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1 2008 21:16
唐德刚的史识与《推背图》
芦笛
最近从网上下载了老唐的《晚清七十年》和《袁氏当国》，日夜猛看，看得非常之累，盖我下载的是台湾远流影印版制成的PDF版，乃是直排的，用电脑必须频频转行，若缩小版面使之符合屏幕，则字又太小了，老花眼吃勿消也。打印机又坏了，再说似乎也不值得浪费那么多纸张，就这么对付对付算了。
老唐写的是史论而非史书，夹叙夹议，以议为主。此类书和杨奎松作品不同，后者主要是披露史料，为我这种玩票同志提供饭票；而老唐和黄仁宇一样，是靠玩“大历史”或“历史哲学”卖弄史识。有的读者不明此理，觉得杨奎松没有什么杰出的史识，这就大错特错了。人家的价值在于利用其特殊身份，披露一般人无从与闻的史实，文章留待你自己去做。责怪他没有史识就是笑话了。但老唐老黄卖的就是洞察力，有没有价值就在这上头。
老唐的文字功夫实在不敢恭维，起码是我很不喜欢。据说此人还是所谓“散文大家”，苟若此，则我也可以冒充“散文大家”了，与其他篡党，不如我篡党。其大著行文漫漶，无从收拾，俗话说的“口水泡标点”，和派对谈话记录也无太大差别，不像是严肃论著。读者必须使出沙里淘金的功夫来，苦苦打捞散在的星点见识，过滤工作量太大。而且，人家说我啰嗦，他才是“轱辘笛何须怨杨柳”，几乎每本每章每节都要反复介绍他根据马克思必然论推导出来的“社会转型”论，实在是烦透了。
当然这只是“椟”而非“珠”。文字小道耳。那么，老唐的史识如何？我看也平平。人之看书所得，随阅历而递减，越老所得越少。我现在要求不高，一本书看完后若能有一两点启发，则可谓不枉此读。以此标准来看，则老唐那两本书还算是不枉此读吧。起码有两点是我过去没想到的，可惜都不是他的重点卖弄对象。
第一点就是他解释为何中国从来是“北勇南怯”，亦即从来是北方征服南方，历史上只有两次例外，亦即明太祖朱元璋和先总统蒋公。可笑的是老唐这位终生玩历史的还在这上头犯了个低级错误。他愣说发匪从广西出发北征，夺取了金陵，乃是历史上第一次，整个忘记了明太祖的先例。
这也罢了。妙是妙在他解释为何发匪从武昌放舟东下，一路势如破竹，攻取了南京，而东王派出的林凤祥李开芳北伐就举步维艰。他说，那是因为江南从来是中国最富庶的地方，而北中国历来寡苦。穷困的北佬来抢夺富庶的江南，当然人人恐后，个个争先。发匪从武昌出发时，大家都知道此行要去天王允诺的“小天堂”享福，当然勇不可挡。而林、李两匪酋却反其道而行之，率兵离开“小天堂”，去寡苦的华北，当然人人要“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了。
人类天生对财富有亲和力，富庶的江南犹如磁极一样，形成了一种吸引穷棒子们的“财力场”，犹如美国的强大“财力极”吸引着无数的爱国志士抛弃父母之邦，前来投奔一样。此乃众所周知毋庸置疑的事实，只是我过去没想到用它来解释“北勇南怯”。而且，他忘记用这原理解释石达开之败亡，可谓一憾。
第二点则是他指出洪秀全的蠢笨：早在永安时他就封了五王，也就是人臣爵位的极限。这样以后五王无论怎么立功，都无法再提拔了，这就是后来东王逼他封万岁的原因之一。这一点我以前也没想到过。
这些当然是小处。他重复卖弄的重大史识，乃是根据黑格尔、马克思的“必然史观”，认为人类历史是由“客观规律”决定的必然过程。当然，他也指出，中国历史并不能用马克思的社会发展五阶段去硬套：中国没有奴隶社会，从原始社会直接进入封建社会。后者在东周时期崩溃，从秦始皇起，中国便建立了一个“超前发展”的极权国家的原始雏形，其特点是“大国家，小社会”，国家拥有极大权力，而西式民间社会始终没有建立起来。这种国家和西方封建君主制不同，倒与后来共产党和纳粹建立的政府拥有空前权力的极权制度有三分相似。
这不是老唐的发现，似乎是西方汉学界的共识。黄仁宇先生说得比他还清楚。老唐的独到见解，是认为“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中国社会发展无论怎样千回百折，总要流向东海，而这东海就是西式文明社会。中国的近现代就是社会转型期，其最终方向乃是表现了中国特色的西式民主社会。在这个期间，所有的历史人物，从林则徐起而李鸿章而袁世凯而孙中山而蒋介石而毛泽东而邓小平直到江泽民胡锦涛，都不自觉地执行了冥冥之中的天道派给他们的历史使命，或多或少都完成了这个社会转型任务的一部分。据他说，这就是“社会科学”。他生怕大众误解，还在括号里用英文注明是social sciences。
如果老唐稍知波普理论，就该知道他这“社会科学”不过是伪科学，因为毫无可证伪性（falsifiability），用“小子”网友的生动描述来说，便是“先射箭后画靶”。此乃社会科学的通病，只是他人的底气没有老唐足罢了。
唐说最显见的毛病，是他彻底无视与他揭示的“社会发展规律”相矛盾的现象。例如日本轻易完成了这转型任务，而中国折腾了160年至今仍然看不到出路。老唐把这区别解释为日本是小国，而且原有社会制度颇类似于西方封建社会，但他没看到，同样是小国的朝鲜和越南比中国更窝囊。两者在亡国前那种烂样，令中国足可自慰了（当时中国确实充满了希望，比今天有希望多了），这又该怎么解释？当然南韩如今终于转型成功，但我看那是美国影响的结果。南越若不被共党吞并，今天恐怕也不会亚于南韩。
最没有根据的武断认定，还是他认为无论哪个历史人物都在无意识地推动这个转型过程，完全无视近现代中国乃是越折腾越倒退。在这点上他还不如马悲鸣。马曾在10多年前公开声称“中共不如国府，国府不如北洋，北洋不如大清”。的确，除了科技与生产力必然与时俱进外，无论是从政治制度、公民自由乃至读书人的智识水平，咱们那据说是奔向大海的“社会转型”却一直在逆向流往西藏高原的发源地。
老唐其实也注意到了这事实，指出社会转型的最初结果，便是新社会只会兼有中外弊病，不会具有两者的优点。但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没有解释何以会出这种怪胎。
最搞笑的还是他否定胡适提出的“全盘西化”的口号，效法我党玩弄文字游戏，坚持把“现代化”和“西化”分开，愣说中国的社会转型和西方一样，都是一个“现代化”过程，却不问问自己除了“西方”之外更有什么“现代”，更忘了中国和西方的一个本质区别，就是中国不会前进，社会发展自秦始皇起就基本停滞了，从宋代以后更一直在缓慢倒退，而西方文明有别于人类其他文明的显著特点就是不断发展。以西方也在不断进步这个事实来偷换概念，把中国社会因遭到先进的西方文明冲击而出现的社会动荡，强辩为类似西方进步的全人类模式，未免也太搞笑了些。
老唐若尊重历史，就该承认这个铁的事实。其实就连他自己，都反复引用毛诗“百代都行秦政法”（被他误引为“秦法政”），此乃绝大多数文明的特点，只有西方文明是例外。以例外作为“必然的社会发展规律”，犯的恰是马克思的毛病。
谁都可以想象，若中国不遭受西方文明侵略，则至今一定会仍在“行秦政法”。根据儒教设计、由儒道释粘合在一起的传统社会具有惊人的惰性、自锁性与排他性。中国的社会剧变乃是西方文明冲击的结果。咱们的痼疾，乃是没有日本人的本事，迅速扬弃落后的文明，接受先进的文明，却以造反传统去应变，反倒把中西文明弊病结合为一体，造成了历史的大倒退。这简单道理，我早在30多年前做知青批判马列时就悟出来了，不意这种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惊人蠢动与盲动，竟被始终生活在自由世界的唐教授视为历史规律的必然表现！
当然，要说是“必然”，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窃以为，那是咱们背时文化传统决定的不可宽恕的“必然”的愚昧，并不是什么客观规律决定的值得肯定的“社会转型必然现象”。历史学家特别是史评家的价值，就在于为后人总结历史教训。如老唐这般将所有历史人物的蠢动都视为不可避免的必然行为，甚至认为具有社会转型的正面意义，我看不出有什么警世价值可言。
正事说完，顺便说说唐科学家在其学术论著中以肯定口气提到的《烧饼歌》与《推背图》。作为大陆人，尽管深受康德影响，我或多或少还是有点“科学教徒”气息，因此从来把这些国粹视为垃圾。虽然早知道这俩宝贝，可从来没去细看。不意老唐竟正二八经地在学术论著中谈起。人家既然是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我不得不重视了（可见就连我都难以免俗），于是去网上搜索出这俩宝贝来看了一番。《烧饼歌》也倒罢了，那《推背图》不能不令我大吃一惊：NND，莫非文盲大气功师们鼓吹的“预测科学”，竟然还有点道理？“告诉世界，我不相信！！！”
可似乎又不能不信，请看从满清入关到现在的预言：
第叁十叁象丙申
谶曰
黄河水清
气顺则治
主客不分
地支无子
颂曰
天长白瀑来
胡人气不衮
藩离多撤去
稚子半可哀
..................................
金圣叹：
「此象乃满清入关之徵。反客为主殆亦气数使然，非人力所能挽回欤。辽金而後胡人两主中原，璜璜汉族对之得毋有愧。」
芦解：
此象说得朗如天日：“黄河水清”点明了“清”字，又为双关用语，含“圣人出，黄河清”之意，意思是满清入关百姓日子就好过了。“气顺则治”也如此，点明了入关第一位清主顺治皇帝，同时也表明满清得到了人民拥护，顺利建立了统治。“天长白瀑来”则直接指明“胡人气不衰”来自于长白山。“藩离（篱）多撤去，稚子半可哀”似指清朝辣手杀害明朝宗室，也可能是指康熙削去三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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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四象丁酉
谶曰
头有发
衣怕白
太平时
王杀王
颂曰
太平又见血花飞
五色章成里外衣
洪水滔天苗不秀
中原曾见梦全非
.........................
金圣叹：
「证已往之事易，推未来之事难，然既证已往，似不得不推及将来。吾但愿自此以後，吾所谓平治者皆幸而中，吾所谓不平治者幸而不中，而吾可告无罪矣。此象疑遭水灾或兵戎与天灾共见，此一乱也。」
芦解：
这明明是指太平天国，“太平”二字两次出现，不但描写了发匪的服饰装束“头有发，衣怕白”（发匪留发不剃，衣服红黄绿青紫都有，唯独不穿白），而且还直接给出了“洪秀全”三个字，并预告了发匪内讧——“太平时，王杀王”，指的就是北王韦昌辉杀东王杨秀清，又被天王所杀。
…………………………
第叁十五象戊戌
谶曰
西方有人
足踏神京
帝出不还
叁台扶倾
颂曰
黑云黯黯自西来
帝子临河筑金台
南有兵戎北有火
中兴曾见有奇才
..................................
金圣叹：
「此象疑有出狩事，亦乱兆也。」
芦解：
“西方有人，足踏神京”是说英法联军攻破北京；“帝出不还”是说咸丰逃到热河，死在那里；“帝子临河筑金台”是指太子在热河即位。此时国家内忧外患毕集，“南有兵戎”指太平天国；“北有火”指火烧圆明园；“中兴曾见有奇才”指同光中兴名臣曾左李张。预言说得如此具体，当真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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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六象己亥
谶曰
纤纤女子
赤手御敌
不分祸福
灯光蔽日
颂曰
双拳旋转乾坤
海内无瑞不靖
母子不分先後
西望长安入觐
……………………
金圣叹：
「此象疑一女子能定中原，建都长安。」
芦解：
老金完全猜错了。这是说拳匪闹事，祸害中华。《谶》说的其实是“红灯照”，亦即女拳匪，这些人赤手空拳去防御洋枪洋炮，不知祸害；“灯光蔽日”乃是红灯照点的法灯。《颂》直接点明了“拳”字，说拳匪靠打拳来旋转乾坤，使得海内大乱，八国联军来攻，慈禧母子只好逃到西安去。
……………………
第叁十七象庚子
谶曰
汉水茫茫
不统继统
南北不分
和衷与共
颂曰
水清终有竭
倒戈逢八月
海内竟无王
半凶还半吉
..................................
金圣叹：
「此象虽有元首出现，而一时未易平治，亦一乱也。」
芦解：
这是说辛亥革命。“汉水茫茫”，指明武昌“起义”的地点；“不统继统”乃是说黎元洪虽未能统一天下，但继袁世凯做了总统；“南北不分，和衷与共”是说南北达成和议成立共和国；“水清有竭”是说清朝就此结束；“倒戈逢八月”是说武昌兵变发生在阴历八月间（武昌“起义”爆发于公元1911年10月10日，为农历辛亥年八月十九日）；“海内竟无王，半凶还半吉”是说废除帝制，半凶半吉。
………………
第叁十八象辛丑
谶曰
门外一鹿
群雄争逐
劫及鸢鱼
水深火热
颂曰
火运开时祸蔓延
万人後死万人先
海波能使江河浊
境外何殊在目前
..................................
金圣叹：
「此象兵祸起於门外有延及门内之兆。」
芦解：
老金猜得不错。这说的是国外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国外帝国主义的操纵引发了内战，“海波能使江河浊”似乎是说日本人对中国政客的收买操纵导致国内大乱。该象未指出苏联帝国主义支持中共给中国带来的浩劫，似是因当时苏俄尚未构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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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九象壬寅
谶曰
鸟无足
山有月
旭初升
人都哭
颂曰
十二月中气不和
南山有雀北山罗
一朝听得金鸡叫
大海沈沈日已过
.........................
金圣叹：
「此象疑一外夷扰乱中原，必至酉年始得平也。」
芦解：
老金又猜对了，这是说抗日战争。“鸟无足，山有月”似乎是拼出一个“岛”字来；“旭初升，人都哭”指的是日本兴起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灾难；“十二月中气不和”指的是双十二事变（亦即西安事变）使得中国提前进入了抗战；“南山有雀北山罗”语带双关，既指中国乃是北方苏联捕猎对象，又指南方的国府钻进了北方共匪罗网。最后两句老金已经破解出来了，那就是抗战在1945年（阴历乙酉年）胜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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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象癸卯
谶曰
一二叁四
无土有主
小小天罡
垂拱而治
颂曰
一口东来气太骄
脚下无履首无毛
若逢木子冰霜涣
生我者猴死我雕
..................................
金圣叹：
「此象有一李姓，能服东夷，而不能图长治久安之策，卒至旋治旋乱，有兽活禽死之意也。」
芦解：
这说的是阿毛上台，跟太平天国那段一样，点出了祸首的名字“毛”和“东”，同时也描写了毛的太监面容（“首无毛”，似指没有胡子）。其他的我无法破解，“脚下无履”、“无土有主”等似是说痞子闹革命。但“若逢木子冰霜涣，生我者猴死我雕”浑不可解。或许是指敬爱的江青同志（李云鹤、李进），但她为康老引见，为华国锋拿下，这两人似乎都跟猴子与雕扯不上关系。“雕”含“周”字，但周乃天下第一奴，从未敢结果过毛派人物，遑论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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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象甲辰
谶曰
天地晦盲
草木蕃殖
阴阳反背
上土下日
颂曰
帽儿须戴血无头
手弄乾坤何日休
九十九年成大错
称王只合在秦州
..................................
金圣叹：
「此象一武士握兵权，致肇地覆天翻之祸，或一白姓者平之。」
芦解：
这也是指毛共。《谶》说的是毛统治下天昏地暗，遍地荒草，黑白颠倒，天地倒置。《颂》的第一句我无法破译，“手弄乾坤何日休”似指毛天天以弄权折腾百姓为专业。“九十九年成大错”似乎是指毛为害28年（但毛当国只27年），要么是指共产党成立28年后终于使得全国陷入大难。“称王只合在秦州”唐德刚已经解释过了，毛只有方面之才，只配在陕甘宁边区割据称雄，治国就绝对一塌糊涂。
……………………
第四十二象乙巳
谶曰
美人自西来
朝中日渐安
长弓在地
危而不危
颂曰
西方女子琵琶仙
皎皎衣裳色更鲜
此时浑迹居朝市
闹乱君臣百万般
........................
金圣叹：
「此象疑一女子当国，服色尚白，大权独揽，几危社稷，发现或在卯年，此始乱之兆也。」
邢解：
金圣叹已在上面说了：“证已往之事易，推未来之事难”，我连毛时代已往之事都无法逐句求证，何况是未来？只能在此介绍邢九点的一点。老邢说，中国难题只能靠老美解决，方法就是请克林顿去做名义总统，这我已经介绍过了。
此象《颂》的预言我无法穿凿，倒是《谶》的意思似乎比较明显。我同意老邢的说法，那“美人”指的是美国人，后面“西方女子”更证实了这一点，说的无非是“西方好”而已。
但我不同意老邢请“客临蹲”作名义总统，因为中国并不是谁都可以去蹲的临时厕所。
过往160年的历史反复证明，中国人没有建立现代文明国家的能力，必须靠鬼子来帮一把。这预言大概是告诉大家，中国日后必然发生内乱，共党内部四分五裂，引起内战（倒不是人民起义）。当核内战呼之欲出时，美国为了全人类安全，不得不出兵干涉，控制甚或销毁了中国的导弹核武器，使得“长弓在地，危而不危”，终于化险为夷，“朝中日渐安”——中国和遭受威胁的邻国朝鲜日本都逐渐安定下来。这在我看来就是解决中国难题的唯一办法。
由以上简介可知，《推背图》如果不是后世伪托，则其准确度简直令人发指，比那位法国人（名字忘记了）作的《世纪书》的预言准确清晰多了，而且有时竟然连人物名字和年代都给出来。
这里最关键的问题是排除后世伪托。据说现在网上流行的版本乃是台湾故宫博物院收藏的。该书据说由金圣叹批点，后为陈济一所得，由郑氏献给乾隆，收藏在圆明园中。1860年10月6日，英法联军闯进圆明园，某军人乃文明贼，抢了一大箩筐大内书籍，此书即在其中。该书有木刻画，很例外地用了焦点透视，比较符合西洋趣味。那洋丘八不识字，便把它送给某位利比亚女士。1867年，某位曼根氏从利比亚女士手中得到此带，并作了简短批语。1918年，苕溪人李是君在英国经商，在曼根氏孙子处见到此书，用12颗大珍珠换得此书，此后才在国内流传。
唐德刚在《晚清70年》中虽没介绍得如此详细，但也证实了该书是被英法联军抢走的大内书籍。所以，如果它是伪托的，伪造时间不可能晚于1860年，在此之前的“预言”当然靠不住，但此后的预言就真是预言而非后世伪托了。换言之，可以肯定从第34象起，统统是真实预言。第35象说的就是英法联军攻入北京火烧圆明园，那也来不及伪造。此后那些预言武昌兵变发生于阴历八月，日本投降于鸡年等等就更不可能是后世伪托的了。
这些事前作出的预言准确到令人毛发倒竖的程度。NND，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吓死人了！我虽非科学教徒，素知科学之外别有洞天，但我坚定认为，形而上的知识是无法用理性获得的。现在《推背图》却证明了历史不但早在冥冥之中被预先决定了，而且人类可以用周文王创建的“预测学”预知！这简直要令我身心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