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笔迹学不是伪科学的再思考
中国笔迹学泰斗 世界笔迹学第一人  韩进

 

上个月写了《我来说明笔迹学不是伪科学》一文，日后依然经常在思考如何反驳这种世界主流现存观念。

对这个问题不重视，在世界各国，是认为笔迹学是伪科学已经是定论，没有必要再争论；在中国，是认为笔迹学是科学没有疑问，同样没有必要去争论。中国笔迹学界不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知道现在世界各国的笔迹学即使不能说已经寿终正寝，至少也是重病卧床只剩下一口悠悠气；从全世界没有笔迹学专家或组织出面抗议“伪科学”的帽子而言，实际上等于默认。

说笔迹学是伪科学，主要的依据应该是两条。一是检验的效果不佳，二是没有令人信服的理论，说不清笔迹分析结论是怎么产生的，或者说出来的过程没有严谨的逻辑性，不具备可靠的科学性。

先说检验的问题。

首先是检测的内容。笔迹分析结论的内容很丰富，能检测什么，应该检测什么，要研究。

笔迹学是根据笔迹特征推测人格素质的学说，如果要检测，一定是检测笔迹学分析推测人格素质的过程和效果。可是根据现在我们看到的材料，只有检测性别、能力（企业生产效果）等内容，没有任何检测人格素质的资料。

检测性别的判断，检测企业生产效果（业绩），显然不能作为判断笔迹学科学性的重要标准。因为笔迹学并不以判断性别为宗旨，通常情况下笔迹材料本身是要求注明性别的，也就是说，性别是分析笔迹时产生准确结论的前提，并不是分析笔迹时一定要解决的问题。至于企业生产的效果，影响的因素很多，领导能力，企业文化，激励机制……不是单纯靠选择员工某项人格素质就能决定的。

可以说世界各国过去检测笔迹学的结果不能作为笔迹学是伪科学的充分证据。

为什么不检测人格素质方面的准确性？因为进行这种检测非常复杂。

以性格的内向外向为例，每个人都既有内向的特征又有外向的特征；而且在不同的情境下会有不同的表现；以自信和自卑为例，每个人都既有自信也有自卑，同样表现形式也是多样化。检测人格与笔迹的关系时，必须把这些问题细化到相当的程度，才能得出比较一致的结论。这种细化问题的工作，需要得到笔迹学专家和检测人员的一致认可，就是说检测什么内容，接受检测的人和主持检测的人先要统一认识。

与确定检测什么内容相伴随的，是怎样检测才是科学的。确定检测什么内容，要以能够科学地检测为标准。这个准备环节必须有笔迹学专家参与才能确定。不让笔迹学家参与这一环节就不能让笔迹学界人士心服口服，若是让笔迹学家参与而笔迹学家提不出检测的可靠方案，自然也就是说笔迹学无法通过科学检测而怨不得他人。

笔迹学被主流社会判定为伪科学，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此前笔迹学提不出科学的理论，不能证明自己是科学；甚至，他们连笔迹与笔迹学的科学定义都茫然懵懂，遑论解释清楚分析笔迹的全过程。中国笔迹学界一直认为，特征法的方法不够科学，不严谨，技术水平不高，结论不可靠，不严谨，这是笔迹学自己的责任。特征法说自己的“定律”是调查统计的结果，这是无力的搪塞，连中国笔迹学家都一直羞于这样说。但后来情况变了，中国笔迹学的崛起，早就提出了令人信服的理论且有丰富的事实证据，国际社会三十多年来视而不见，这就是世界各国主流学界的责任了。

不能科学地阐述笔迹学的原理，不能清楚地解释分析笔迹的具体过程，只凭着直觉感知到的局部皮毛得出若干人格素质的真相，这是世界各国笔迹学的真相。说他们不够科学是对的，但若说他们搞的是伪科学就戴错了帽子。

不得不提提笔迹学被判定为伪科学之后世界各国笔迹学家的表现。迄今为止，我没有查到笔迹学界有谁挺身而出表示抗议，没有见到任何人写文章反对。实际上，是全世界笔迹学界集体认怂，默默地接受了这种事实，而中国笔迹学界根本不知道这种实情！

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不能种庄稼，在普遍视笔迹学为伪科学的环境里也很难正常地研究笔迹学。

 

检测笔迹学的科学性，先要确认什么样的检测方法和方式是科学的、合理的，确定检测的试题怎么出，内容应该是什么。主持检测的人先要明白笔迹分析结论是怎么产生的，明白检测笔迹分析结论正确与否的标准应该是什么，懂得笔迹分析过程的科学性应该如何操作。

稍有科学常识的人就不难理解，检测笔迹学的科学性，决不是由外行人随便出几道题，只看结果对不对就可以下定论的。

笔迹分析结论的统一的标准不能简单化。以性格为例，自我描述是一个样儿，他人评价是一个样儿，用心理试卷测试的结果肯定是另一种样子。到底该以哪一种为标准，就是个极有争议性的问题。对有争议的问题，必须寻求彼此公认的公约数，最后才能达成彼此都认可的结论。检测笔迹分析结论，要细化，甚至允许个性化的描述；在个性鲜明的情况下，才能要求笔迹学专家做非此即彼的选择。

西方一些人拿巴纳姆效应、福克斯效应批评笔迹学，充其量不过是抓住一部分混进笔迹学队伍的算命先生来说事儿，不能代表笔迹学的正宗，除非你能证明笔迹学界都这样。

过去西方笔迹学的科学性不足，水平也不高，这一点目前没有异议。但据此说笔迹学是伪科学，就是否认笔迹学有未来发展为真科学的可能性。

我在脸书上与一些笔迹学界人士交流，我问他们笔迹学是不是伪科学？他们中有人回答说：“对于世界来说，是；对于我们来说，不是。”

这种观点应该有代表性。

如果笔迹学真是伪科学，不会有那么多人去研究它，因为研究它至少目前还无利可图。

其实断定笔迹学是不是伪科学，有一个资格问题。

谁才有资格断定笔迹学是伪科学呢？

外行人不知道分析笔迹的具体过程，只看结果对不对，只能得出这门学科成熟不成熟的判断。结果准确可靠，就说明它技术上成熟了，否则就不成熟。所以外行人只能断定笔迹学的成熟程度。

过去特征法只抓住一种笔迹特征就下结论，说不清分析笔迹的可靠途径，讲不透科学原理，同样只能说它不成熟，说它不科学；若是要说它是伪科学，必须证明它“伪”在何处，必须用伪科学的标准，证明它是伪科学。

有资格证明笔迹学是伪科学的人，只能是笔迹学界的内部人士，只有他们洞悉笔迹学的底细。外行人有权利提出质疑，但没有权利、没有资格断定笔迹学是伪科学。

事实上，外行人从来没有对笔迹学的科学性提出强有力的质疑。

靠笔迹学内部人士来反对笔迹学，这好像违反情理；其实只要笔迹学真是伪科学，那么笔迹学内部一定会产生许多的反叛者。首先是付了学费没学到真东西的学员不会善罢甘休，其次是那些通过反叛行为可以赢得更多更大利益的专家会走这条路。现实中这样的事情不多，我没听说过，就客观上说明笔迹学不是伪科学，至少是个佐证。

说笔迹学是伪科学，建立在过去笔迹学技术水平不高、科学性不强的基础上。如今笔迹学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因此需要世界各国主流学派认真思考，反省自己否定笔迹学的“伪科学”结论是否妥当。

那些给笔迹学扣伪科学帽子的人，从来没拿出过可靠的理由。实际上，自从宣判笔迹学死刑之后，就从来没有人反省过，正如那些错判人死刑后的法官，极端不愿意纠错冤案。

在笔迹学界全体缩头不敢抗争伪科学污名的时代，我站出来表示承担证明笔迹学是科学的全部责任。可是不少人却因为我自称“中国笔迹学泰斗、世界笔迹学第一人”而感到极不舒服。他们可以容忍笔迹学被全世界以伪科学的名义无情打击、歧视和镇压，不能容忍我一个人挺身而出肩负起验证笔迹学科学性的重担。朱镕基身为处长，调到中央工作的时候，200多人的单位只有一个司机为他送行，莫言参军的时候，全村人竟没有一个人为他送行。许多人认为给权势者拍马屁唱颂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抬头挺胸做人者必是乱臣贼子，而若是哪个穷小子自称捡到了100元，那肯定是偷来的。世道人心的真相，常常就是这样！

 

其实，在表面上笔迹学被污名化的形势下，另有一番真风景。

各国都有鉴定是否为同一人笔迹的专家队伍，有这方面的学校或专业，有哪个国家的笔迹鉴定工作者是相信笔迹学是伪科学而不进行笔迹与人格对应关系研究的？大多数法医领域的笔迹鉴定工作者都对笔迹与人格的关系感兴趣。

一方面是对笔迹、笔迹学的科学定义不能确定，一方面是对科学分析笔迹的原理和操作过程认识还迷茫，再加上透视内心世界的利弊具有两面性，这应该是法医领域的笔迹鉴定工作者也没有人为笔迹学正名发声的原因。

 

二〇二二年三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