左右由于无钱还卡费,拿着“劳力士”开价450镑在餐馆问人要不要,当年450镑可不是小数目,当时大厨每周工资才35镑,最后一减再减300镑转卖了给我。这位工友从香港拿旅游签证到英,也是一时兴起申请了一大堆信用卡,完全不作考虑就买了这个劳力士。我买了这个劳力士也是一时兴起贪便宜,我自己初时己经有一个带日历和星期刁陀。当年我对那些不带星期的表不减兴趣,那年代有星期的表不多,这个“劳力士”只有日历无星期,我是图它便宜才买下的也有贪名牌的意思。买了这个劳力士之后把我带的刁陀350镑转卖给另一位工友,一来一去我赚大了。我一共带过四个表,一个乐都、两个刁陀、一个劳力士。我不喜欢日本表,从不买日本表。那时日本精工表很流行,欵式也不错,但我就是不喜欢,当年听说很多机件是用塑料做的,是真是假没研究过,总之,手表我是不喜欢日本货。自从83年有了自己外卖店后我就不喜欢带表了,近三十多年四十年没有带过一天表,我的劳力士带不了两年送给我大儿子,我的大儿子傻人一人,劳力士给他他不要他说没有电子表好,他不要我就给我的小儿子,小儿子一带带了两三十年,小儿子把这个表当宝贝,经常寄到瑞士抹油,堂堂一个大医生也不愿换过新欵的,带来带去都是它,我看劳力士也不见得怎样好,只得个“名”不准时一天慢过一天。
贴主:花名雞仔于2024_09_16 2:54:26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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