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疯子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束光,本该有一束光。神说那是他给的,哲人说那是他启迪的,我说:本不该如此。光是每个人内在的属性,只是很多人自己搞丢了,我们要不找回来,要不继续沉沦下去,无他。借镜上一篇的“蒙太奇”,试着写一段。镜头1:起风了。“那支师团到底吃了什么?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什么?!”“你看!”守备军远远地一指,只见,一支轻骑队伍单独冲了出去,杀入了风雪。 一支鲜红的队伍,他们如一叶小舟,掉落到了要塞外无尽的蛮族狼骑军团的狂风骇浪里。北境要塞上,每一个人得惊讶地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冲出要塞。
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一群疯子!
卡迪马特,他将脚踏上北境的一刻,心底其实就清楚知道:死神明晃晃的镰刀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们便不再有退路了。“将死亡抛在脑后,将恐惧踏在脚下,将无畏写在悬崖,将胜利刻在远方。”卡迪马特又一次在心底默默吟唱了一遍师团的战歌。他身后的每一个人都咬住自己的衔木,伏低了身体,在北风中跃马疾驰,远远地深入北境外无垠的旷野,一去不回头。 每个人都紧紧地跟住卡迪马特,他们知道:恐惧的人哪怕只要向后看上一眼,就足够吓得手脚瘫软,魂飞魄散。每个人都相信他们的将军,每个人都对卡迪马特的决定义无反顾地坚定执行,卡迪马特一如既往的身先士卒,一往无前。眼下,就连远远地站在在北境城墙上,看着他们的守备军团这样的老兵痞,都惊呼着捂着嘴:面对这样数量的狼骑,他们居然不依托北境坚实的城墙,面对这样的风雪,他们穿着皮甲北上孤军深入,实在没有比这支远去的队伍,更白痴的了!数不清乌央乌央的狼骑兵们紧紧咬着他们,更多的狼骑兵迂回着挡在他们前方,他们穿梭在数不清的蛮族巨兽脚下这支小队左突右冲杀了进去!他们身后,是越来越远的城墙!还有,本就为数不多的松柏,也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回来!”有些看不下去的守备军惊呼道,虽然他们都不喜欢这群自以为是的笨蛋,但也至于眼睁睁看着他们犯傻冒险。他们跑太远了,号角声,呐喊声,都被卷在了风里,雪里。每一次突击都险象环生,却都侥幸求生,“在北境外的巨浪间,小舟再一次浮起,一抹属于他们的红点。北境外的风声,裹挟着他们每一个人和马沉重的喘息声,他们只是收紧牙关,死死咬住软木。在北境壮丽的山峦天地间,就是有着一抹不甘的红色耀眼!浮浮沉沉之间,就像是整个帝国的心跳,充满了旺盛的不朽生机,用瞬间述说着属于他们的时间。 “向前,向前!再向前!”他们每一个人的心跳如一,他们气定神闲。
镜头2:
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把卡迪马特亲手埋葬,他好像从一场噩梦中清醒过来,匆匆抬起头,看着头顶黑色的天空和耀眼夺目的黑色太阳。他的眼里一切都是黑色的,但这又怎么样?
这些年来,他得承认:正是他自己一步步亲手搞丢了他的太阳。
“挑战极限,自然也会止于极限。”他喃喃自语,这本就世间法则,自己必然无可奈何。
人,埋葬了。
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自己必须清醒过来,他必须时刻警示自己: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他结束缅怀,没有人会驻足观望再默默地给他投来一个温暖怀抱。“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明白,王冠的重量在带上头顶的一刻,只是一切的开始,那重量要用一辈子去反复掂量,用一辈子去衡量。
他又一次抬起头,天空的黑色还在,但他却满眼光芒乍泄:他的目光不再黯淡,如果人们站的足够近的话,肯定会轻易发现他那对琥珀色的瞳孔正炙热得如同一轮太阳!
卡迪马特,他剩下的一切,都会用自己剩余的时间,去守护!
卡迪马特的尸体是自己凭着强悍的实力硬生生从“狼丘”给夺回来的!
那山上,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铭刻着一段话,一段足够称为任何武者心中最高的荣耀敬仰。
“我们走后,它们会小心翼翼的;我们走后,你们会开开心心的。只是因为——我们来过!请务必铭记。”——《帝国编年史:卡迪马特将军卷五第七章》
这个白痴!那时候,那一双双闪动灵气的眼眸。 自己亲手举着剑,搁在他肩头,他傻乎乎地半跪着望向自己。
“我封你为我的第一个骑士。”
“。。。我吗?”
“是”
“可是我只想每天骑着马出去溜达一圈就足够了。。。”
“那你现在可以骑出去一辈子了。”自己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可爱的骑士。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他憨憨地笑着。
“嘿嘿。”
紧接着,他笨笨地开始了诵读
骑士宣誓:
对天起誓,荣耀是我的名字;
不凌弱小,谦虚是我的头脑;
不畏强敌,勇敢是我的心跳;
任何邪谬,它的旗帜是我讨伐的目标;
欺凌弱小,我所不齿不为;
同伴同道,我将看护好他们的后背,绝不身后捅刀;
我的挚爱,我的封赏,都是恩典;
我必将忠贞不渝,完成您眼里的目标。
那一夜,看着少年亦步亦趋地读完誓言,他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这可是第一个效忠于自己的骑士。
“好了,难道你不想说点别的吗?”
“您的旗帜是我守护的目标。”
“哦,我想有一天你也会有属于你自己的旗帜的。”
“那我的旗帜一定在您身侧飘扬,只要您旗帜在的一天,我绝不背弃我的誓言。”
“那我也答应你,我绝不会让你做违背你誓言的事。”
少年的心跳,在那一夜,忽然共鸣,那一夜,现在想来,的确记载下了少年们的一场心跳。
“对了,我可不想为了光明而战。”
那个少年怯生生地补充道,仿佛做了什么错事看着自己。
“哦?”老实说,关于这点,自己实在没有想到。
“我只是还没确定我要皈依于光明教会,所以我想。。。”
“没问题。”
“哪怕我是一个异教徒,您也支持我?”
“只要没有违背你的誓言和荣耀。。。是的,我想我可以支持你。”
“呼呼!谢谢!!”这少年浓重的西北口音实在太有趣了,自己那么想着。
哎,他还不知道,那一夜起,他真正面对的将是一个牢笼,一个他用一生需要挣脱的牢笼:他的骑士的荣誉来自神祇和人族的认可。神祇赐予合格者以骑士的荣耀称号,但骑士日后的言行举止能否不辱没骑士团的荣光,还需要看是否坚持信仰,一如既往地为神为人民而战。骑士称号不是具有坚定信仰者的终点,而是他们的起点。
他终于。。。。
用一生
走完了
他的誓言。
而我。。
仅仅用了一晚上
便毁掉了
我的太阳。
卡西利亚斯默默地站着北境城墙上,捏紧自己的指头骨结,凝视远方来势汹汹地蛮族。
“来吧!”
贴主:maddogs于2021_07_31 0:43:0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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