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难忘的旅程→【第三次离乡“香港第二晚坑渠度过”】
一段难忘的旅程→【第三次离乡“香港第二晚坑渠度过”】:【接上】…“村长”和我父商量好,他叫人用小仙板把我两从海湾送到对面鹿頸,叫来接我们的人到鹿頸接。接人地点就设在“鹿頸”公路海边转弯处。“村长”不敢从陆路送我两出沙头角禁区,來接的人也进不了沙头角禁区,为了安全出“禁区”也只有海湾这一路。“鹿頸”是一个乡村也不是禁区,“鹿頸”和沙头角同处在一个海湾边岸边,两地隔海相望。
“村长”当天下午回到沙头角后,告诉我们半夜叫人用一小舢板把我们送出禁区,天一亮会有亲人來接。当晚下半夜“村长”按原计划把我两带到一处海边,小舢板早己等待多时,我两上了小舢板出了沙头角禁区直奔鹿頸。我两从沙头角过到对岸鹿頸时天开始亮,上到公路在路边坐着等,时间一小时一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人来。公路两头一头进村一头出村,我两人生路不熟,接的人从那个方面来,是男是女我们完全也搞不清,“村长”只告诉我们天一亮会有亲人來接,也没说明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鹿頸”公路是一条偏僻乡村小公路,“上水”至沙头角公路在半途分叉进入“鹿頸”公路,“鹿頸”公路一边是海一边是山。鹿頸公路一天也没有几个人出入,车辆更少,如果公路上任何一头有人有车来远远都能看见。我两在公路两头望希望见到有人来,等了几个小时候还没有人來我两开始有些坐不住了。我两不再坐着等沿公路边走,希望来接的人会看见我们,最后我们走到公路尽头,公路尽头是一个巴士站,还有一间小卖店,我两站在小卖店旁边东张西望,看见公路有三个村妇向我两走来,问我两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她们告诉我们说后面有人沿路找人,问是不是找我们,这时我两才知道走错方向,只好沿公路快速往回跑,由于时间隔得太久天也慢慢暗下來,
我们往回跑时大约四点多五点了,公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天也开始暗下来,走着走着看见公路旁有一坑渠我两停了下来,看来接我们的人今天不会来了,我两只好选择在坑渠内过夜。这一天粒米没进坑渠内倒有点山泉水,自从过了境两天两夜只吃了“村长”提供那一次饭和几条红薯,这一晚我两带着饥饿露宿在公路底坑渠内。晚上也不敢走上路面怕被香港警察巡逻车抓到,在坑渠隐藏起來也比较安全。公路底坑渠里蚊虫太多,那个晚上简直不能合眼,两人在坑渠内身靠身整整坐了一个晚上。我们过了边界进入了香港境内,第一晚在沙头角禁区“村长”家“厕所”里过夜,第二晚在鹿頸小公路底坑渠内过夜。
“老板娘”第一天为什么接不到我们,原因有三个,一是桨小舢板的人害怕,没有把我们送到原來指定地点,改为送去最偏僻的地方,送到鹿頸后也没交代清楚就桨着小舢板就走了,也没告诉我们应该在那里等。二是我们等得不耐烦沿着公路走错方面,离原计划接人路段越拉越远,三恐怕是主要原因了。虽然公路尽头有个巴士站,从上水到鹿頸巴士是有时间限制的,一天最多一两班车,上水到鹿頸不可能有“白牌”,原因是这些小农村人口少无人坐,我两在路边从上午等到下午也没有见到巴士经过。
我算了一下,如果从九龙佐敦道坐巴士到上水是有时间限制的,要快只能坐白牌,我略略记得开往上水“白牌”最早九点半,每辆白牌车头都放个塑料牌子用红色写上九点半。白牌因成本问题也要坐满人才开,那年代不会有几个人在早上坐白牌到上水,当年出新界上水只有一条弯弯曲曲公路,坐巴士要一个多两个小时左右,白牌也快不了多少,所以最早最快也是中午才可到达上水。
当年老板娘到了上水后,上水有没有巴士班车到鹿頸也是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巴士那只能坐上水到沙头角“白牌”了,这些小地方就算有白牌走也不多,还是人少问题。普通人进不了沙头角只靠沙头角人能有几个,在当年鹿頸这些小农村不会有白牌,只能坐沙头角这条线。如果当年老板娘从上水坐白牌到沙头角这条线,就只能在三叉路口下车,走路进鹿頸。从三叉路口下车走路进鹿頸找人那就要柤当时间了。我估算老板娘到达沙头角最快也是下午三四点,下车沿途找人时间最多一小时左右,因为还要赶搭沙头角出上水的白牌。后来听说老板娘第一日沿着公路找,找了个多小时找不到我们,老板娘又怕误了时间无車无船回香港(中环),只好返回准备隔天再来找,那年代鹿頸到上水是乡村小巴士班車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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