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之- 那个春天里的湖水柳絮还有酒
那天跟邻居喝酒,酒桌上套出来的故事。纯属胡言,如有雷同,绝对是巧合哈。
我这人大大咧咧惯了。学习上如是,工作上如是,交朋友上也如是。
小时候跟我爸出门,胡同里一修车老头见了我大叫一声,怎么着啊爷们儿。我也欢快地回一声,吃了吗爷们儿。弄得我爸回家差点抽我一顿,说我不该在外面跟人家没大没小的不尊重。我妈一边拉着一边问我怎么跟人家混得这么熟。我说他喜欢跟我贫,我也喜欢跟他贫,就这么就熟了呗。
后来长大了还是这样,对我来说朋友就是朋友,男女老少贫贱都一视同仁。倒也没什么不好,用在女人身上,现在的人话,就是禽兽不如那种二货。
那天说起来网上一女ID不知怎么的就是跟我过不去,你猜怎么着,你嫂子她竟然忿忿然的骂人家瞎了眼。你说邪性不邪性?我就说,那人家要是都踪着我,你又该不放心了是不是?她愣了下说,也是哈。
我告诉你啊,她啊这就是还是当初拿我当哥们儿那个劲儿,到现在一辈子都没过去呢。
我们是班里最小的两个小弟弟小妹妹,班里人都叫她小弟。有人叫过我小妹来的,我红着眼饶世界找砖头,这小妹就没叫起来。她是门门第一,我是门门擦边及格。可就不知怎么大概从第一年开始我们就是好友。
大学第三年的春天,期中考试么。考完了就半个礼拜那么个小假,大伙乱哄哄地回家。团支书叫住我说,兄弟急着回家有事么?上我家喝酒去吧。受宠若惊啊我。学习不成,体育不成,唱歌跳舞不成,就是捣乱起哄有我。人团支书可是要什么有什么。管他呢,请就喝,要不回家老爸的酒还得偷着喝。
喝着喝着不知怎么他就说,说你跟那谁你们俩可真是天生的一对。我瞪圆眼说,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是哥们儿,纯哥们儿。我这人你还不知道,什么优点都没有,就一样,仗义。这爷们儿不仗义还不如娘儿们。拍婆子再单说拍婆子的事,交朋友就是交朋友。你丫胡说八道,你你你丫干喽。
喝到喝不下去了,我们就去公园。他家走出去对面就是龙潭湖。那时候龙潭湖就是个平静的小湖,没游乐场呢还。两块五租条船一个钟头还船人家找你两块那种。我就记得湖上漂着那种半是鲜半是腥的水味儿,到现在见到活水都喜欢闻那种味。丫划着船,忽然一脸深情地说起小弟这么好那么好。端庄秀丽啊,举止教养啊,温婉宜人啊什么的。我就说,你丫喜欢她就去跟她说呗。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再说了,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也喜欢有人喜欢她对不对。反正,总是没有跟她明说的不是。他盯着我说,你在说真的?你们真的只是朋友?我说你这人真不够爷们儿,娘儿们似的磨叨。鸡鸡歪歪转半天圈还是套我话,你丫趴下去,你丫喝一大口湖水吧你。
后来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他是放开了跟我唠叨了一下午,好象可怜天下人明显不可能个个娶小弟为妻,除了他以外个个都白投生一回了。最后他大声对着湖面喊,我星期一就约她出去。我跟着喊,对,老爷们儿么,喜欢就跟她说。
那天下午我在漫天柳絮中醉么咕咚地骑车回家。这可不是我瞎编,那天的事我就记得湖水的味儿,还有回家路上飞过来塞我一鼻子一嘴的柳絮,那么的燥得慌,加上灌了一肚子酒塞了一肚子肉,更加地堵得慌。
还有,好象迷迷糊糊中我觉得好象明白了点什么,又觉得明白得太晚了。我的情绪就那么的坏了,那半个星期在家呆得浑浑噩噩的浑身不得劲,茶不思饭不想的,从来没那么盼着上学过。
那个星期一一白天我都不记得是怎么过的了。上课固然是心不在焉,晚饭都没去食堂,准知道他得约她,怕眼看着他们一起走出校门去,也怕他们在教室里就说开了,反正什么都怕,干脆就在宿舍里黑着灯饿了一晚上,舍友们进来开灯r看见我吓了一跳。
星期二一早我破天荒头一个进的教室,紧张兮兮地坐在班里盯着门看。看见小弟平静地进来什么事也没有似的,但是没跟任何人,甚至我,打招呼,坐下就安安静静地看书。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就轻松了一下。上课铃都响了,团支书才两眼通红步伐沉重地走进来,谁也不看谁也不理,一言不发地走到后面自己的位置上轰然坐下,弄得跟着他后头进门的教授还意味深长地多看了他一眼。
完了当然我也没问,这事就过去了。
后来我们好了以后我问过她,支书要什么有什么,你怎么就不答应呢?嘿嘿,看来也跟她现在为女网友不喜欢我生气一样的二百五哈,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说起来这人有主动精神的跟没主动精神的就是不一样。人团支书,我连扣机还没有的时候人家就举着个一万四一块的大砖头到处晃。我骑着个破车上下班的时候,人家开个夏利到处窜。
我们怎么好的?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我还没团支书大方呢,到底等着她逼着我实在没逃避处,才开的口。
应该是吧,一切都开始于那顿春日里的酒。当然也许那只是个催化剂,我这辈子就该着犯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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