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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偷的奇遇

送交者: 州官放火[♂☆★★★樯橹灰飞烟灭★★★☆♂] 于 2019-12-04 15:07 已读 820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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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秋德出生于一个小镇,高中毕业以后,跟随农村进城的大潮,到大城市里面去打拼。因为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只能出卖苦力。因为赚的钱少,不时就小偷小摸。35岁那年,他疲惫了,回到了故乡,不过口袋里只揣了10万块钱。为了摆阔,他经常请客。不到半年,用掉了4万块钱。看到户头里的钱一下子少了四层,他顿时紧张起来,觉得不能再待在故乡了。他虚荣心太强,太好面子。他一个侄儿在省城送快递,就去到省城投奔侄儿,并暂借住在侄儿那里。一时没事干,侄儿到公司领取快件的时候,他陪着。侄儿拿着单子给顾客们打电话,他偷偷用手机给单子拍了照,并用心听取侄儿和收件人所打的电话,哪些人在家里,哪些人不在,快递必须送到单位上去。过了两天,他出门,拿着一个很像快递件的盒子,手里提着一个包。他去到那些没人在家的住宅,看看哪些小区管理比较严,难以出入,哪些不严,容易出入。他去到不严的小区,人们进出的时候,伪装成送快递的样子,钻进楼洞,去到没人在家的住户,先敲门,看看周围没人,把包打开——原来里面是工具——把工具拿出来,把门上的猫眼取下来,之后,用一根粗铁丝,伸进猫眼,试着把门打开。能够打开的,他摸进去,把现金和金银首饰一扫而空。

从侄儿子那里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之后,他搬了出来,住进了一个电梯房。

虽说四处都有天眼,可他是外地人,没人认识他,加上他每次“上门”,都戴着长帽沿帽子和宽大的墨镜,也就逍遥法外。

这天,他进到一个比较好的电梯房的19楼,敲4号门。没人应,他按照老一套,把猫眼取下来,把铁丝伸进门内,心里嚷道:“老天爷,开门,快开门!”

锁“塔”的一声脆响,门果然开了,他一阵窃喜。进去以后,他发现是一个装潢不错的单元,起码一百五十平米,有一个很大的厅和三间卧室。他首先查看卧室,看看有人没有,随后搜寻起来。他在主卧室的床头柜里面,翻到了5000元现金,又在另一个卧室的床头柜里面,找到了两条项链。把客厅翻遍了,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个房间没有检查,它在一个辅卧室的侧面,可能是一间储藏室。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走了两步,吓了一大跳,心脏都紧缩了,仿佛会猝死一般,因为在他的前面不到五米远的地方,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两眼平静地看着他。

男子45岁左右,衣着整洁,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显得油光水滑,脸蛋非常光洁,看上去很有精神,也十分精干;人偏瘦,脸狭长,皮肤虽不白皙,但看上去是健康的褐色。他的目光极其镇静,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不过,在他右手边的凳子上——他坐窗边桌子前,搁着一样东西,令薛秋德瑟瑟发抖的东西:一把手枪。

薛秋德顿时认定他落入了圈套,中了埋伏。他还觉得,男子随时都可能举起枪,“砰”的一枪让他死于非命。

就在他后悔不迭,觉得他胆子太大了,没完没了地进行偷窃,并考虑怎么脱身的时候,男子说话了。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他说道,口气缓慢,像在谈什么正经事似的,“你不用惊慌,来,坐下。”

他指了指门边的一把椅子。

薛秋德一点也不想坐下,就想转身就跑,可是他估计房子里还有别的人,更担心如果他不听话的话,男子会把手枪举起来对准他,就犹犹豫豫地,左顾右盼地坐了下来。

“你做的事情没什么,”男子安抚他说道,口气十分真诚,“你别以为我会生气,或者说会认为你是一个坏人没什么,真的。”

薛秋德老老实实地听着。

“我现在需要一个搭档,”男子说道,“也许我们可以合作。”男子捋了捋他光滑的头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一个简单的东西:钱。不过我不太欣赏你的做法,因为你的做法短时间可行,长时间会遇到麻烦,甚至是很大的麻烦。因此呢,你得想一个长久而又稳妥的赚钱办法。”

他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口气带着事务性,毫无感情色彩。他又停了下来,想了片刻说道:“现在我有一个很好的赚钱方法,它可以让你发大财,也可以让我发大财,如果你愿意与我合作的话。”

他从身后的椅子上,拿了一大叠钞票放到身前,说道:“这是5万块钱,如果说你愿意与我合作的话,这钱就是你的,作为我们合作的定金。如果我们不能合作,那也没有关系,不过我只能给你一万块钱,作为我们两认识一场的见面礼。”

薛秋德给说糊涂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到他家里来偷窃,他没报警,却要和他合伙做生意,能够发大财的生意,这怎么可能呢?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不过,从他说话的口气和神态来看,他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相反,认真到了极点。

“你家里还有别人吗?”薛秋德问。

“没有,”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你甭担心,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正坐在这里苦思冥想,寻找一个生意伙伴,听到门响,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开门,就看到猫眼被取了下来,我就知道你来了。我心里告诉自己,我想了两个星期,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伙伴,也许老天爷为我送了一个来。”

“你肯定有很多朋友,”薛秋德说道。

“那个当然,”男子回答。

“为什么不找他们呢?”

“都不合适,”男子摇头说道,“因为都不可靠。”

“你具体要做什么生意?”薛秋德又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男子带鼓舞的口气说:“不过,我不想在这里谈生意经,这样吧,我们出去,找一个餐馆,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怎么样?”

男子的话正中薛秋德的下怀,因为他就想离开他的家,觉得只有离开了,他才能摆脱盗窃的嫌疑。

“行,”他回答说。

“那就走吧,”男子站了起来,把五万块钱放在一个黑色口袋里,提在手里。

薛秋德注意到,他没有带枪。

两个人来到客厅,薛秋德的盗窃物就在茶几上,男子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开门出来的时候,薛秋德看到自己扔在门边的既粗又长的铁丝,对男子说道:“对不起!”

“没啥,”男子豁达地说,“就扔在这里,我回来了再收拾。”

薛秋德黯然应允。

两人乘电梯下楼,男子用老朋友的口吻告诉薛秋德,他在这里住了两年了,系外地人,45岁,先是在国营企业里就职,后来下岗了,在私营企业里面干了几个年头;干过办公室,干过营销部门,也在会计部门里干过。

两人出楼步出小区的时候,就像朋友。他们去到不远的一个装潢不错的餐馆。不是就餐时间,客人很少,两人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

一坐下,男子就把自己的身份证从口袋里面拿了出来,递给薛秋德,说道:“我叫阆大刚,这是我的证件。”

薛秋德不知所措地把身份证拿在手里看了看。

菜上来之前,阆大刚说道:“好吧,现在我们就来谈谈我们的生意经。”

他谈起要做的生意,把方方面面都说了出来。看得出来,他考虑得很全面。他告诉薛秋德,如果两人合作,会怎么合作,他需要薛秋德做什么,他自己又会做什么,赚了钱怎么个分法,等等。

他说赚的钱两人平分,薛秋德十分诧异,觉得他公平得过了头。

说完了他冷静地看着薛秋德。薛秋德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的事情我没有做过,一点把握也没有。”

“我会手把手教你,”阆大刚说道,“如果做起来很难,你做不好,我是不会让你做的。正因为容易,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我才拉你入伙的。你是个高中毕业生,其实,初中生就可以做,小学生也可以做。老实说,人人都可以做。”

见薛秋德犹豫不决,他说道:“你到我家来做的事情,要难一百倍。”

薛秋德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放心,”阆大刚说道,“门面我俩一块来找,房租我来付。”

“那……”薛秋德迟疑着说,“我就试试吧。”

阆大刚神情没一点变化,把带来的五万人民币从桌边推到中央,说道:“都是你的。”

薛秋德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话算数,心里顿时对他产生了好感。

“你真的这么有把握?”薛秋德看着他问。

“放心吧,”阆大刚说道,“你就等着做千万富翁,亿万富翁吧!”

薛秋德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暂且不用相信我,”阆大刚摆了摆手轻松地说道,“咋们走着瞧。”

两人步出餐馆的时候,薛秋德满腹疑惑,不久两人分了手。

薛秋德突然考虑是不是应该一溜了之。虽说两人互相换了电话号码,可五万块钱是阆大刚送给他的,而不是他偷的,因此,跑了阆大刚应该不会报警。他非法持枪,警察知道了,也饶不了他。

不过,他心里一个强大的东西在阻止他一走了之,那就是阆大刚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值得信赖的人;他知道他要做什么,虽然说他夸大其词地说如果两人合伙,都会变成千万富翁,亿万富翁,但凭他那口气,成为百万富翁应该是没问题的。

“别走,”薛秋德对自己说,“就算干失败了,他也不会亏待我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主动给阆大刚打电话。阆大刚叫他十点钟在城东一条叫中华路的街上见面。他十点赶到那里的时候,阆大刚已经在等着了,身着一件紫色衬衣,令他看上去风度翩翩,很有魅力。他头发依然是整齐地向后梳着,显得油光锃亮。

阆大刚知道哪些门面要出租,两人一会步行,一会打的,看了很多门面。每一个,阆大刚看不到五分钟就离开了,更没叫房主过来开门进去。他要求门面在宽大的街面上,人行道也不能狭窄,店面起码要150平米以上,而且,租下来以后,要允许他隔间。

下午去看了城南的,第二天又去看了城西和城北的。看的都在城边,没有一个是位于市中心或接近市中心的。就在薛秋德怀疑阆大刚是不是顾虑租金的时候,阆大刚在城北选中了一个地方,位于西安路的中央。西安路街面宽,人行道也宽,不过,行人不多,显得冷僻。薛秋德就觉得阆大刚经济实力不如想象的那么雄厚,哪怕他一口气给了他5万块钱。

门面160平米,月租一万二。阆大刚签了五年的合同,一口气付了一年的租金。

阆大刚带着薛秋德到工商管理局办理了营业执照,用薛秋德的名字。随后,把门面隔成了一个诊室,把“薛秋德医生”的招牌挂在门的上方。诊所应有尽有:接待室、门诊室、检查室和治疗室。每一面墙上都贴着西红柿的照片,并附有解释西红柿的美容价值、营养价值和医用价值的说明。解释有中文、英文,还有德文和法文。

阆大刚用了一个晚上,给薛秋德讲解了西红柿的治疗方法。一个晚上就足够了,因为薛秋德就心领神会,全部掌握了。

第二天薛秋德就开始坐诊,穿着白大衣,桌子上摆了一个装模作样的听诊器。阆大刚为他雇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自己坐在家里面遥控。头一个星期,一个病人也没有,薛秋德无聊到了极点,心里想:阆大刚怎么会把诊所开在这么一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

好在有年轻漂亮的护士陪着,他就不至于那么无聊。

正一筹莫展,病人却来了。

各种各样的病人都有,发烧的、感冒的、头疼的、腰疼的、腿疼的等等。薛秋德好奇地询问他们是怎么找到他这儿来的,病人回答说是街坊介绍的,说街坊吃了薛医生的药有奇效。薛秋德心里纳闷,自己一个病人都还没有看,一副药也还没有开,谁会吃了他的药呢?

不过他不管这些,开始看病。

不管什么病,哪里不舒服,他都用西红柿治疗。发烧的病人,叫病人回家以后,用西红柿蒸鸡蛋吃;感冒的病人,叫回家以后用西红柿蒸鹌鹑蛋吃。头疼的病人,如果是男性,叫病人把一百粒晾干了的西红柿籽泡水喝,每天一杯;女病人则是把西红柿的瓤,即去掉了皮和籽的部分,熬成粥,隔天喝一碗。对于腰疼和腿疼的病人,治疗方法差不多,叫把晾干了的红柿籽泡五粮液喝,此外,把皮用搅拌机搅烂,热敷在疼痛的部位。

诊费300元。开始他每天只有10个人,后来20个、30个、40个、最后变成了80个。他被誉为西红柿医生。报纸报道了他。不过,他拒绝采访,任何的采访。这是阆大刚给他下的死命令。他的病人更多了,高血压、糖尿病、腰间盘突出、脑梗、心梗,后来是花柳病、艾滋病和癌症。更有那种不孕症,阳痿、早泄、阴冷;女孩长青春痘、疖子,或者乳房偏小等等。

对于青春痘或疖子,叫用西红柿的皮,帖在痘或疖子上,乳房太小,叫用西红柿的瓤煎熬成粥以后,热敷双胸。

病人离开的时候,喜不自禁,笑逐颜开。

诊费从三百涨到四百,又涨到五百、六百,最后涨到了一千。

价钱都是阆大刚幕后操纵的。涨到一千的时候,薛秋德觉得阆大刚太可笑了,怎么能涨得这么高呢?谁会来看病呢?他是疯了头了。可是,薛秋德很快就发现,阆大刚是太英明了,因为涨得越凶,病人就越多,尤其是富人就越多。

因为太忙,薛德秋很少出门。这天他到银行去存钱,发现菜市场人们排着长队,他好奇地问人们排队干什么。

“买西红柿呗,”人们热烈地告诉他。

“什么?”他惊讶地问,“买西红柿也要排队?”

“不知道吗?”人们说道,“西红柿是个宝,里外都能治病,是个好东西。”

“价钱都已经翻了五倍了,”另一个人说,“而且还在不断往上涨。”

“为什么会这么涨呢?”他惊问。

“大名鼎鼎的薛医生,”人们说道,“用西红柿治好了无数的病。人们突然发现,西红柿不但含有丰富的营养价值,能够调节新陈代谢,调节免疫系统,增加激素的分泌,还能包治百病。”

薛秋德赶紧走开了,一点也不知道他成了“华佗再世”。

这天凌晨五点,他于睡梦中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年轻漂亮的护士睡在他身边,她早已经成了他的情人。他有些恼怒地对护士说:“外面怎么了?你去看看,太不像话了!”

护士下床走出卧室,不久回来说道:“排队的人因为有人插队吵了起来。”

“他们排队干什么?”薛秋德不懂地问。

“等你看病啊,”护士拖长了声音说道。

薛秋德吃了一惊,问:“有多少人排队?”

“百十来个吧,”护士说。

薛秋德心里更加惊讶了,想到:“他妈的,就算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排队啊!”

这个时候,薛秋德才理解阆大刚为什么要把诊所开在这么个僻静的地方,人行道宽敞的地方。

有一些晚期癌症病人,医院拒绝治疗,从省内各地来到省城,找到薛秋德。薛秋德看到病人一副垂死之貌,带着惋惜的口气对家属说道:“你们来晚了,如果早来一年半载,完全是可以治愈的。”

家人带着惋惜的口气悲哀地说:“可惜我们知道您的大名知道得太晚了,早知道就好了,就早来了。”

临走之前,他们又对他说:“不过,能见上你一面,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不留遗憾了,因为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了。”

薛秋德给他们开了西红柿的治疗药单。

诊所加雇了二十多个人。薛秋德在征得了阆大刚的同意之后,聘请了他的侄儿,他叫薛跃武,到诊所做医生。薛秋德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指点他,他就掌握了西红柿的治疗方法。他的月薪是四万。

诊所开始发号,按顺序看病。病人无需排队。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出两月,拿号就变成了一个有利可图的生意,有人花一千块钱拿号,五千块钱转手卖出去,一下子就赚了四千块钱。

省电视台邀请薛秋德去主持一个专栏节目,他拒绝了;省内最大的出版社请他出一本西红柿疗效的书,他也拒绝了。

有人把他治病的过程,用手机偷偷摄下来,发到了网上,令他名声日盛。

他和侄儿每天各看八十多个病人。不到三年的时间,他就成了千万富翁,而且,正在向亿万富翁迈进;阆大刚的确有先见之明,他的预言成真了。

阆大刚对他还有一个硬性规定:只能把钱的十分之一存在他名下,其余的都必须存在亲戚名下。

薛秋德对阆大刚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切唯命是从。

诊所开到第五年,薛秋德已经是堂而皇之的亿万富翁了。这天,他正诊治一个重症肌无力的病人,踌躇采取什么花样治疗,才不至于露出马脚来,阆大刚来了电话。

“马上脱掉白大衣,”阆大刚说道,“叫上你侄儿,从后门出来。我在后门等你们。”

“有事吗?”薛秋德问。

“先别管,”阆大刚用命令的口气说,“先照做再说。”

薛秋德马上叫上侄儿,到卫生间把白大衣脱了,然后从后门溜了出来。

阆大刚的奔驰车在那里等着。两人刚上车,车子就起步了。

“怎么回事?”薛秋德说道,“还有很多病人在等着呢。”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阆大刚冷冷说道,“走得远远的。薛跃武先回老家去。今天就走,我们这就到高铁站去。”他对薛秋德说道:“你跟我到G市去。”

“诊所怎么办?”薛秋德担心地问。

“别管它。”

“难道扔下不管吗?”

“不能管,”阆大刚简捷地说。

“号已经排到一年半以后了,”薛秋德加重语气说道,“我们还有几千万没有赚到手呢!”

“是你的就是你的,”阆大刚说道,“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薛秋德提高声音问。

“一些经你们手治疗的病人,”阆大刚缓缓说道,“病情加重了,有的死了。家人把你们告到了公安局,公安局决定下午派人来抓你们。”

“真的吗?”薛秋德大惊失色地问。

“真的,”阆大刚冷冷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薛秋德问。

阆大刚没有说话。

薛秋德感到,阆大刚在暗中了解情况,他一定雇了很多探子。

到了高铁站,阆大刚用准备好的三个假身份证为三个人买了高铁票,薛跃武去他的故乡,阆大刚和薛秋德去G市。薛跃武最先离开,半小时后,阆大刚和薛秋德登上了去G市的高铁。四个小时后到达,一路上,阆大刚一言不发,一直在闭目养神。

到了G市,阆大刚把薛秋德带进一个茶室,对薛秋德说道:“现在到了我们各奔东西的时候了。”

“我们要各奔东西?”薛秋德吃惊地问。

“我们的合作该结束了,”阆大刚说,“你到昆明去,我到银川去。”

“我去昆明干什么?”薛秋德不懂地问。

“随你干什么,”阆大刚说道,“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富翁了,想干啥就干啥。”停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当然,你也可以找一个人,把他变成一个医生。”

“变成一个医生?”

“是的。”

“什么医生?”

“什么医生都行,诸如绿豆医生,黄豆医生,蚕豆医生什么的。”

薛秋德好像醒悟了什么。

两人从茶室出来,打的去高铁站。到了高铁站,阆大刚用同样的假身份证为二人买了高铁票。去银川的高铁先行,在阆大刚登上高铁之前,薛秋德问他:“你过去是一个什么医生?”

“胡萝卜医生,”阆大刚回答道。

“你的真名真是阆大刚吗?”薛秋德又问。

“这个就得靠你猜了,”阆大刚说道。

作者:姚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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