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名单（2）】

作者：毛姆/笨人（即自己）
2020/12/24
字数：3973（今注：已增加到6900来字）
续
我知道再说下去已无意义，这是他的个人问题，是意志力的问题，我无法帮助，只能给出一些小建议，但最终能否做到还是要看他坚持多久。
「我想你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我笑着问他。
「是的，但很糟糕。虽不是毫无头绪，却是太难办到了。」
「啊，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拉长了声调。
他见我这副模样，也笑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想——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在说他们的不堪。我如果说，我是为了排解自己的情绪你信吗？」
我当然信他的话了。我站起身，来到他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我也有好奇的地方，我也算半个写作爱好者，他们的那些事我大概能了解一些。」这是我惯用的手段之一。
他显然也激动了，一钓就上，完全没有想过我是在套取他更多的信息。看到他殷切的目光，显然是在期待我的下文。
「我过去同所谓作家没有接触过，以为是很神秘的群体，后来我稍微跟几个作家接触了几次，也不过如此。」
我的话说到他的心窝处，他也迫切想知道更多。我何不顺他的意思呢？挣钱嘛不寒掺，毕竟是以秒收费的。
我接着又说：「如今很多外行人把作家看得过于神秘了，其实他们不过是把撒谎当成了职业。编故事是他们生存的首要目标，正如我的职业是靠嘴巴挣钱。但是有一点，我觉得非常的匪夷所思：很多外行人，不，应该这么说吧，愈是没什么文化就把作家这些人看得神秘，真是奇了怪了，岂不是应了钱锺书在《围城》里的那句话么？」
「哈哈，钱先生那刻薄的嘴谁都不能放过。」他笑得厉害，又说：「据我所知，他们这群人谁也不服谁，可能这是一种通病吧，自视甚高。」
「同意。不过，我也是后来才察觉到他们身上这一点，明明聊得很不错；但一转身，他们就会把人批评得体无完肤，这种人格分裂也太严重了吧。」我兴致很高，难得忘却了他之前带给我的所有烦恼，他也很乐于听我的看法。
「他们私底下不仅可以批评同行的外表和性格，而且可以嘲讽他们的作品，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好榜样。我想他们也是碍于情面才不得不恭维，假如人人都说真话，这个世界是很可怕的！」
「你这个说法，我倒是很认同。」他接着说：「从你的话里头可以知晓，作者是一个很爱伪装的群体；不过，无论他们怎么装，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面。我给你举个例子，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姑且称他为A先生吧，四十来岁了。他看似言谈举止表现得很有教养，实际上却很难掩饰他那根深蒂固的偏见。换句话说，你不是他的圈子，他会瞧不起你；即便你是那样的圈子，他还是瞧不起你。很不可思议吧。」
我点头称是，「那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所以才如此对待别人。」
他默默不语，只是一手支着面颊看向我，一脸的玩味之情。最后没有留下一句话就付钱离开了。
第二章
在他临走之前，他答应我每周都来我这里一次倾诉，我自然也乐得高兴，除了金钱外，我也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没多久，我就被他玩弄了，显然他在这件事上骗了我，一个月后我从外地出差回来，我就在伯德街上遇见了他，很想走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要撒谎骗我。
但他那时身边有个女子，俩人的脸上洋溢着流光飞舞的笑容，仿佛在交谈着什么快乐事。我假装看不见，准备躲掉他时，可是他却忽然叫住了我。
我走过去跟他说：「嗨，好久不见。能看到你这么高兴的样子。我说，想必让你为难的那件事已经解决了吧。」
他身边的女子感到一阵好奇，睁大了眼睛看向他，像是寻求他有什么瞒着自己一样。我知道此时补救已经来不及了。他却表现地很坦荡，看着她说，「我前段时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女子笑了，脸上笑得很甜，知道并不是对不起她的那种事，微微泛上一层红晕，「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多管闲事，你偏不听，这下走火入魔了吧！」她看起来应该是二十来岁，头发很密很黑，浓密地披散在她的肩上，一张温顺的脸相，端庄、明丽的大眼睛跟她本人一样清澈，给人感觉很舒服。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他对我说，「好几次都想找你聊聊，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为什么呢？」我问他。
我们边走边说，最后找到一个幽静的地方。
「我很怕看到你又大吐苦水，说别人的'正能量'话。」他迟疑了一下，「可是刚才，我还是遇上了你。真是天意啊。」
他笑了起来，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我早已熟悉的幸灾乐祸的闪光。这意味着他又看到了某个作家的一件丑闻了。这位八卦爱好者的直觉总处于极度警觉的状态。
「我告诉你，曾经那个一直反对别人抄袭的家伙，他竟然后来也步了某人的后尘。他自己的大作抄袭被人当场捉到了。你说羞不羞？亏他还自称自己是个大作家，标榜是个原创作家哩，真是笑死人了都。哈哈哈哈。管理员亲身示范教大家抄袭。」
他笑得很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
「你就这样喜欢捉着别人的缺点不放吗？」他旁边女子不满地说，“你这个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似乎很不满看到她的男子这么八卦。
他笑了笑，对她异常的温柔，补充道：「也不全是这样，我只是觉得好笑——一个深恶别人抄袭的人，且给了蝴蝶抄袭标签的人，最后也成了一个抄袭狂。真是太讽刺了——才两年时间不到。」最后的那几句他的目光却面向了我。
我现在开始怀疑那个倒霉鬼碰到他这样的对手真是可怕的一件事，尤其是这么一件丑闻。在我思索时，他又发话了，「借鉴不是抄袭了，是致敬哦。」他当场就把那家伙的话还原给我听，他模仿的腔调惟妙惟俏，栩栩如生。「特别是某人那句：这是借鉴哦，是对我偶像的致敬。可没把我乐死。」
他大笑起来，像个母鸡下蛋般在这样幽静的地方突然发出咯咯声引起了众人的侧目而视，我不想成了一位被人「关注」的焦点，准确来说，不想成为「一只猴子」被他人观看消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拉着他的衣襟，悄声问他，「上次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还是死性不改。」
「这可不能怪我，」来不及多说，他身旁的女子可能也嫌丢脸，低声说了一句就走开了。他像是为之前的行为感到很无辜，只好摊了摊手，耸肩说，「情不自禁，下次不会了。」
说完，他便面向我，认真地说：「我必须坦诚跟你说，我也是很忙的，哪有那么多时间跟这些人耗，去搭理他们。何况我这是路见不平，他对别人的不容忍，旁人也不会放过他，这就是轮回啊。」
我听了心里就笑他虚伪，直截了当的问他，「那现在你怎么回事。」他显然也看出了他的话信用度很低，补充道：「我这么给你解释呢，不是开脱自己罪名，而是为了告诉你，我是无意中看到的。要是我认真去挖，那么他们的黑料实在太多了。」
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得到这么多的八卦。于是静听他的下文。他也倒也很喜欢诉说这一切：
“平心而论，我和他并没有过节，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担任管理，仗着有虚拟特权把人往死里逼，人家已经承认了，也写下了悔过书，仍不放过。非要逼别人写的悔过书令他高兴为止，这才使得那名作者出走，并且开启了唱衰某论坛的先例，我也是通过那名作者大吐苦水才晓得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有这样的一回事？”我假装惊讶起来，大眼睛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想知道他有没有撒谎，但可惜我没有找到，因为人的愤怒难以伪装，而他脸上的表情一瞬而过，来的快，去得也快。
“所以，我并不是毫无根据就想把这人往死里逼的。这位“恶人”深得官场里的潜规则——合法地使用迫害权，才导致我对这种人特别的厌恶。”这时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与此同时，我也看出他潜在的小心思，便搭上话说：该不会是你曾经也遭遇相同的情况吧，才戴上了有色眼镜。
他点头说：哈，什么都瞒不住你。这是一面，我那件事就不必在这里细说了，总之不是关于抄袭的，是在群里和人争论引起的，结果被管理踢了出去，说不过人就踢，使我对网上的管理向来很疏远。但另一面，我向来对伪君子，假公济私的人也没好感。在他犯下抄袭错时，没有道歉，也不写悔过书，反而一直声称是在致敬，并且在一段时间后，却偷偷地删帖又隐藏版块，从此当个缩头乌龟。“说到这里，他的情绪愤怒不平，似乎他在别的管理遭遇的不平也发泄在这位管理身上了，以为这样就能报仇了。
我见他说话，愈发刻薄，想提醒他一句时，不料身后却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你又来了，我顶不喜欢这样的你。你是答应过我的。”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她回来了。
女子坐下继续说：谁没犯过错呢，何必这样咄咄逼人？这样的你和他有什么区别？况且你和他根本不熟，为什么你就急着下定论。”
他显然不认可这样的看法，接着他说：”这怎么能一样呢，他没有宽恕之心，我有。当初他犯下抄袭罪名我没有幸灾乐祸，后来是隔了一大段时间才回过头去吐槽的。为什么他当初不能设身处地地想，只要设身处地想想要是自己呢？很容易看出，是什么促使XX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因而觉得XX情有可原。那么目的是什么呢，别人写得好，自己也想出名啊。只可惜，人是情感冲动的，人是愚蠢的，人更是幸灾乐祸的。这么大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不好好利用，好好的惩罚，杀鸡儆猴就是浪费了。但是，谁能想到，天理昭昭，他也会有这么一天。该是报应呢还是对他这类人没有宽恕之心的惩罚！好叫他明白当年自己是怎么不容别人的过错！“说到这时，他却一脸的不甘，令我十分不解。
接着他又说：“我那时实在太单纯了，如果我与个别作者斗，我自信能赢；但是，作者本身就是一个管理员，我就会败得不甘心。可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融入他们的体系，所以只能被驱赶。现在我唯一遗憾的，要是当时能忍耐，等待机会爬上去当个管理混，然后直接与X管理斗，纰漏某人的垃圾龌龊事，使得更多人知晓有些管理本身也是肮脏的很。”
直到这一刻，他的戾气暴露无遗，女子更不满意他现在的行为，生着闷气。而我也开始寻思他之前有没有骗我，难不成当年惩罚的抄袭者就是他？一个旁观抱不平的人是不会如此动用自己的感情的——事不关己，何必要把人往险境里逼。
我有些愠怒，我也不知为什么我开始同情那名管理了，不管有没有抄袭，于是心里的平衡开始偏袒，像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
“整件事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很难相信你口中的话了——我觉得你现在的情绪很不好……”
他却阻止了我，不给我说下去的机会，他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我说话肯定会带有自己的感情，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我可以推荐你去那里看看。说时，他报出了两个论坛的名称，其中一个论坛，就是抄袭狂担任管理的地方，版面至今还挂着当年被罚作者的公告和抄袭文案对比图。里面还保留了他们管理说的话，XX写的悔过书我们看了不满意等字眼。
听到这里，我大吃一惊，但我没有表现得过于明显，于是我说：另一论坛呢？
他摊手无奈地耸肩道：没办法，证据消失了，我当初知道这么一件事时，没有截图保留，何况那时我并没有想整他，不过你可以去那个论坛问问那些网友，这件事当初闹得挺大的。抄袭者管理后来很少在那边公开发言了，尤其是我在好几个论坛反复替他宣扬。因为每次我一宣扬，他都要当缩头乌龟。而我每次出来说他的丑闻，他的传声筒总向他汇报。难怪他——
余下的空白似乎证实了他的准确判断。
我闻言惊掉了下巴，简直是大出我的意料，他果然是个狠人。他还要不要自身名誉了，有句老话说得好——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他这么一波操作，明面上很多人以为他是在妒忌某人，是在拨脏水毁灭人家的名誉。即便是真的，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对于洁身自好的君子来说，是得不偿失的。但总有人不受这些束缚，譬如眼前的他，不想让某人的脏事从此消失——做事是要付出代价的。或许这就是他的价值观吧。
在我想的时候，他却慢悠悠地抿了一小口啤酒，心情十分畅快。满脸的得意形诸于色。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又转到我的脸上来。
“你这是何必呢？”这是我思考之后的第一句话。
他一怔，忙开口说：你不懂我的想法。
我说：假定你说的话是真的，我信你；可是在外人看来，谁会相信你的话。尤其是他的朋友们。
他大不以为然地说：”我并没有要求别人信服我的话，我只是提供了线索，并且我指出了是在XX发生的事，我这是实话实说。我不认为我可以左右别人的看法。“
“连你也这样认为，你岂不是白费心机了？“我紧追问道。
说到这里，我心里大为高兴，想看他发窘。可是他却闭口不说了，正是我意料的那样，心里大呼过瘾（大叫痛快）。只是他看了我一眼后，又低头注视着眼前的啤酒瓶，晃着它说：”亏你还是个心理分析者，我还是把你看高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也不明白？退钱！“最后一句虽是开玩笑，却使我羞辱万分。
因为这打不着边的话，不止使我困惑不已，更令我难堪。他似乎也很开心，因为他看到了我的吃瘪的样儿，找回了面子。见我许久不说话，他又要卖弄自己了，但我却阻止了他蠢蠢欲动的嘴唇。
他笑了起来，用手拍着我的肩旁，仿佛在说我信你，你一定会想明白的，可是我说的并不说这件事呀。一脸的无辜深情，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太可恶了。
最后我把拳头松开，也开了口：你不觉得你很多管闲事吗？
这是我给他的一个警告，因为他惹恼了我。
他却不以为然，回答说：你呢？我可能没有你那样的高尚伟大。我是人，也有自己情绪郁闷的时候。老实说，我本无心，每次我心情烦躁又空闲时，我总会上论坛看别人的评论打发时间，你可能会说为什么不去看书。这时候看书什么也看不进去，我承认自己的境界还很低，所以为了舒缓心情，只好上来看看他们写的评论。你别不信，有些评论在我看来，就是一个个段子，能看出很多东西来。慢慢地株累存积后，就整理出所谓的人格学识与形象了。」
我有些不耐烦地听他喋喋不休，他的嘴巴真是厉害。一直说到他口干舌燥，我毫无反应他才醒悟过来。
「你不信我？」他说完了这句，打量了我一眼，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从打开相册之后，手指不停地刷，心情像是很急躁，他身边的女友再次叫他不要了，搞这些没意义的事干嘛。他没有理会，直到弄了五六分钟，阴郁的脸上才笑颜逐开。
「我这个人嘛，看到搞笑的段子或其他一些令我觉得喷饭的话，我都会截图保留下来，你看看。」
我接过了他的手机，果然如同他说的那样，他真是心思缜密，还分门别类呢，有这闲工夫干啥别的不好吗，还是说他真有干侦探的潜能，那真是了不得，我警惕自己日后千万不要有什么把柄被他抓到，简直太可怕了。
我将手机还给了他，仍无动于衷。可能我的表现使他有点失望，这时他又把手机递给我，「看看吧，这是我仿写的两则幽默笑话。写的不好多给些意见哈。」
我本以为是网上常见的段子，却料想不到，还是那样，我看了一眼差点晕了过去，我相信如果是抄袭者本人看到，一定会被他气得要死。
第一条笑话是这样的：
我常跟大家讲，会X的管理员微嗔先生是我的前辈，在今年年初贴在阿XX论坛的小说，居然被人抓出了是抄袭烟雨江南的西幻小说。
这怎么可能，大名鼎鼎的微嗔先生，是个视名誉比自己老命还重要的大人物。他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要知道他在2018年4月，他对抄袭者地狱蝴蝶丸是多么的不容忍。他怎么会明知故犯哩。
因此，我第一个就不信他抄袭烟雨江南小说的说法。
直到后来我也看了某网友指出的抄袭段落与烟雨江南的小说，我一经对比。
这哪是抄袭，这分明是「致敬」。
微嗔先生的小说没有抄太多，只是抄了一点点啦。这一点点也是看得起烟雨江南的小说才抄的。
何况抄袭是要看占了多少比重的啊，这不是抄袭，是致敬。我没有说错，因为后来，我看到前辈微嗔先生也修改自己文章说他是致敬了烟雨江南的小说片段。
这怎么可能是抄袭呢。太坏了，那名网友知道微嗔不跟烟雨江南打招呼。人家大作家微嗔先生明明是对偶像烟雨江南的小说「致敬」。
懂什么叫「致敬」吗？致敬就是不用告诉原创者，他先拿来用用，等原创者或网友发现后，他再说是「致敬」为自己找借口脱身！
我先给大家普及微嗔先生的个人简历：微嗔先生作为一个大人物，是集求书评家、会所管理员、大作家等多重身份于一身，他怎么会抄袭别人的小说呢。
妥妥的是污蔑微嗔先生！
我要为他鸣不平。明明就是抄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怎么能给他扣抄袭罪名呢？我不服，我要替他上诉！
接着第二条：
有一次，一位大名鼎鼎的大作家去某个高校开研讨会，校方很给他面子，于是再三恳请他为校里的学生开文学演讲与小说创作心得。
几天下来后，大作家即将离开了，为此，他在课堂上向那些学生作告别演说。
大作家问：「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每次我讲课，你们都很给面子，我有何德何能居然我每次上课座无虚席。有一点我一直都很好奇，想知道你们听了我的课后有什么收获。这次呢，我给大家布置最后一次作业，聊聊你们对我最近创作的小说有什么看法？」
学生说：「很好呀！大家都说您的文笔越来越好了，故事也更精良了，总能写出学生熟悉的味道，您的大作真是越来越接地气了。」
大作家问：「既然我这么好，那为什么我的小说你们看了开头，后面的小说章节没什么人看？」
学生说：因为您的小说，是规定的作业，学生们早就料到了，这简直是您和学生心有灵犀一点通，更重要的，你总能给我们学生带来美好的回忆。
大作家：是吗？那太好了。多谢多谢。我主要还是想听你们这几天上课后有没有进步，你能具体说说吗？
学生：您的小说总有别人的影子，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类同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也许您在创作中，你的想法在梦里被人窃取了。但我们很多时候私下谈论您是不是有穿越的能力？
大作家：（故作惊讶，面露得意之色）不会吧，我的想法有那么超前吗？ 
学生：您回到过去的能力，我们学生都很敬佩哩。因为您的大作和十几年前的烟雨江南的西幻小说故事架构几乎一致。
大作家：（毫不掩饰）哈哈，能和这么优秀的作者有同一想法，证明我的能力也不差吧。
学生：是的呢，几乎一模一样。
（待续）
坛主:雨地于2021_09_17 11:15:40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