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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死一搏的砥平里战斗(待续)

送交者: 州官放火[♂☆★★★樯橹灰飞烟灭★★★☆♂] 于 2019-10-06 14:41 已读 131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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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兄花费心血,编辑了西点军校教授汉伯格上校撰写的砥平里战斗的文章,正如网友点评那样,故事十分精彩,而批注比原文还要精彩,着笔严谨,让人赞叹!

以下是大战兄编注的原文章节

第10章 第二天的战斗

战士的信心依赖于三方面—领导者、武器装备和他本人。当战斗开始后,领导者往往很难再向他发布指示。武器装备也无法使他在敌军火力下变得更小。只有他本人—作为受过训练、清楚如何求生的战士—能够采取必须采取的行动,去赢得最后的胜利。

—《步兵杂志》,1942年

(大战注:本章是最重要的一章。请仔细阅读。没有对比,是不能找到真像的。因而,我想先引用当时的前线指挥徐国夫的回忆,和对温玉成接到命令后的事件进展。回忆录要对比看。如徐所说,只有900人伤亡,那么美军清点的死尸就超过1000人。这里一定有人说谎。誰?!我不去猜。而要找证据。这才是最有力的。)

徐国夫当时任40军119师师长。1955年少将。武汉军区副司令。他说:

“以顽强勇敢之精神与敌英勇战斗,奋力拼搏,仅以手中轻武器歼美法军800多人,但我3个团付出的代价也很惨重,约900余人伤亡。

书中说我和温玉成军长被一起叫到“邓指”接受战斗任务。我没有和温军长一起去,也没见到他在那里开会。所以书中说到的有关温军长在场时的一切表现也无从谈起。

当时经过三次战役各部队减员都很大,不止我军我师,每个连最多七八十人,每个团也就六七百人,我3个参加战斗的团总共就2300多人左右,因为我无当时的记录,所以不能说出准确数字。按书中所讲,我伤亡两个团还多。

我掌握的情况不是这样:战斗中各团领导随时向我报告伤亡数字,战斗结束前最后一次报的数字累计是700多人;战斗结束我让作战科统计3个团上报的伤亡数字是900多人,牺牲约300多,剩下为伤员。”

另一个指挥员是温玉成。

时任40军军长,1955年中将,副总长兼北京卫戍区司令

对砥平里之战意见最大的是39军军长吴信泉将军。 2月15日中午,在砥平里以北桂亭里附近山坡的树林里,39军指挥部诸位将领一个个焦虑不安。军长吴信泉、副军长谭友林等一个劲地抽着烟,神色激动地议论着作战问题。

“你看看这个行进中攻击的路线!” 吴信泉用手敲着作战地图,不满之情溢于言表,“115师、116师先是奉命东进,到龙头里集结;还没有集结,又奉命南进,做横城战役的预备队;横城作战结束,又命115师西进,从东边攻砥平里……你看看,先向东,又向南,又向西,部队在大山里疲于奔波,绕了1个大圈子,拖都要拖垮喽!”

“3个师打砥平里,各打各的,没有统一的进攻指挥……3个师隶属于3个军,你打我不打,我打你又不打,这怎么行!”谭友林副军长摇头道。

吴信泉军长又接到邓华的命令:攻击砥平里的三个师一律归40军指挥。这时,他感到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是胡来了。邓华指挥部完全可以直接指挥三个师作战,怎么能在这困难重重的时候突然变更指挥权呢?而”邓指”又打来电话,命令16日务必拿下砥平里。而据当时的情报:在砥平里坚守的美军并非原来估计的兵力数字,不但有6000人之多,而且防御工事十分坚固。吴信泉认为:我军以野战方式攻击根本攻不动。况且美国人飞机、大炮、坦克的火力十分猛烈,我军参加攻击的三个师所有的火炮加起来才30多门。火力的对比如此悬殊,16日拿下砥平里的依据是什么呢?战士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人命不是儿戏呀!

当第40军军长温玉成接到要他统一指挥对砥平里的攻击,并要求他“16日务必拿下砥平里”的命令时,几天以来积蓄的不满爆发了。这位富有战斗经验的军长明确地表示,这场对砥平里的战斗,是没有协同的一场乱仗,是以我之短对敌之长的一场打不赢的仗,必须立即停止! 温玉成直接给邓华打电话,明确要求撤出战斗。邓华让温玉成“不要放下电话”,立即向彭德怀报告了温玉成的意见。 彭德怀表示同意。

砥平里战斗结束了,中国军队的伤亡惊人。直接参加攻击的8个团总伤亡人数4946人,被俘79人(注:弗里曼的23团死亡52人,259人受伤,42人失踪或被俘。以上双方的伤亡数字均来自美军统计,没找到中方的统计数字),仅40军的三个团就伤亡1830余人。359团3营的官兵几乎全部伤亡。)

下面是美军的指挥员:

最后是美陆军上将。陆军司令部长官。

法军营长蒙克拉尔中校(自己从中将改配中校肩章)时年58岁)

第23团 战斗群的美法两军官兵,怀着既自信又忐忑的心情,迎来了防御作战的第二个夜晚。弗里曼受伤的消息通过各级指挥官向下传达,但实际上小道消息早已传遍全团。

弗里曼以沉着冷静、措施得当而著称,对于鼓舞官兵坚守阵地,具有无可替代的作用。不过,他卓越的能力也有消极的一面。当弗里曼受伤、新指挥官到来后,士兵们便会犯嘀咕:弗里曼是否会留下来?新团长能否率领部队闯过难关?弗里曼不愿撤退并拒绝交出指挥权,更是使官兵们认为,新团长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

(大战注:注意语气与场合,是指哪个事件?不要张冠李戴。这里指弗里曼被替换。因为他受伤了。)

夜色降临,空投行动仍在继续。暮色冥冥中,防御圈附近的敌军开始走出隐蔽所,组成攻击队形准备发动进攻。第2营发现敌军在397高地集结,第3营发现敌军在东侧村庄集结,立即以榴弹炮和坦克炮轰击。迫击炮弹极度紧缺,重迫击炮更是只有得到团部批准才可动用。[1]

此时,援军继续向砥平里接近。第1骑兵师第5骑兵团报称,他们已渡过汉江,但遭到了中共军队的阻击,现位于西南方约8英里处。指挥官打算在夜间继续向砥平里挺进。在东南方向,第27英联邦旅也遭到阻击,但该旅也在继续前进。[2]

弗里曼仍掌握着B连、游骑兵连和工兵连作为团预备队。

(大战注:弗里曼是有经验的团长,他预料关键时刻未到,因而没有放出预备队。但放出太晚,会使敌军恢复态势,或效果降低。因为不是在敌军进攻的顶点的下降时刻。)

团作战参谋约翰·杜梅因少校下令,每营都要指定一人随时听命,以便在夜间引导预备队进入阵地。师部通知第23团,一架“萤火虫”飞机将整夜在上空盘旋,可根据部队需要投放照明弹。这对夜间战场照明而言是无价之宝,照明弹的亮度足以使守军及时发现敌军集结。弗里曼声称,照明弹“对我们的帮助与任何血腥的夜战武器相比都毫不逊色”。[3]

中国人在白天并未后撤很远,再次发动攻击就要方便得多,当晚的攻势开始得也比较早。入夜后,敌军以榴弹炮、迫击炮猛烈射击了约一小时,防御圈内大部分地区都挨了炮弹。天黑前,几名联合国军士兵在尸体上捡到了军号。当防御圈外传来军号声时,他们便也拿出来乱吹,使攻击部队一度出现混乱。

19时15分,G连官兵听到阵地前沿传来哨子声。20时25分,中共军队对K连阵地发动了首次攻击。午夜之前,所有阵地都遭到了步兵冲击和炮火袭击。情况很快便清楚了,敌军将集中兵力攻击第2营和法国营,尤其是G连阵地。在昨晚的战斗中,这里显得最为薄弱。[4]

21时,团部得到两支援军传来的坏消息。他们距砥平里仍有6英里,而且当晚都将停止前进。防御圈内的守军必须再独力坚守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担心弹药供应问题。除步枪子弹较充足外,法国营只剩750发机枪子弹、8发60迫击炮弹和25枚手榴弹。美军各步兵营的情况也基本如此,只是团部还储备了一些额外的火箭弹。105和155榴弹炮的弹药倒是极为充足。但由于炮兵阵地距防御圈外围太近,榴弹炮即使以最小射程射击,也无法为前沿阵地提供有效火力支援,因此弹药几乎没有消耗。步兵已经战斗了整整24个小时,一想到弹药供应就感到恶心,面对即将来临的夜晚,都感到忧心忡忡。[5]

中共军队对环形防御圈发动了多点进攻。迫击炮和榴弹炮发射出雨点般的炮弹,使守军感到极为难受。显然,敌军在白天仔细观察了防御圈内的地形,对村子内外的许多指挥所进行了精确的炮击。他们动用了缴获美军的105和155榴弹炮及炮弹。幸运的是,中国炮手未将155榴炮弹的弹鼻拧开并插入引信。结果,这些大口径炮弹全未爆炸,造成的损失微乎其微。

(大战注:是没有缴获引信还是不懂要装引信?这是战斗技术问题)

尽管如此,防御圈遭受的炮击仍令人胆寒。[6](译注:攻击部队除大量队属迫击炮、山炮外,还有机动炮兵共9个连,即炮42团2个日式75野炮连、炮25团3个日式100加农炮连和炮29团4个美式105榴炮连。)

(大战注:这是本文的一个重点,G连阵地被突破,但没有被扩大。)

威胁最大的进攻发生在G连阵地上。经过一夜激烈战斗,G连及炮兵连整个白天都积极备战。G连和法国营第1连之间是公路,西面约半英里处有座茅屋。法国人怀疑,敌军指挥所或迫击炮观察哨可能就在那里。约翰·埃雷芝(JohnElledge)上尉是第2营的炮兵联络官。他命令第503野炮营发射白磷弹摧毁茅屋。白磷弹属燃烧弹,爆炸后会猛烈燃烧,冒出浓烈的白烟。中士詹姆斯·魏布(James Webb)将155榴弹炮炮管放平,从炮筒中直接瞄准目标,连射3发白磷弹。茅屋开始起火,十几个中国人跑了出来,机枪火力扫倒了其中8人。[7]

托马斯·希斯中尉是G连代理连长。他跑到第503野炮营,与埃雷芝上尉和炮连连长阿瑟·罗奇诺夫斯基(Arthur Rochnowski)中尉协商了防御计划。三人都同意,当晚最可能遭到攻击的目标,是阵地中部的第3排,因为昨晚敌军对那里的进攻最为成功。昨晚,罗奇诺夫斯基的黑人炮兵连已经增援了第3排两挺点50重机枪。现在,他同意再在机枪阵地后方增设两个勃朗宁自动步枪火力点和3个支撑点。他还承诺如当晚形势紧急,就再派40名士兵增援G连阵地。

第3排对阵地前沿进行了搜索,发现了不少敌军尸体和伤员。他们在尸体上搜检武器和文件,伤兵们愿意合作就抬往团急救站,不愿合作的伤兵则就地枪杀。有一名伤兵的 腿几乎被炸掉,仍然试图杀死麦克吉中尉,被后者当场击毙。麦克吉正打算搜查一具尸体时,几英尺外的另一具“尸体”突然翻过身来。原来他不但没死,而且还挺有战斗力,企图用冲锋枪扫射。一名下士手疾眼快,用刺刀将其捅死。

(大战注:战争,就是相互残杀的暴力行为。)

虽然首次夜战十分激烈,G连伤亡却出奇得少。士兵们信心十足,但事后证明他们其实是过于自信,并未对即将来临的夜战做好充分心理准备。

20时许,敌军便对G连阵地发起了试探性进攻。攻击点位于第1排和第3排之间的鞍部。同时,另一支小部队则对第3排奥特森下士指挥的机枪阵地发起攻击。397高地上架了一挺机枪,负责为进攻提供火力支援。敌军成功夺取了第1排阵地左翼两个散兵坑,随后以此为跳板使用炸药包继续蚕食该排阵地。他们爬向旁边的阵地,将炸药包扔进两个散兵坑,炸死了据守在那里的4名士兵。依托这几个散兵坑,敌军控制了第1排的左翼,随后又迅速架起一挺机枪,扫射东面的第3排阵地。麦克吉发现侧翼威胁后,判断第1排部分阵地失守。通过野战电话,麦克吉询问连长,第1排是否仍在阵地上?希斯中尉打电话问第1排排长,他的阵地是否安然无恙?就在节骨眼上,出现了致命偏差。

(大战注:这个致命偏差完全是有G连一排长造成的。)

希斯中尉不知道,第1排排长并未同部下一起在山头坚守阵地,而是呆在后方一所茅屋里,通过电话与在山头上掌握部队的军士保持联系。这名排长给军士打电话,而后者位于阵地最右侧,

对左翼阵地失守毫不知情。这名军士报告说阵地仍在掌握中;排长则将此错情通知了麦克吉中尉。与此同时,敌军在机枪火力支援下,向麦克吉所在的第3排右翼阵地发起了冲击。此时,正是22时。

(大战注:排长该是在第一线的。该死!)

回想往事,麦克吉中尉感到最为痛心的,是第1排 排长当晚的表现,既缺乏主动性又很不诚实。他认为,根本原因在于此时不在砥平里的原连长糟糕的领导作风。(希斯中尉只是代理连长,上尉连长因轮换休假去了日本。)他觉得,在部队管理问题上,连长和几名亲信军士拉帮结派,未能牢固地掌握整个连队。麦克吉指出,在整个战斗期间,有几名军士和第1排排长一直呆在阵地后方。[8]

第1排排长不知道自己的阵地失守,不但直接影响到麦克吉中尉,而且还产生了更严重的后果。如果真实情况能在防线刚被突破时就及时上报,一个排甚至一个班的坚决进

攻就可能收复阵地。而在此之后,即使出动一个加强连反攻一整天也无济于事。反攻时机至关重要:过早,敌军可能正在势头上,兵力还未遭到削弱;过晚,敌军已

经加固了阵地,反击势必徒劳无功。

(大战注:战斗中,你的生命在战友手中。这就是为什么说“过命”的交情)

麦克吉朝右侧望去,发现4名中国士兵正匍匐前进,从后方逼近右侧步兵班长的散兵坑。他的报话机已经失灵,于是便朝班长大喊:“快朝右后方投弹。”但是敌军机枪火力十分猛烈,班长被压在散兵坑里抬不起头。麦克吉和通讯员克莱蒂斯·伊蒙(CletisInmon)只好用步枪射击,击毙了那几名敌军。

麦克吉朝山下看去,发现一群敌军爬出干河沟,向右侧那个班发动了正面攻击。他再次将情况告诉那位班长,但敌军火力仍然使其动弹不得。中国人开始向班长的三人

散兵坑投弹,一枚手榴弹将其炸伤。班长和另一名军士跳了出来,连跑带跳地窜进麦克吉的散兵坑,正巧重重地砸在中尉和通信兵头上,嘴里还喊着:“麦克吉中尉,我负伤了;麦克吉中尉,我负伤了。”麦克吉连续两次命令他们返回战斗岗位,两位“勇士”才不情愿地开始往回爬。班长在返回途中又连中两弹,麦克吉只好安排士兵,冒着炮火将两位军士撤至后方。

(大战注:忠实的反应懦弱的战士和卑鄙的行为,是这篇文章的价值所在)

在混战中,二等兵伊蒙也被击中。麦克吉一边安慰他,一边拼命击退敌军的进攻。现在,麦克吉身边放着通讯员的M-1步枪、勃朗宁自动步枪和自己的卡宾枪。勃朗宁自动步枪火力威猛,他几次尝试使用都未成功。有些子弹的弹壳在空投时摔坏,自动步枪每打10到15发子弹便会卡壳。开始时他还用铅笔刀将子弹抠出来,但后来刀子失手掉到了地上,在漆黑的夜里根本无法找到。伊蒙从饭盒里拿出餐刀,但刀子太大根本无法使用,麦克吉只好将自动步枪丢到一边。

麦克吉明白自己需要援助,遂派通讯员到阵地后方小山头,向希斯中尉报告急需兵员、弹药和担架。希斯中尉打电话给炮兵连长,后者很快召集了15个人。通讯员领着他们爬上山头,正准备翻越山脊的时候,遭到敌军火力扫射,死伤各一名。援军残部惊慌失措地溃退下去,麦克吉眼睁睁看着却毫无办法。

希斯中尉在山脚处拦住了这帮家伙,重新组织好队形,率领他们爬上山头,但这群黑人炮兵竟再度溃散。他愤怒地跟着炮兵跑回山脚,最后不得不使出激将法,大喊道,“该死的家伙,回到山上去!你们在这儿也得死,还不如死在山顶上!”

整个晚上,那几名黑人机枪手表现得很出色。然而,组织黑人炮兵发动反攻的所有努力都遭到了惨败。虽然不少老兵在砥平里战斗回忆录和其它相关著作中对黑人炮兵

进行了抨击,但考虑到当时的情况其实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他们毕竟都是炮兵,从未受过步兵训练。在最糟糕的情况下被投入战斗,而且是由他们既不认识、也没有理由信任、甚至根本不是炮兵军官的白人率领。即使经过充分训练的步兵连,包括最精锐的游骑兵连,在夺回G连阵地时也是麻烦不断。

(大战注:信认和忠诚的作用,就是一种力量)

同时,山头上的中国人已经在有计划加固其阵地。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攻占散兵坑,杀死守军或将其赶下山。大多数逃下山的守军都受了伤,或是返回连部,或是到急救站接受治疗。

快到凌晨2时的时候,坚持抵抗的麦克吉中尉也开始动摇,倒不是由于缺乏战斗意志,而是由于中国人持续不断的进攻压力,以及兵员损失过多。他派二等兵伊蒙去找连长,报告其已处于绝境,无论如何得派援军。希斯打电话向营长求援,后者立即从营预备队即F连的支援排中,抽出一个班前去增援。凌晨2时,这个班赶到前沿,向G连1、3排之间的鞍部发动进攻。经过10分钟的短暂交火,该班便全部伤亡,所有的守军都被赶下山头。

一小时内,整个山头都落入敌军手中。当麦克吉中尉的最后一挺机枪也卡壳后,他和排军士将手榴弹全部投出,带着其余5名士兵爬下山头。由于敌军已渗透到后方,他们不得不杀出一条血路。[9]

3时许,爱德华兹中校将最后的预备队,即F连支援排的其它几个班,都投入了战斗。他打电话给弗里曼上校,要求派遣更多兵员反攻,以便夺回山头。不清楚爱德华兹是否告诉弗里曼,敌军已占领G连全部阵地。

(大战注:至此,G连阵地被占领)

作战日志上简单地写道:“3时15分,第2营营长报告:G连被击退。[机枪]停止射击。许多人负伤。呼叫救援。指挥官[弗里曼]命令G连反攻。G连位于第503[炮兵营B连]阵地上。”直到3时40分,情报日志上才有一条简短的记录,“G连防线有少量敌军渗入。”

如果爱德华兹是刻意隐瞒G连阵地实情,那他就在砥平里之战中犯下了严重罪行。

如果弗里曼预感到最终为收复这块阵地将付出的沉重代价,他毫无疑问会立即投入全部兵力进行反攻。

但在实际上,由于满脑子都是其它方向特别是法国营阵地上的战斗,再加上对G连阵地的绝望处境毫无所知,梅斯扎尔又告诫说不要过早投入预备队,弗里曼并未采取有力措施收复G连阵地。[10]

弗里曼同意派出一个游骑兵排和一辆坦克,协助G连进行反攻。他还将G连和法国营之间的两辆坦克和一辆四管高射机枪加强给第2营。[11]

早在凌晨1时许,法国营便关注着G连方向的激烈交火。G连形势直接影响到第1连据守的小山包。如果G连第1排撤退,法国营第1连的侧翼便易遭攻击。

3时零5分,由于遭到G连阵地的火力射击,第1连连长要求“紧急”通报G连情况。但十分可惜,给他的答复没有保存下来。3时38分,他发现G连阵地似乎已经四分五裂。山脊上已经看不见美军人员,中国人渗透到了炮兵阵地附近。就在此时,营部通知他准备从连预备队抽调兵力,协助G连发动反攻。[12]

(大战注:G连阵地失守,有兵力原因。但该杀的一排长才是主因吧?)

无论在防御圈内外,当晚都是屠杀之夜。凌晨1时至4时,A连、C连、I连、K连及法国营第1连都遭到了攻击。在I连阵地,敌军占领了几个散兵坑。凯恩中校从L连抽调了两个班,协助I连将中国人赶走。法国营整个阵地前沿都可听到军号声,第1连击退了一次地面进攻。在战斗间歇,法国兵发现敌军带着马灯,在阵地前沿区域活动。双洞战斗后,他们也曾注意到类似现象。法国兵两次都未开火,不知他们是出于骑士风度,还仅仅是因为弹药匮乏。士兵们十分清楚敌军所犯暴行。双洞战斗结束后,第23团发现有些战俘跪着被处决。法国兵亲眼看到在G连阵地上,一名敌军将手榴弹塞到美军伤员身下,将其炸成碎片。他们对中国人毫无显示骑士风度的心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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