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闲谈古今首页]·[所有跟帖]·[ 回复本帖 ] ·[热门原创] ·[繁體閱讀]·[坛主管理]

蜀山牧人:瑞士和平峰会后世界现代史进入第二阶段的汉民族自觉

送交者: 布南温[♂☆★★声望品衔12★★☆♂] 于 2024-06-17 19:33 已读 2552 次  

布南温的个人频道

+关注
瑞士和平峰会后世界现代史进入第二阶段的汉民族自觉
原创 鳳起嶺南 云山论道 2024-06-17 18:41



蜀山牧人/文
文章说明:全文较长,约4500字,但相对于前几篇文章,这篇文章非常关键,它旨在说明这几个问题,即:我们为何要重视瑞士和平峰会?在世界现代史的三个阶段中,峰会之后,世界历史又进入了一个什么样的阶段?我们汉民族当如何对待这时代巨变?如何实现民族、国家与制度等的关联契合?欢迎有耐心的读者关注和阅读,并推进相关讨论。
人类历史在潮起潮落,兴盛衰亡中,总是以一些重大的历史性事件划分出不同的时期或阶段。在每个时期或阶段中,总有独领风骚而引领潮流者,也有衰亡败落而退出历史舞台者。
在古代世界,民族在不断形成期,也是不稳定期,很多民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如腓尼基人、迦太基人、匈奴人、鲜卑人等,有些消失,是以整个民族的被征服或被毁灭为结果,有些是被动或主动融入其他民族。
自近代以来,各民族的发展基本趋向稳定,具有了强烈的民族自觉意识。这尤其以欧洲各民族为典范,而这也是欧洲此后主宰世界的一个重要条件。那些还没有实现民族觉醒的民族都处于被奴役状态,而在近代世界角逐争胜的风云中未能分得果实,甚至丢失其很多疆土,而其人民生活也悲惨。
这种未能实现民族觉醒的民族主要有东欧民族,他们或被俄罗斯奴役,或被土耳其所奴役;有亚洲民族,如汉民族被满清剔发易服施行闭关自守之策以奴化汉人,东南亚诸民族被欧洲殖民者所奴役。非洲不但连国家状态都未形成,更不用说民族自觉。而即使如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虽然看似以东突厥民族的帝国奴役其他民族,但其本身也非民族国家,而是王朝专制帝国。

瑞士和平峰会,将带来一种全新的民族自觉,这种民族自觉,是现代世界史的第二阶段,是与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捆绑的,它不是第一阶段的与国家和政权相捆绑的状态。我们这里先略区分现代历史的三个阶段:1.19世纪末至20世纪中叶的民族国家竞争;2.20世纪中叶至21世纪中叶的社会制度与意识形态竞争;3.21世纪中叶以后的现代文明与极端宗教竞争。
第一阶段:民族与国家、政权关系密切的竞争(19世纪末至20世纪中叶)。虽然有德日的军国法西斯主义和英美的民主制度的差异,但真正的对立是民族国家之间的对立,这是一战和二战的形态。而这就可以解释在一战时期专制的沙俄与英法结盟,日本和中国也参加协约国;二战时期苏联与英美结盟,民主的芬兰和德国结盟,当时的中国也是非民主国家,也和英美结盟,但却被看似同一阵营的苏联伤害,这都主要是民族国家之争,它主要和政权与国家捆绑紧密。在这个阶段的初期,因为东亚的政权还处于满清的奴役控制下,导致了汉民族的全面落后,这也是孙中山、邹容等革命志士提倡“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的根本原因所在,这是民族的革命战争,是要推翻与民族利益相悖的政权,建立与民族利益相契合的国家政权。
第二阶段:民族与社会制度与意识形态捆绑的竞争(20世纪中叶至21世纪中叶)。这个阶段又分两个时期:
一是冷战时期,1946-1991,包括苏联、东欧、东亚内部的民族意识被国际主义和大国沙文主义压制,我党在1935年遵义会议后摆脱了共产国际的全面控制,从以前的共产革命逐渐走向了无产阶级革命与民族革命战争的结合,这也就是新民主主义革命,而我党在建国后曾在50年代受到苏联全面影响,但在1960年代后逐渐摆脱了苏联沙文主义,明确反对苏修,而这也是民族利益开始与国家和政权一定程度契合的时期,这是我们国家开启与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尝试接触乃至1978年后全面建立友好关系的基础与前提。

但这个阶段,中国的意识形态和制度与欧美并不相同。
欧美早已走过民族与国家政权完全捆绑阶段,走向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联盟,这种联盟实现了民族、国家、意识形态和制度的较高程度的契合,这使其战胜了民族、政权、国家与意识形态、制度相关性悖离的华约集团,当东欧国家在民族意识觉醒之后,便不再愿意受到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控制,正如中国与苏修的冲突,是具有较大的相似性一样。
二是热战时期,以2022俄乌战争为起点,北约迅速地完成对于向北约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和民主阵营靠近的乌克兰的同盟化与最大力度的支持,从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摆脱出来的乌克兰,进一步摆脱俄罗斯大国沙文主义的控制,而期望走向民族、国家、政权与意识形态和制度的契合,瑞士和平峰会,让乌克兰与北约和欧盟的合作,实现了民族与制度、意识形态关联并融入新联盟的过程,伊朗、朝鲜等专制国家开始与俄国建立类同盟关系,以希望让自己的专制统治得到续命。这样,世界历史就将形成新联盟也就是我前面文章所说的新的国际秩序取代老的国际秩序的可能。在这个新旧秩序的更替中,中国的角色至关重要,其是否协赞新联盟,或另行组建联盟,将关系到世界局势的发展。
在我们说的世界现代史的第二阶段的冷战和热战之间,还有一个介于1991-2022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形势不明朗,对立双方尝试融合,这主要是以俄和东亚为代表的国家主动向欧美阵营开放,但这种开放逐渐归于失败,这主要受制于政治改革的难以完成,都逐渐走向了个人专制,而这就导致了此后民主政治集团与专制政治集团的热战。

俄乌战争与伴随而来的瑞士和平峰会,揭开了现代史第二阶段的序幕,形成了一个明确的分水岭,它真正让全球共同卷入壁垒分明的意识形态战争。如果俄国战败瓦解,将会迅速融入欧美,其他专制国家将难以维持,其在本世纪后半叶将同样瓦解。第二阶段是民族、国家、政权与制度、意识形态捆绑期。那些在制度和意识形态上能够与民族利益高度契合的国家集团将取得胜利,而在制度、意识形态与民族利益悖离的国家或国家集团将遭遇失败。我们预测这个阶段伊朗、朝鲜等都将成为失败国家。
第三阶段:具有现代政治文明的民族国家集团(瑞士和平峰会后的新联盟)与不具有现代政治文明的极端宗教国家竞争(21世纪中叶以后)。第二个阶段胜负分明后,欧美和东亚将会成为现代文明国家,从而进入以一种具有现代文明形态的新联盟国家对抗中东极端宗教捆绑的宗教国家的新时代。这个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解决极端宗教问题,欧美社会目前已经被极端宗教严重侵害,极端宗教成为欧美文明的特洛伊木马,但欧美文明当前无暇解决此内部问题,或者说这个问题还没有完全凸显,他们还将主要任务放在对抗外部敌对性的专制国家和意识形态这个大问题上。

中国在这个阶段解决内部宗教极端主义问题至关重要,这是关系到其是否能进入新联盟,并巩固其民族和国家利益的关键所在。从现在看来,本次通过俄乌战争、瑞士和平峰会及后续可能的竞争和战争解决意识形态争端后,人类将进入解决极端宗教与世俗现代文明是否相融的问题。在这个阶段,民族与开放文明关联的国家或国家集团,将可能进一步繁荣发达,但也可能经受被极端宗教国家吞噬的危险。如果第三阶段,人类历史被极端宗教主义控制,这是有可能的,那么,大多数民族将进入黑暗时代。文明之火变得微弱。
在这三个阶段的竞争中,东方在第二个阶段的末期会成为主角,但它甚至在很多方面还落后于俄国,还未完成民族国家建设,而是停留于前现代前民族国家。民族国家并不必然就是现代国家,但民族国家是现代国家建设的必要的准备阶段。朝鲜、伊朗等都不是民族国家,而是特殊利益集团统治的奴隶性国家。俄国可以看作专制性民族国家,它有民族国家的形式,但未真正进入现代国家的建设。俄人与欧美现代国家竞争,也是出于长远的本民族最基本生存资源的争夺,虽然它是在专制寡头领导下,但它的这个侵略和争夺实际得到了其民族的基本盘的支持。乌克兰正处于民族意识与新制度和意识形态关联的过渡时期,它对俄战争的胜利,将带动俄国境内的民族进一步走向自觉。
我们的危险在于,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国,占主体地位支撑着国家统一的汉族人的民族意识,远弱于少数族群对其整个族群身份的自觉。没有汉民族意识的自觉,中国作为民族国家和现代国家的建设就难以完成。民族国家不是现代国家建设的充要条件,但却是必要条件。如英法通过百年战争成为民族国家,但现代化还没有开始,德国通过统一战争成为民族国家,但现代国家也只是走了一半。20世纪后半叶,东欧依靠这个民族的内在凝聚力和民族意识自觉,终于摆脱了俄的大国沙文主义压迫,而后进入现代国家建设的进程。中国未来建设的进程,可以走地方自治和民主政治结合的道路,以将族群自治诉求纳入地方自治,这也有利于满足个体介入政治的本能需要。
我一位学者朋友黄裕生教授提倡“人民国家”和“现代国家”的统一,主要是考虑以“人民”这个整体概念代替容易引起狭隘保守的“民族”的类种族整体概念,以防止民族之间的壁垒和血腥化。但我感觉“人民”概念和“国家”的捆绑,将弱化汉民族的民族意识的自觉。我目前提倡“汉民族意识”的想法是,“人民”概念已经被滥用,并过于模糊,虽然“民族”概念同样被滥用,但“汉民族”概念却相对更加清晰,汉民族的历史,也是以儒家文化的仁义礼乐和王道仁政为导向,它可以有效地解构那种枪杆子里出政权与胜者王侯败者寇的丛林思维,它实际是孔子提倡的周制的开放性和民主性政治,它契合了现代政治的地方自治、社会自治和个体权利保护。
当然,儒家在这块还缺乏具体性,但大的理念与现代民主政治相契,也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倡导的民主、自由、法治等概念契合,而这也决定了汉民族文化的复兴,不是以压制它民族为前提,而是提倡一种开放的强调爱的具有仁者精神的文化,而这也可以鼓励国境内少数族群在提倡其民族意识和民族精神时也同样当以仁义为指向,推进具体的民主的政治制度建设,从而可以容纳不同的个体和族群的需要,又不至于让一个有大一统传统的国家在遭遇危险之后迎来血腥战争。瑞士和平峰会后的基于制度和意识形态的新联盟,将影响中国汉民族建设国家及其制度的进程。汉民族主义者提倡的大方向是,民族、国家、政权与制度、意识形态的关系是正相关,而非悖离的。
在瑞士和平峰会之后,不出意外的话,俄国的瓦解已成为必然趋势,其境内的民族独立运动,将风起云涌。而周边国家将得益于俄国瓦解所带来的巨大利益。乌克兰完全收复乌东四州,德国收回哥尼斯堡,芬兰收回二战中被割让领土,格鲁吉亚收回南奥塞梯,摩尔多瓦完全独立并加入欧盟,车臣完全独立,西伯利亚和外东北可能与东亚强国联盟。汉民族能否在俄国瓦解中,收复外东北或至少收回海参崴,或者获得图门江出海口至关重要。
这样,我们关于“汉民族意识”的提倡,就是基于对世界现代史几个阶段的清晰认知,就胜过那种过于模糊化的“中华民族”概念。“中华民族”概念模糊了汉民族(华夏民族)历史上重视道统和仁义礼乐的精神,它以所谓的民族平等让各民族历史人物偶像化,不允许再被公正地批评,没有了道义指向,而只有了无原则无底线的族群壁垒。在未来,我们提倡“汉民族意识”和“汉民族精神”,就当以其重道义和现代政治制度建设,而为诸民族之榜样。而这种民族自觉与建构,也必然与吾国之制度与意识形态相契合,而方始有民族之伟大复兴,而瑞士和平峰会之后的俄罗斯殖民帝国瓦解,也方可有利于吾族。
非常感于众多网友对笔者关于瑞士和平峰会讨论的关注,为避免短兵相接的个别观点的激烈争吵,故我个人一般不介入留言的回复,但对正反双方的观点皆持同情理解之态度。因担心一些读者留言敏感或与国家大政方针不符,以及过热,或无观点或只有谩骂者,后面都将不再放出。另外要特别感谢读者们的点赞和赞赏,文章本为自我思路的清理,以及希望有益于世,无意于外在的东西,但大家的热情讨论、点赞和赞赏,仍旧鼓舞和支持了我继续讨论诸多国际热点问题的动力。我想,作为当下时代的普通个体,在大众的关注和支持下,适当介入相关问题的讨论,或将有利于一个良好氛围的形成吧。
喜欢布南温朋友的这个贴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助支持!

内容来自网友分享,若违规或者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

所有跟帖:   ( 主贴楼主有权删除不文明回复,拉黑不受欢迎的用户 )


用户名: 密码: [--注册ID--]

标 题:

粗体 斜体 下划线 居中 插入图片插入图片 插入Flash插入Flash动画


     图片上传  Youtube代码器  预览辅助

打开微信,扫一扫[Scan QR Code]
进入内容页点击屏幕右上分享按钮

楼主前期社区热帖:

>>>>查看更多楼主社区动态...



[ 留园条例 ] [ 广告服务 ] [ 联系我们 ] [ 个人帐户 ] [ 创建您的定制新论坛频道 ] [ Contact us ]