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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加拿大朋友们,过节好!【内含福利】

送交者: 州官放火[♂☆★★★樯橹灰飞烟灭★★★☆♂] 于 2022-07-01 16:49 已读 14202 次 7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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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在美国留学那会儿,暑假期间忒喜欢去加拿大登山野营 ,尤其爱去偏僻的地儿扎营安寨,对原始自然的粗犷乐此不疲。

有年暑假,俺把营地设在加拿大落基山高山湖中的一个小岛上,这里几乎与世隔绝,需要划小船前往。岛上景色绝佳,一派世外桃源的原始自然风光。

早上晨跑时,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个身材健壮的洋妞,是附近另一个营地跑来的。

她看起来和俺年纪差不多大,一头深棕色的披肩卷发,光滑的脸颊上透出一抹天然的绯红,细弯的眉毛下面,一对炯炯有神的淡褐色大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牙齿。她上身穿的是运动短背心,露出晒得红红的臂膀,高耸的锁骨和深深的肩窝。下面穿的是运动短裤,露出健壮的大腿和直挺的脚胫。

“Good morning,你好!”她主动和俺打招呼。嘿,还真没听错,她还会说普通话!

确认俺是中国人后,她和俺飙起了半生不熟的普通话。俺见她热情大方,举手投足又和俺以前的女友颇有几分神似,一下就和她拉近了的距离,停住脚步和她热聊了一会儿。

她说自己来自加拿大的魁北克,曾去北京工作过一段,学了点简单的中文,对中国的文化很感兴趣,还聊了她在北京的一些所见所闻。

道别时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她说自己的营地就在俺的附近,很爽快约了俺明天一起晨跑,俺满口答应了。

第二天一起晨跑后,她主动约了俺去湖边坐坐聊聊,她先问俺是否体验过登山野营,俺说有过一次难忘的经历,曾掉队迷路独自一人在野外生存了几天,这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

她详细地寻问俺咋在荒野里吃喝拉撒睡的,更让她感兴趣的,是俺告诉了她漫长的夜晚是咋熬过来的。

俺说好歹就是个死,但孬种的就是自己吓死自己,被吓死是最怂的死法,沒有之一。

透过树枝树叶搭成小窝棚,头顶上是满天星光,点燃一堆干草树皮的篝火,想想爱自己亲友家人,黑暗就不那么可怕。像泰戈尔的诗中说的,心里只要有了爱的人,走遍天涯海角都不会孤独。

俺对她说了老爸常说的那句话,是死是活屌朝上。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抱定一个信念,无论如何要活着回去,不能就这样在荒山野岭莫名其妙地挂了!

“你说的那个 d-i-a-o, 是不是 penis 的意思? ” 她听得一头雾水,颇有些迷惑不解。

俺对她点了点头,暗想咱中国话博大精深,对你三脚猫来说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她脸一红,吐了下舌头。

这样她就话匣子打开了。她叫Annamarie, 叫她安娜吧,出身在一个法国移民的家庭,从小她爸离家出走不知去向,她妈做清洁工,含辛茹苦,把她拉扯成人。她大学毕业去北京工作一段,回来后在大学读研。

本来她是和同学一起来岛上野营,但前几天下雨,同学滑倒后崴了脚,手也被锋利的岩石割开,当天就离岛回去了。一个小女生孤身一人在野外宿营,难免是羊入虎口,她打算隔天就打道回府,但在遇到俺后,临时改变了主意。

她说两天前看见俺时,不由地对俺生了好奇心,萌发了与俺结伴登山野营的念头。

俺反问她以前和别人做过 partner?她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从来没和东方男子做过 partner。见到俺与众不同触发了好奇心,想和俺结伴一起登山交流经验,没其他意思~~。

洋妞的心思有时还真让人琢磨不透!俺幸好淡定自如,灵活机动,没在她的面前失了俺纯爷们的自尊心。

回到帐篷躺在睡袋里,俺回味了这两天和她的交谈,觉得不管洋妞还是国妞,人性中那种追求满足占有欲、刺激欲、好奇心,几乎没啥两样。

俺仔细琢磨了安娜的心态,俺的独狼式野营的对她来说是主要魅力之一,能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东方独狼纠伴一起登山野营,既是惊秫挠头的挑战,又有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吸引力!

也许通过这几天对俺的观察,她见俺投足举手都规规矩矩的,顾虑变少了,胆子就变大了。

她和俺约法三章,约定只做登山伙伴,决不做苟且之事,保持一种柏拉图式男女关系。

俺就按照三天的行程,和她一起设计了登山路线。她说自己以前曾交过一个男友,两人一起体验过徒步登山,但对登山宿营却是菜鸟外行。俺就选了一条熟悉的路线,露营地的营地安排搭帐篷生篝火技术含量较大,这样可以在她面前露一手。

菜鸟就是菜鸟,她带的是普通的单人帐篷和睡袋,这种帐篷和睡袋在高山露营基本没啥卵用。俺的背包里装了高山羽绒睡袋,防潮垫和双层防大风高山帐篷,结实防风保暖透气。

一切安排妥当后,第二天一早两人迎着灿烂的朝霞,直奔湖边那座山巅白雪皑皑的高山。

由于前几天下过雨陡峭的小径有些湿滑,她有几次险些滑倒,俺手疾眼快拉住了她。她的手手指很长很纤细,但手劲挺有力。

她一路走得很兴奋,脸上红扑扑的。小径两边是茂密的灌木丛。停下来喘口气喝口水时,成团的蚊子扑面而来。尽管马不停蹄地走,但蚊子就像尾巴一样追着她的两腿和细长的脚颈紧紧不放。

快到营地前,她已经累的不行了,没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喝了不少水。人有三急,到达营地后她急着要去解手。

黄昏前必须安排好营地搭建帐篷,俺一时没顾上挖坑设茅房,她说自己可以在附近隐蔽处就地解决。仓促办公不能不囧,果然出了问题。

忽然听到灌木丛中传来她的惊呼声,俺知道营地周围不是黑熊等野兽的出没区,但以防万一还是过去看个究竟,不料眼睛吃了个大大的冰淇淋。

她把全身拗成一个奇特的姿势好像是在躲避什么,短裤和内裤都褪到膝盖下,也许俺的突然出现让她始料不及,面朝俺她一时紧张手忙脚乱,提了半天也没起提起那条和外裤搅成一团的内裤(以下省略几百字)。。。

“虫!虫! bugs! 太可怕了!”她像被惊吓的小鹿,提着裤子一脸惊秫,边说边往营区跑去。俺的皮肤天生就招蚊子,蚊子大爷来了别人不找专门找俺。山里的花斑蚊子虽然忒歹毒,但和山里一种叫氓蝇的毒虫比起来,那就小巫见大巫了。人都说太阳底下无邪恶,山中氓蝇偏偏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去年俺和一哥们野营,那厮被氓蝇咬了,身壮如牛的汉子竟半途而废屁滚尿流地逃了回去!

为了防蚊蝇毒虫,俺在急救包里准备了防蚊喷雾,清凉止痒剂、皮质激素软胶,阿司匹林和抗组织胺抗过敏药物,还从华人中药铺搞来风油精无极膏等,另带了酒精棉和一小桶冰块,是在出发前的最后一刻带上的。

黄昏前搭好了两顶帐篷,取水点火埋锅做饭。吃晚餐时,俺心中发虚,刚才那事虽然说不上是偷窥,但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毕竟有些不太地道。好在她倒没咋在乎,理解这样做动机并不坏,情有可原理解万岁,相逢一笑泯恩仇吧。两人围着篝火兴高采烈地聊了一会儿,但这时她有些坐立不安了,两手在大腿上不停地摩擦,屁股扭来扭去,显得很不自在。

俺问她是不是被虫咬了,她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俺问她需不需要药物,她说自己准备了止痒药膏,应该没啥太碍,两人就各自会帐篷了。

虽然人很疲惫,但回味刚刚在树丛中发生的一幕,俺反而有点睡不着了。帐外面很安宁,只有远处林子风吹树枝的沙沙声和偶尔几声虫鸣。正想入睡忽然隐约听到从她的帐篷方向传来淅淅簌簌的声音,接着传出她一阵低低的哼哼声,又像是呻吟声。俺见她帐篷内的灯亮了,里面有人影晃动,俺觉得有些不对,便起身走到她的帐门,悄悄探问了一下。

帐篷里沒回答也沒了动静,俺想进去看看,但犹豫了一下忍住了。刚一转身打回票,就听到背后传来她的声音:“是你吗?please come in..."

俺钻进去一看,小小的帐篷里女人的汗热味扑面而来,还有一股浓浓止痒药膏的薄荷气味。她眉头紧皱表情怪怪的,一只手抱膝身体蜷曲微微颤抖,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裤裆处,屁股一下下地扭动。

俺料定她在解手时中了虫招。如果是毒蚊还能对付,要是被氓蝇咬了,惨就一个字了!看得出她很难受,忍得忒幸苦,喘得很激烈,俺随口问她要不要帮忙,事后回想起来,这不是句废话么!

俺把手提灯放在她的跟前,灯光下她脸上渗出的细细的汗珠闪闪发亮,洁白的牙齿紧咬鲜红的嘴唇。鼻孔里的热气几乎喷到俺脸上。俺忽然想到咬她的不是毒蚊,很有可能就是氓蝇,但还不确定,俺问她能不能让俺看一下,她迟疑了一下,没马上回答,但俺看得出,她既然叫俺入得帐来,不就是想让俺看的么?

不能再犹豫不决了,俺把她的身子慢慢放平,她好像早就知道俺会这样做,不但没拒绝,反而让俺用提灯看了创口处---一处红豆大小的圆点,周围是一圈深红色的硬包,包外有是一圈淡红硬快,一点两层的肿块,额的天,典型的氓蝇叮咬!

俺虽然没被氓蝇叮咬过,但去年俺那哥们被咬后剧烈痒痛彻夜难眠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安娜现在的情况比俺哥们更惨,叮咬处是在最要命最敏感的私处,如不及时处理,第二天会出现红斑丘疹和风团,会起水泡然后越来越大,后果真的是 horrible !

俺立马向她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其实根本不用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望着俺,用一种抽泣般的声调楚婉地说:Please help me, please do ..."

俺心头一抽,怜香惜玉同情心顿时涌了上来。赶紧安慰她。“Don't worry, I know what I'm doing ", 俺握住的双手,信心满满地说。

她的帐篷空间太小,咱俩人高马大施展不开,让她来俺的帐篷,她没说啥马上就过来了。这时的她就像只温顺的小猫咪啥都听俺的。俺让她在防潮垫上躺平,用清水擦净创口,再轻轻用酒精棉给创口处消了毒,完后用包好的冰块敷了一会儿,再就是考虑到底敷啥药好了。

风油精对蚊子可能管点用,对付氓蝇就不行了。俺没敢用风油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外和咱有些不同,对风油精特别容易过敏,如把风油精抹在她的敏感处肯定会使她会抓狂,一发不可收,所以就放弃了。

俺改用阿斯匹灵药片敲碎,用水和成糊状,加上少许皮质激素软胶,涂抹在她伤口上,贴上护创纱布穿好睡裤。又给她吃了两片抗组织胺过敏药,不一会她的颤抖和呼吸都平稳下来。她要回自己的帐篷去,俺说要再观察一下,又说了些安慰她的话,说着她沉睡过去了。

整整一天下来,心身疲惫已达到了极限,俺头往下一沉,眼皮子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下来。其实人累得像滩稀泥眼皮都睜不开的时候,除了想睡个好觉,神马都成了浮云。

一觉醒来,朝霞己映在了帐篷上。俺打开帐篷门,帐外山野清新的空气柔和地弥漫进来。草叶上的露水在朝阳下闪烁着一片晶莹的闪亮,大半夜的忙碌换来了酣睡的舒爽。

见她仍然沉沉稳稳地睡着,俺的忐忑总算消停了一些,但愿是虚惊一场。俺这点雕虫小技难道真的神使鬼差地奏效了?更难以置信的,是俺竟能坐怀不乱,像某个哲人说的,能控制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强大。

果然,等她睡醒来后俺问她感觉咋样,她脸上起了一抹晕红稍稍羞怯地说:“昨晚...sorry...but you're amazing ! ”

俺见她手里捏着那块带湿乎乎的护创纱布,原来她已经把纱布从创口揭掉了!

俺急忙对她说,创口可能会起了水泡,还会越来越大,弄不好还会出现肿烂,最好马上下山看急诊。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说她不想马上就这么 give up ,让这次难得的机会半途而废。俺不想让她扫兴也就不多说了,但心中暗想,妹子,这事儿哪会这么容易,不听哥哥劝,吃亏在眼前。

正准备拔营前往下一个营地时,见她从卫生区茅厕回来,弯着腰捂着下身举步艰难,额头上沁出了密密细汗,事与愿违,果然被俺不幸言中。

俺赶紧上前搀服,力劝她赶紧下山,再拖下去会愈加不堪。她点点头说,上茅厕时忽然发现创口己起个水泡,走路时一擦碰,钻心似的刺痛,连路都没法了。看来俺只能丢掉背包背她下山,就是山路险峭也只好铤而走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算不如天算,原定三天的美好行程竟被一只万恶的氓蝇给搅黄了。但谢天谢地,尽管一步一颤,步步颤颤,俺总算把她安全送下了山。

在后来俺俩的通信联系中,她还提过多次“那天晚上”,念念不忘那个该死的氓蝇,搞得她真的“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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